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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分院前

之后他们在海格提灯的灯光照耀下攀上山岩中的一条隧道,最后终于到达了城堡陰影下的一处平坦潮湿的草地。

大家攀上一段石阶,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都到齐了吗?好了。”海格举起一只硕大的拳头,往城堡大门上敲了三下。门打开了。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她神情严肃,罗宁可以感觉到从这位女士身上散发出的女强人的气势。

“副院长麦格教授,霍格沃茨的变形术教授,巫师界登记在册的阿马格尼斯之一,以及邓布利多教授的铁杆支持者。”赫敏小声的对着罗宁介绍,“据说她还是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

真不愧是万事通小姐,看起来她在来之前做过霍格沃茨的功课。嘈杂的人群掩盖了我们的交谈声,不过罗宁还是能感觉到有一股锐利的目光盯着自己。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海格说。

“谢谢你,海格。到这里就交给我来接走。”

她把门拉得大开。和传统的英伦式古堡一样,十分巨大的门厅,石墙周围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炬。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正面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

他们跟随麦格教授沿石铺地板走去。右边的内门传出嗡嗡的交谈声,看起来那个就是大礼堂了。学校学长学姐们想必已经到了,但是麦格教授却把一年级新生带到了大厅另一头的一间很小的空屋里。大家一拥而入,摩肩擦背地挤在一起,紧张地仔细凝望着周围的一切。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餐厅入席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分类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

“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男女巫师。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麦格教授严肃的声音让小巫师们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

“你最好把你的斗篷系在脖子上,隆巴顿先生。”麦格教授说,“等候时,请保持安静。”

在她离开房间后也没人敢说话。

“他们怎么能准确地把我们分到哪所学院去呢?”边上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我想,总是通过一种测验呗。弗雷德说对我们的伤害很大,可我想他是在开玩笑。”哈利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应该是在做剧烈的心理活动。周围人的脸色也不太好,赫敏又开始背诵她所看过的咒语,来自麻瓜家庭的孩子们都在焦急得向身旁人寻求帮助。

“放心吧,孩子们这只是个小小的测试。”一个胖乎乎的修士从墙里钻了出来说道。他尽可能保持着微笑,可是紧接着大概有二十来个幽灵从四周蹿出,他们不断穿过人群,被幽灵穿过的孩子都发出了高声的尖叫。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滑过整个房间,一边交头接耳,不过很少有人...额...幽灵关注新生们。

“修士我们刚刚谈到哪了?”一个穿着轮状皱领紧身衣的幽灵说道。

“应当原谅,应当忘掉,我说,我们应当再给他一次机会——”胖胖的修士说。

“我的好修士,难道我们给皮皮鬼的机会还不够多吗?可他给我们都取了难听的外号。你知道,他甚至连一个起码的幽灵都够不上——我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没有人答话。“新生哟!”那个胖乎乎的修士朝他们微笑说,“尼克你大概忘记了现在又到开学的日子了。”

“该死的,死了太久我连时间都忘了,祝你们愉快。”说着做了个低头的动作,他的头摇摇晃晃从脖子上滑了下来,搏到肩上,仿佛头是用铰链连接的。看来有人砍他的头,没有砍彻底。尼克眼看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表情,很开心。

“别玩了尼克,”修士说,“希望你们能分到赫奇帕奇!我以前就读那个学院。”

“现在朝前动动吧,”一个尖细的声音说,“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麦格教授回来了。幽灵们鱼贯地飘飘荡荡穿过对面的墙壁不见了。“现在,排成单行,”麦格教授对一年级新生说,“跟着我走孩子们。”

他们走出房间,又穿过门厅,最后在一扇大门前停下了,麦格转过身对着新生们说道:“分院式前请你们保持安静,全霍格沃茨的学生都看着你们。”说完她便推开大门。

学院其他班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餐厅。四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他们面对全体高班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他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幽灵们也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着朦胧的点点银光。抬头朝上看,只见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周围人小声交谈着。罗宁对着赫敏说:“这是由拉文克劳亲自施法的天花板,可以映射到遥远的星空,不知道白天它会变成什么。”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只四脚凳,新生们连忙收回了目光。麦格教授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

我好像在哪看过它。罗宁心想

餐厅里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顶帽子上。接着,帽子扭动了。帽边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帽子开始唱起来: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都躲不过魔帽昀金睛火眼,戴上它试一下一巴,我会告诉你们,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那里的人正直忠诚,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不畏惧艰辛的劳动;如果你头脑精明,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那些睿智博学的人,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也许你会进斯菜特林,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但那些狡诈陰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千万不要惊慌失措!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你绝对安全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原来是分院帽!”罗宁心里吐槽道,“还真是丑,上面的灰不知道有多久没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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