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停了,空气很好,洗刷掉了一切的血腥味与压抑感,阳光从窗缝溜进屋子,暖暖地照在高羽轩的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睛,麻利地收拾自己,刚刚更好衣,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喊,“啊,,,,,死人了。”他一个转身拿上剑便从窗子跳了出去,正打好洗漱的水的小二恰巧看见,被吓了一跳,水直接洒了一地。
高羽轩飞快赶到现场,只见人们将其团团围住,他看不见里面的尸体,于是他拍了拍人们挤了进去,他进来一看,死者是面朝天空的躺在地上,旁边有一个男人一直在哭,高羽轩一眼就认出死者跟哭的人就是昨天晚上在客栈见到的那两个人,而他决定查看尸体,他仔细观察死者,其面部狰狞,眼睛突出,睁的很大,应该是死前看到了什么令他感到恐怖,他翻动尸体时发现只有胸膛处衣服有破裂跟血迹,身上再无其他伤痕,可以肯定胸膛处的伤口是造成死亡的直接原因,而且他身上的钱财都在,说明应该不是谋财害命,高羽轩将胸膛处的衣服扒开,他发现心脏并不在,他很疑惑,凶手为何将心挖掉,难道只是为了营造狐妖杀人么?他正在思考着地时候,县老爷和仵作以及捕快赶到了。
县老爷说:“什么人这么大胆,连尸体都干胡乱查看,还不快快滚。”
高羽轩看了看县太爷,笑着说:“不敢不敢,只是小人略懂医术,于是妄加查看,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大人多多包涵。”
县太爷身边的捕快对县太爷小声地说:“大人,他就是昨晚进城的禁军统领。”
县太爷的神情立马变了,额头直冒冷汗,一边擦一边说:“大人,小的不知道是您,还望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这案子大人愿意怎么查就怎么查,大人说怎么破,就怎么破。”
高羽轩笑笑:“那就多谢大人了。”他向仵作询问,“其他三具尸体,可否一样。”
仵作毕恭毕敬地说:“回,是的,这几具尸体一模一样,连这伤口的深度都是差不多的。”人群中有些人小声地议论着这位让县太爷都害怕的男子,也有议论这死者的人。
高羽轩于是又仔细查看尸体,那伤口处有些许黑色小粉末,虽然很少但还是没逃过高羽轩的眼睛,而且伤口像是锋利的爪子造成的,他又去停尸房看了看,就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测,这一定是同一个人谋杀的,他又问了那个在死者身旁哭泣的男人,发现死的四人均是他生意上的伙伴,他们几人关系很好,涉及各种行业,但是他们几人都是很小气的人,得罪的人不少,但是四人却没有什么共同的仇人,究竟是什么人与他们都有仇那就最有可能是凶手。
这案子其实并不难查,只是人们传说是狐妖作祟便无人敢查,县衙也只是将尸体搬回停尸房而已。高羽轩想了一会儿,既然是人为,那就一定有作案工具,他观察伤口,在尸体前反复思量,还想象自己的手就是作案工具,最后他画了一幅工具大概的样子的图案,让捕快去铁匠铺查半月前可否有人定制类似的工具。而自己则回客栈了。
他回到客栈时看见那四个随从坐在桌子旁一直盯着门口,他一进门他们便拥了过来,其中一个说:“将军,你可算回来了,副将从早上起就不见了。”
高羽轩说:“没事儿,子阳他能应付好的,都散了吧。”
他们便点了些吃的,喝着酒,在客栈等着高子阳。时间过得很快,到傍晚的时候,才见着高子阳,花着脸,衣服也是沾着泥,鞋上沾满了泥,狼狈不堪,头发也凌乱了,他一进来就想说什么,但是他太累,一直在喘气。
高羽轩说:“别急,喝口水,坐下慢慢说。”递给他茶水。
待高子阳休息好,他说:“今天清晨听见喊声我也跟出去了,看见你在里面查看尸体,我就没进里面来,站在外面,我看见人群里有一个蒙着面的女子,她想对你扔暗器,被我打了回去,但是没有打中她,她见状逃跑,我就跟了去,她轻功很好,我一直都跟在她后面,但是她很熟悉地形,我追到一处树林,她便不见了踪影,我被困在树林里,乱窜弄得我非常狼狈,后来有一位打柴的大哥经过,才好心带我回来。”
高羽轩用左手托着脸,看着高子阳,一阵阵微笑,说:“恩,她很可疑。”
高子阳才反应过来,高羽轩在笑自己,于是他无语地回房了,走路的姿势像一个被批评的小孩,那天晚上他足足洗了一个时辰的澡,小二添热水都添了三次。
第二天,天一亮,被派去查兵器的捕快就回来了,他的回答是,他在一家小的铁匠铺听铁匠说二十天前有个漂亮的女人来找他打造了一个类似的工具,还付给他一大笔钱。
高羽轩说:“从现在起,重点调查那个女人,找铁匠画一张那女子的画像,全城搜捕。另外早晨哭泣的男子严密保护,我会找他问话。”
于是大家纷纷行动,同时他到县衙提审那个在尸体旁哭泣的男人。
县衙内
高羽轩坐在审问的高堂上,让捕快拿着那张画像给那男人看,高羽轩问:“你可认识这个女人。”
那个男人有点发抖:“回大人,这是东边街头王家娘子。”
“你们与她可有恩仇?”
那男子竟然半天不回答,然后晕了过去。高羽轩只好暂停审问,带着些人去东边街头的王家查看。
他们来到那个女人的家时,家里已经没有人了。高羽轩来到她邻居这里,有个女人在院子里晒菜,高羽轩便问她:“大姐,你可知道旁边的林小姐,去哪里了吗?”
那个女人停下手中的活,望了望高羽轩,然后才说:“她去哪里了,我不知道,不过你找她干嘛。”
高羽轩顿了顿,:“哦,那个,那个,我是她远房表弟,来投亲的。”
那个女人又打量了一番说:“估计你们还不知道吧,不然怎么会来她家投亲,她一个月前才死了丈夫,伤心了好久,每天以泪洗面,家里又没有什么积蓄,过得很艰难,不过她真的是个好人,平时对乡亲很好。不过可惜了。”
高羽轩听后点点头,然后作别离开,他吩咐捕快查林如的丈夫及死因,以及林如的背景。
他们刚回到客栈,就有个捕快急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大人,不好了,留在衙门的那个商人蔡老板被人袭击,受伤了,不过并无生命危险。”
高羽轩问:“那可有抓住行凶的人。”
那捕快说:“正在追捕中。”说罢,就听见不远的街边有人在追赶,高羽轩一行人便闻声而去,他们一直追赶,直到进入一片树林,人便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