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躲躲闪闪、犹犹豫豫的猪头刘九,许阳眼睛一鼓,捏紧拳头作势一吓。被揍怕了的刘九连连应道,”好······好,”“你们几个毫不赶紧的。”迫于刘九昔日的余威,几个杂役弟子也是三三两两的去将大杂院收拾起来了。
还有几个刺头不信邪想非暴力不合作,但都被许阳的铁拳给打得彻彻底底服了这新的杂役王。老老实实地抱着扫帚、水桶打扫了自己住了好几年的猪窝了。
许阳两人远远监督指挥着十几个杂役弟子忙这忙那,刚才一场混战众人伤势看着吓人,其实都是些皮外伤,并不影响活动手脚。那些充满异味、实在无法清洗的衣物、被褥就拿一把火给烧了,给了他们一些银钱使唤了几个人去买全新的被褥和衣物以及添置一些生活用品,大半会儿功夫,大杂院就变得错落有序、焕然一新了。最起码那种难闻的异味实在是淡化了许多。现在多少能住下了。
接着就是找众人了解情况了。原来他们大多都是在三关试炼中受了一些难以治愈的伤势,又不想离开焚琴学院,因此只能做杂役弟子,同时也期望着在学院能获得治疗旧伤、进阶实力的机遇。
可是年复一年的小小希望被严酷的现实给揉碎、碾压,众人也开始在枯燥、繁重的杂役中变得精神麻木、萎靡,对未来绝望,每天浑浑噩噩、过得如行尸走肉一般。
另一方面则是来自部分外院弟子的欺压,他们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偶尔以欺压、玩弄杂役弟子取乐,比如不顾杂役弟子修炼到紧要关头就派遣他们做一些无关紧要的杂事,或者霸住藏书阁与教室,趁学院导师不注意的时候,离块牌子,写着杂役弟子与狗不得入内。
因此,一来二去,杂役弟子也由最辉煌时候的上百来到了于今之有十来个残兵败将的局面。
第二天两人正式体验到杂役弟子的生活时,才真切感受到他们的辛酸和无奈,体会到大钟为何总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许阳由于是新的杂役王,所以第一天被分派了最简单、最轻松的工作。打扫整个外院。两人一个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一个是街头偷扒哄骗的小混混。谁也没仔细干过扫地的活,因此整整一个上午,也没有打扫完半个院落,当然,也有可以偷懒的成分在。两人吃过饭,休息了会儿,下午就遇到事了。一群上完了课无所事事的外院弟子荡荡悠悠转到许阳两人面前。一个看似领头的白衣少年一脚踩住许阳正在扫动的扫帚,其身后的十几个狗腿跟班怪叫着将两人堆积起来的垃圾像球一样的踢着玩,很快,两人废了一上午清洁出来的区域再次满目狼藉。
“喂!新来的吧!”
“以前没见你们,大傻钟呢?一直不是他扫地的吗?”
“是啊,也不来拜拜我们大黑哥,不懂礼貌。”一个身形奇异的白脸少年阴阳怪气地伸着手指指着两人说道。
挤眉弄眼往左右示意,两旁的跟班会意,狞笑着将手骨挤压得嘎嘎作响,朝着许阳两人不怀好意地走来。
那两个跟班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挥来,许阳往后退了一步。
“哎哟喂,还敢躲了,大黑哥,这小杂役敢不给你面子!”
许阳气笑了,敢情自己只能挨打了,躲开别人的攻击是不给别人面子?
“我不仅躲了,我还还手了,你待怎地?”
飞起两脚将眼前烦人的两个跟班踢开。
两人捂着肚子在地上打着小滚,“大黑哥,他,他还敢还手!”
“小子,你很横啊!好,好,好,好久没遇到你这么横的了,说实在的还真有些腻呢。”
这群外院弟子中实力最差的也是五星火士,按道理的话是不会被许阳现在这二星火者的实力给打到。可凭着他国过人的身体强度加上出其不意的出手,倒也让他得手了。
“焚琴撕风斩!”肥胖大黑哥一上来就使出了九星火士以上的实力才能勉强使出的火技。大黑哥行事虽然嚣张,可也不是无脑之人。那两个跟班虽然不济事,可也是两个五星火士。对付一般杂役可谓是手到擒来了。可却同时在许阳手里栽了跟头。大黑哥表面虽然看似毫不在意、云淡风轻,可实际上心里早就暗自警惕,多年风里来、雨里去的热血斗争告诉他,狮子搏兔,犹尽全力,逞一时之勇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可不能再阴沟里翻了船。因此一上来,就使出了自己最强的一招。
四面八方袭来焚烧的热浪,又带点丝丝切切像是哀鸣的琴音,呼啸的风声,给了肌肤撕裂般的疼痛。在强大火力的碾压下,许阳只能靠自己的肉体去硬扛,连撤退躲避的机会都没有。轰的一声许阳实实地被打得连连后退,撕裂般的疼痛穿过肌肤来到肺腑,胸口一闷,四肢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白衣少年大黑哥身后的跟班欢呼一声,一拥而上。抓住这个机会将还未来得及爬起的许阳团团围住你一拳我一脚打得不亦乐乎。反倒把小叫鸡忘在了一旁。小叫鸡呆了半秒,连忙赶上前想把自己老大给救回来。可五星火者的他哪里突破得了这一群火士的包围圈。还没试几下就被凑不进去施展拳脚的两人逼住,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就像是暴风雨席卷而过的花径。许阳和小叫鸡就像两只残落凋零的花骨朵儿,凄惨、悲怜。浑身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就连许阳的身体练到了炼骨的层次,可也被他们带有丝丝绵绵火力的拳脚给折磨的不轻。
“都散开!”被称作大黑哥的白衣少年沉声喝道。雨点般落下的拳脚停住了,众人一一散开,露出被包围在人圈里抱头缩成一团的许阳和小叫鸡。
就在小叫鸡以为这白衣少年大黑哥要大发慈悲之心,放过他们两人时。
大黑哥嘿嘿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将脸上的肉挤成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