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警官直径问道:“报案者是谁?”
我站向前去,“我。”
“你跟死者什么关系?”
“陌生关系。”
龙警官看了看这辆公交车上的所有人,大声问道:“是谁第一个发现死者的?”
“我。”八字胡大叔道。
“你跟死者什么关系?”
“巧遇。”
“哼!”背单肩包的美女突然冷哼了声,道:“夔武,你还真敢说自己跟胡总是巧遇,也不怕闪了舌头!”
“你是谁?”龙警官看着她,问。
“我叫安琪,是胡氏集团的市场总监。刚才死的那位就是我们胡氏集团的总裁胡先天。”背单肩包的美女又指了指那个大学生道:“他叫胡毅,是胡先天的次孙。”
“我是谁,还轮不到你个小三来介绍!”大学生突然站了起来,指着背单肩包美女的鼻子嗔怪道。
“反正待会警官是要问你的,我替你答了不是更好?”背单肩包的美女显然没把胡毅的警告当回事。
“肃静!”龙警官语带警告地说:“我问一个答一个,没问你的不要擅自作声。”
此言一出,车内顿时一片安静。
我看见白云在认真的检查白发老者的尸体。他检查尸体的方式跟普通验尸官截然不同,我从没见过检查尸体的人会把死者的拖鞋也给脱了,然后拿着那双臭脚仔细观看的,就像是在看某件艺术品一样,真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干什么?
龙警官把他们每个人都询问了遍,从他询问的结果来看,我发现今天坐在这辆公交车上的除了我、白云跟公交车司机以外,其他人的关系都非常复杂,就连那两个在车后面卿卿我我的情侣也不例外。
情侣男名叫杜河,是名无业游民,女的名叫袁娟,是名高中生。
据杜河说这个白发老头特别爱管闲事,看见情侣在公共场合卿卿我我就会像个教授一样叽叽歪歪说个不停,这个城市不止他们这一对情侣被他第一次说教了,其他好几对情侣都遭受过他的毒舌枪嘴的攻击,可是他们敬重他是位老人,怕他一下气出什么病来,也就没跟他斤斤计较,今天,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才出嘴顶撞的。
“警官大人,请你相信我,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情侣男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为自己喊冤。
“是不是冤枉的我们会调查清楚,不是仅凭你的片面之词就可以下定论的。”龙警官说:“像你这种染着黄毛、纹身扎堆、穿着吊儿郎当,活脱脱像个地痞流氓的家伙为维护自己的权益,总是善于狡辩。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周星期三你因为醉驾被拘留过,问你时,你还说那是你朋友逼你喝的,不喝他们就会揍你,那么,今天你对老人家大吼大叫又是谁逼你的?”
龙警官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杜河,杜河在他的逼视下节节后退,最终跌坐在地,浑身发抖,害怕不已。
安琪鄙夷地瞥了眼杜河,大肆说道:“龙警官,我敢保证这杀人犯就是他!”
龙警官瞥了她一眼,似是嫌她嘴太多了,冷冷地说:“往往说别人是凶手的人,她的嫌疑就最大,因为凶手要迫不及待的离开现场,好处理凶器。”
安琪闻言,身子一怔,似是被龙警官的话给吓到了,之后不管谁说话,她也不乱插嘴了。
龙警官满意地说:“很好,现在大家把自己的随身物品都抖出来,好方便我们警方查案。”
他说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正在检查尸体的白云,意思很明显,在他的眼里,我跟白云也是嫌疑犯之一,不可姑息。
虽然我可以跟他解释,甚至把局长或者他的弟弟找来给我们作证,但现在去做这些都显得过于麻烦了,我也不想跟这个高傲的家伙解说太多,竟然他怀疑,那就让他看好了。
清者自清,我还怕他不成?
我把我跟白云两人的旅行包递给其中一名检察官,任由他们翻查。
他们查完我的,又去查了那个大学生胡毅的,胡毅身上除了那本书,身上也就只有几百块钱跟一把钥匙圈,钥匙圈有三把钥匙、耳勺、指甲剪。然后是安琪,她的物品基本都是化妆品,像胭脂、粉腮、睫毛膏、眉笔、口红、爽肤水……太阳伞、钱包、身份证、银行卡、一把折叠式的小剪刀,检察官在检查她的太阳伞的时候还撑开看过,发现她的伞有一边的伞骨坏了,便问她是怎么回事,她显然未觉,“我不知道啊,怎么就坏了呢?”
“你最后一次使用是在什么时候?”检察官语带客气地问。
安琪想了想,道:“昨天中午的时候吧。”
“除了你还有谁碰过这把伞?”
“应该没有人。”说到这,安琪有些不太高兴了,“怎么,你们怀疑我用伞骨杀了胡总吗?”
“不,安小姐,你别误会,我们只是针对所有的事物进行调查而已,至于谁是凶手,龙警官会查出来的。”
我心中不屑道:哼!你到是蛮有自信的嘛,就那只知道盘问别人的讨厌鬼,也敢跟我师父比?
“夔先生,请你也把随身物品给我们看看吧。”检察官看着夔武道。
夔武倒是比任何人都配合,微笑着把自己的随身物品拿了出来。
他有一个钱包、银行卡、身份证、乘车卡、钥匙、一只网球球拍、三个网球。
然后又轮到那一对情侣。杜河身上有钱包、钥匙、一把小刀、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袁娟身上有钥匙、口红、几十块钱、一个看似有点旧的乒乓球。
检察官检查完之后把记录下的笔录都交给了龙警官,在龙警官说大家可以把东西收回去的时候,我听到“叮”的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撞在车板上,声音非常小,小到我几乎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不过因为白云说只要是凶案现场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丁点声音也不能放过,所以我就记了下来,偷偷地告诉了白云。
白云在我耳边轻语了几句,叫我问刚才那些人几个问题,我说:“可我们也被那该死的龙警官怀疑了,怎么问?”
他宽慰我说:“不要紧,他怀疑他的,我们做我们的,这并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