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于远古
光阴荏苒的废墟下
埋藏着怎样的真相与玄机?
揭开尘封的历史
寻找长河中散落的星辰
往日种种
如川而逝——题记
遗忘于远古
光阴荏苒的废墟下
埋藏着怎样的真相与玄机?
揭开尘封的历史
寻找长河中散落的星辰
往日种种
如川而逝——题记
阳光明媚的春早,当忙碌的上班族都开始陆陆续续订午餐外卖的时候。恒景御园小区高层公寓18层的阳台上,走出一个睡眼迷蒙,乱着一头碎发摘衣服的青年。
没错,这就是我,陆隰,22岁动画设计专业毕业生,无业游民。我的收入来源是网上接来的散画报酬和发表小说的稿费,再加姐姐、姐夫时不时给的零花钱,小日子晃晃悠悠过的也算小资。
12点,门铃声准时响起,之后便是自觉的钥匙开门声。来的人一身利落的休闲装却带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息,鼻梁上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成熟又带有历史的沧桑感。这是阮时元,看着我从少年长到成年的铁哥们儿,五年前英勇无比的娶了我家彪悍的姐姐,成了我姐夫。
这人一直是老妈眼中的“好儿子”典范,偏他当年因父母工作忙,每年大半时间都借宿在我家,也间接导致了他在我面前自来以长兄自居,动不动便将“长兄如父”挂在嘴边的坏习惯。
“又睡到中午才起,说过你多少次了,晚上早点睡。你这样日夜不分,黑白颠倒的过下去迟早身体要垮掉!”阮时元走进卧室将我乱堆在床上的被子和换下来的睡衣叠好放整齐。
“行了,行了,每次来都啰嗦我。阮先生,你这是典型的父爱过剩,三十大张的人了,不赶紧跟我姐生个宝宝回家带娃,整天把我看得死紧有什么劲呀。”我便说便自觉地打开阮时元带来的乐扣饭盒,里面满满一盒炒的色泽亮丽的青椒土豆丝。“就青椒土豆丝啊,肉呢?我要吃肉!”
“肯德基、麦当劳吃了那么多,鸡鸭牛肉还没吃腻啊。这一周都吃素菜,清清你的肠胃。”阮时元说着将收拾了一大垃圾袋的各种外卖盒拿出去扔掉,然后围上围裙走进厨房,简单的做了个面汤又蒸了米饭。
“元十元,你真贤惠。”我靠着门框看着阮时元熟练的动作。其实我能大学毕业就顺利从家里搬出来还过的有滋有味,某种方面来说也多亏了这人。
阮时元看过来一眼,没搭理我。正无聊着,突然阮时元脱下的外衣口袋中露出的一角暗黄色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张明显放了好些年头,放的都已经完全变成古旧黄色的纸,打开之后才发现A4大小的黑色纸张上是半个带字的圆盘和一块手掌大小的凤凰图案,这是一张拓片。
“隰隰?”阮时元站在我身后叫道,吓了我一跳。
“这是什么?”我指着那张拓片,觉得上面的凤凰图案有些眼熟。
“哦,这是一枚残碑的拓片,可惜那块残碑还没来得及研究便在转送去国家考古研究所的途中遗失了。后来相关资料也突然失窃,只留下了这张拓片。我今天去资料库一看这拓片就觉得挺眼熟,可一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阮时元将拓片叠起来收好,撵我去洗手吃饭。
吃过饭我们一起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当我看到吴邪将帛书与帛书拓片合二为一时突然想到了我为什么会觉得那凤凰图案眼熟。拉着阮时元跑进衣帽间打开放饰品的抽屉,拿出一枚穿着红绳的凤纹白玉珩递给他。
“你看,那拓片上的凤凰是不是就和这个差不多!”
“的确,几乎一模一样,我一定是之前看你带过。这玉珩哪来的?”阮时元拿着玉珩翻来覆去的看:“这玉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是个老物件。”
“那是,传家宝啊!传到我这里都不知道多少代了”我耸耸肩对阮时元笑:“我小时候还当长命锁戴过好长一段时间。你八成是那时候见过。”
“传家宝就这么随便放在这儿?”阮时元摇摇头:“你心真宽。”
“我看你这是职业病,看见有点年代的古董都想放到玻璃柜里供起来。用老爸的话说,传家宝就是祖宗发达的时候给子孙后代留下的保底钱,活不下去的时候可以拿出去抵一阵子。光族谱上有记载的,在太爷爷那一辈还进过当铺一回。”
我冲着一脸你们真是暴遣天物,拿着歪理当真理的嫌弃表情的人一摊手:“我算好了,还放在抽屉里。到我手里之前,这东西一向在老爸书房当摆件落灰呢。”大约也就是因为这样,我从来也不觉得这玉珩有多稀奇。
阮时元摇摇头,不过随即便兴奋起来:“总之,这个凤凰玉珩借我拿回去研究一下。”这家伙天生就留着考古研究的血,一看到古物、谜团就激动。
“你随意。”我不在意的挥挥手。
“小隰,你有没有想过,这枚玉珩可能大有来头。”阮时元大约见不得我这无关紧要的态度,打算给我上上思想课。
“什么来头?集齐七枚能召唤金刚葫芦娃?”我翻捡着出门要穿的衣服随口问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阮时指着玉珩上的红色纹路道:“你看,这玉上有血沁,沁色由表及里,浓淡深浅变化自然,但是却没有泥土土沁或者包浆。说明这块玉料在被雕刻成玉珩之前就已经从原石中切出来,并且盘玩过很长时间。只是不知这些沁色是不是在玉被雕琢之前就存在的,如果不是,那么这块玉的价值或许将远远高于我们的预期。”
“是你的预期。”
阮时元没搭理我,而是指着玉珩顶缘镂雕的像花纹一般的三个古符纹接着说:“这里雕刻的是三个小篆。”
“我知道,是‘公子隰’三个字,老爸以前说过的。”我坐到桌子上看着他,阮时元自打开始学考古之后就总是莫名的突然进入学术分析状态,有时看个考古纪录片也能跟我分析半天,不过他说的这些很大一部分成了的写作材料,所以我也不介意听他多说一些。
“小篆是秦统一六国后推行的正统书写文字。而且这玉珩的雕琢风格与秦代出土的玉器一致、、、、、、”
“也就是说这东西是秦朝流传下来的?”
“不一定。”阮时元摇摇头露出衣服孺子不可教的表情拉着我往书房走:“秦朝二世而亡,紧接着刘邦除项羽建立汉朝。刘邦出生微汉,且汉初国家经济并不富裕,所以汉初的玉雕风格与秦时并无太大差异,具体断代还是要看碳十四的检测结果。”
“有道理。”我胡乱点头附和着,总觉得刚刚似乎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可是又想不通究竟是什么。
“不过,诗经上说,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如果始皇帝真的是因扶苏之母而给两人之子取名的话,这个公子隰说不定与公子扶苏有着密切的关系。”阮时元随手抽出书架上放着的一本画册。
我从他手中把画册拿回来放好,接着问:“不都说扶苏之母出身低微,只得了扶苏一个儿子么,也没听说扶苏有同胞兄弟啊。”
“始皇那些子女史书上留下名字的都没有几个,何况后妃?不过很多人杜撰野史倒是说扶苏有个同胞妹妹叫做荷华。”
“你还看杜撰的野史?”
“历史都是由胜者书写的,所以历史并不等于完全真实的历史。同样,野史也不一定全是虚构杜撰的。能杜撰出来还能被大多数人所接受,总要有些依据才是。”阮时元敲敲桌子,将跑偏的话题重新转回去:“你仔细看看,这枚玉珩并不是简单的飞凤造型,这个凤凰是由一条鱼和一条龙的组成的。”
我拿着玉珩在阮时元的指点下看,还真是一头龙和一条鱼,就是造型比较粗糙,不大容易辨认。
“难怪人家都说灯下黑,这玉珩我从小就拿着玩,也没发现这上面竟然还藏着鱼和龙的图案。”我拿着放大镜仔细观看着玉珩:“那你说,这个‘公子隰’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我怎么知道,各种资料典籍上都没有记载过。考古是很严谨的,又不是你写的那些网络小说,能怎么想就怎么来。”阮时元没好气的撇我一眼,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去接水。
“那你说什么啊,诚心勾引我的好奇心。”我气呼呼的磨牙,恨不能在某人的身上咬上一口。
“如果你的好奇心是关于这枚玉珩的,我劝你还是赶紧收收吧。在秦始皇陵有进一步重大考古发掘之前,一切的谜团都无法解答。”阮时元将水杯放在我手边接着说:“不过如果你只是想听故事的话,我倒是可以满足你。”
“什么?”明知阮时元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是在引我上钩,可是我还是不争气的紧接着问。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
“阮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