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千通过各种关系,买到了许小棉的电话号码。经过几次三番的心理斗争,还是把电话打了过去。电话持续了许久,对方也没有接通。这让罗大千很是失望,莫非小棉知道是我打的电话?大千的心理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大概过了10分钟,刚才的那个号码拨打了回来。大千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刚才有事没看到,请问你是谁?”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大千的声音有些哽咽,过了许久大千才说:“小棉,我……我是大千,你最近还好吗?”
听到这个声音,对方马上挂断了电话。
听到对面“嘟嘟”声传来,大千的心彻底凉了。“这是怎么了?有这么讨厌我吗?听到我的名字就这么大反应吗?”
大千将电话扔到了床上,一头扎到了枕头里。
没过多久短信的声音响起,大千用手摸着电话看了一眼。“大千,我是小棉,我丈夫在我身边不方便接电话。明天下午2:00品爱咖啡厅,我在那等你。”
看到这条短信,大千立即从失落的情绪中恢复过来。这是小棉在约自己?他的心潮有些激动。
第二天罗大千早早便来到了咖啡厅等候。
品爱咖啡厅在罗亚大路的最西侧,一个小小的门脸前,用荧光黑板写着“爱的味道,需要您的品尝”。推开玻璃门,里面的装潢十分别致。仿佛一个废弃的工厂,又仿佛是一个艺术的长廊。纵深且狭长的廊道,抠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加工车间”。吧台在最外侧,而吧台的造型酷似一台蒸汽机。砖红的墙壁上贴满了情侣们的小字条,棱角分明的铁框架支撑着这个“摇摇欲塌”的封闭空间。显然这个小小的咖啡在摩尔设计风格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一些炼金术的视觉感受。
大千感觉有些奇怪,这么独特的咖啡厅怎么一个顾客也没有。
来到吧台旁边,一个身材笔挺气质非凡的女子,笑盈盈地看着罗大千。双唇一张一合地询问着:“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罗大千瞄了她一眼说:“我要一个有窗户的包间,两杯咖啡,一个果盘,一份甜品,一份薯条和一盘坚果。”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没有带窗户的包间,给您安排一个比较别致的可以吗?”那女子,微笑着说。
“那好吧”罗大千随意地回答。
坐在包间的椅子上,面前摆放着刚才点过的食品。但他并没有什么心情吃东西,此时他心中的小兔子已经按耐不住,怦怦狂跳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也不见小棉来。他掏出了手机,欲要拨通小棉的电话。
突然,大千的心泉波动了一下。涟漪泛起,紧接着恢复了平静。
心泉是炼金师特有的,他与气源、气质并称为炼金三玄。气质不用多说,而气源是蕴养气质的地方,随着炼金师的修炼,气源的含气量会不断增加。而气量的计算单位是次方,每增加十倍就提升一个次方,同时也表示此人实力的提升。像一个顶级的精炼师,他的气源也就三个次方。这也跟个人体质有关,不过很少有精炼师能达到四个次方的。这就像容器装水一样,当一个杯被装满,再向里倒水也是无用功。此时就必须换上一个盆,那样辛苦接来的水才不会被浪费掉。
心泉是在精炼师进阶成为破炼师的时候自然孕育的,它也会随着炼金师的成长而增强。心泉就相当于炼金师的第二个灵魂,也可以理解成第七种感知。心泉与气源相辅相成,互相蕴养。如果一个炼金师的心泉被毁,那么他此生便无望踏入破炼阶段。
虽然大千的心泉孕育不久,不过隔空感觉一些比较强大的气息还是没问题的。大千也没多想,他知道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城市,是不可能有什么强者的。
大千站起身,走到门前,打算推门向外看看情况。
可手刚刚伸到门把手附近,房门就被人拉开了。大千一惊,立即向后退了一步。
推门进来的并不是小棉,而是一身军人打扮的瘦高男子。大千面露难看之色,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营长想见你。”那个军装男人说道。
“我要是不同意呢?”大千略带轻蔑地口吻说。
“不好意思,在军方面前,你没有选择权。”
话毕,几十个持枪的军人从房间外冲了进来,用枪指着罗大千。在那些人拥入的同时,大千的气瞬间包裹住了自己的身体。虽然双手插在裤兜里,但是自己已经做好了战斗的状态。
瘦高男子有些得意,他阴阳怪气地说:“跟我们走吧。”
罗大千刚要扩气,打算灭杀了眼前的这些蝼蚁。可转念一想:“不行,我不能暴露自己的实力。再说,他们能把我约到这来,一定是小棉遇到了麻烦。那位营长要抓我,一定不是为了杀了我,否则在我刚一进入这个咖啡厅就动手了。相信以他们的手段,还不能把我怎么样,索性跟他们走一趟,探探虚实。”
车开了两个小时,五花大绑的罗大千,被推搡进了军营。
再进军营的一刹那,罗大千的心泉便泛起波澜。一圈一圈地扫荡着经过的每一个地方,令他欣喜的是在军营当中没发现任何一个炼金师。
进了营部,罗大千被猛烈的一脚踹翻在地。此时的他被蒙着眼睛,漆黑的环境令他分不清方向。他只能坐在地上,可身形刚刚调整好。又是一脚,直踢在他的肋骨上。没等大千回过神,四五个男子的拳打脚踢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大千的身上。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罗大千满脸是血地被人揭开了眼罩。
模糊的视线,让他将将能把这个办公室看出个大概模样。
只见在真皮软椅上端坐着一个年近五旬的男子,看身材有胖,不过肉很实。身上披着一个少校军衔的外衣,满脸的胡茬。那阴冷的眸子,一直盯着手中的手枪,不停地摆弄着。而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身材高挑修长丰满的年轻貌美女子。一身黑色的紧身便装,充满了诱惑。而她的眼神却带着一丝哀怨和忧伤,试着往这边看却又怕被别人发现似的。
大千一眼就认出了,她……她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小棉。
见众人停止了殴打,那个魁梧男人瞥了大千一眼,嘴露微笑道:“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抗揍。”
大千吐了一口嘴里的血痰,欲要站起身。那个魁梧男子见状,三步并作两步,一脚踩在了大千的胸口上,并用脚掌狠狠地碾了两下。
大千看着他的脸,不屑地说:“想让我来可以直说,没有必要用这种阴谋诡计吧?”
男子听到大千的质问,感觉有些惊讶。按理说一个小毛孩子遇到这种阵势早就吓尿了,他居然……
男子没有理会他,用趾高气扬的口吻说:“就凭你个小屁孩,还想打我女人的主意。今天就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以后别让我在习兰地界看到你。”罗大千听到这句话感觉有些可笑,他并没有理会那个男子。他将头转向了小棉,亲切地问着:“小棉,这些年你受苦了吧?”
听到这句话,好像触动到了什么,小棉的眼睛一下子流出了汗。红红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罗大千。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一下激怒了营长。
他气急败坏地,狠狠地在大千胸口跺了几脚。“来人,把这小子给我把住,我要让他看看,我的女人我是怎么疼她的。”
听到命令几名军人将大千从地上托起,并紧紧地抓着他。
只见魁梧男子从抽屉中扯出一条二尺长的皮鞭,皮鞭在魁梧男子手中啪啪作响。小棉看着那皮鞭,不停地摇头,眼神中透出无尽地惊慌和恐惧。此时的大千被愤怒冲昏头脑,他拼命地想要挣开身上的束缚。此时的他把一切都抛到了脑后,就连他自己是一个炼金师他都忘记了。他像个普通人一样挣扎着,喊骂着:“不……你这个畜生、禽兽、变态,不……不……”撕心裂肺地喊叫声响彻整个军营。
他意识到,在他走后的这三年里,小棉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也意识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残酷与无奈。
当皮鞭落到小棉身上的时候,那凄厉的惨叫仿佛让整个世界都在为她默哀。那被皮鞭打烂的衣服里,隐约显现着纵横交错的淤痕。
魁梧男子看到小棉渐露的玉体,听到小棉那无助的求饶。他的心更加疯狂,在荷尔蒙地催动下,他解下了自己的腰带,并回头轻蔑地看了一眼正在嘶吼的罗大千。口中不禁说道:“你这小屁孩,根本给不了她想要的快乐。只有我能疼她,我能给她快乐。哈哈哈!”一阵狂笑声,直接砸进了罗大千的耳海。
就在最终绝望即将降临的时候,一声如野兽般的爆喝,令整个空间的时间都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