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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随心追随 守护不变

皇后在宫中安排午膳,列出了好多皇帝喜欢的菜品。然后前思后想了好久,已经想不起来天威公主喜欢什么了,皇后有点郁闷的坐在桌边,支着脑袋纠结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差人拿来菜谱,也许是想着能看到几个比较熟悉的菜名。皇后翻了翻一堆堆的菜谱,终于是放弃了,纤纤玉指在菜谱上划上划下,若有所思的点了几个菜便了事了……

咸池还在太后那里消磨时间。“天威啊,你可有在听母后说话?”咸池重新带着微笑望向太后说:“母后说的是,咸池听着呢,一定会谨记于心的。咸池在外多年,变得粗野了不少,希望母后多多宽容,多多教会……”

太后见咸池认真了起来,似乎感到欣慰,往前探了探身子,拉住咸池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天威啊,母后没有亲生的女儿。母后与你的生母忠闵皇后亲如姐妹,你六岁变迁入宫与母后同住,母后一直都待你视如己出,你的胡闹骄横在母后的眼里都是那么惹人疼爱。如今你不仅长成了俏丽的美人,更是练就了一身的本领,让男儿都佩服。母后也甚是欣慰,也算是没有辜负了忠闵皇后的嘱托……”咸池听的心里越来越难受,他原本只是愧疚于辉哥哥,听完太后的一番陈词滥调却变得烦躁不安。

对于中闵皇后,咸池一直都变现的比她哥哥冷漠,当光哥哥在母亲灵前痛哭的时候,咸池更多的是沉默的站在一旁,对于如今的太后,咸池也比光哥哥接受的更快……哥哥曾经怨恨咸池的冷漠自私,但后来却对咸池玩笑道:“咸池你更像是母后派去的细作,妹妹在那天天都如此的欢快,可哥哥却未曾见你能安稳的入睡过……”

咸池抬起头望了望太后,原先的不安和愧疚全部都被烦躁压了下去。咸池本是个充满戾气的人,也许是由于留恋忠闵皇后的温柔,咸池最后大都能冷静下来,咸池平复了一下烦躁的心绪,望着太后温柔的说:“咸池知道……”太后微笑的望着咸池,等着咸池继续说下去,但是咸池却停了下来,咸池犹豫了一会说:“母后说的咸池都懂,咸池让母后担心了,咸池还要去拜见皇兄,就不继续留在这了……”太后似乎看出了咸池的烦躁,也没有强留,又客套了几句,便送咸池出去了。

咸池在太后这心绪不宁,皇帝在书房也是坐立不安。皇帝独自一人坐在桌边,桌子上被各种书卷堆的乱七八糟,地上还有掉落的几卷。可郁闷的皇帝懒得去理,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没有心情去品尝那新奇的茶。皇帝轻轻的将杯子扔在桌子上,“咚”的一声,将皇帝自己吓了一跳,没有座稳的杯子歪倒在桌子上,杯底剩下的水也洒了出来。

皇帝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伸出手指沾着桌子上的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慢悠悠的写着字。皇帝也许是在写咸池的名字,可是只写了第一个字,便停手了,手指按在第二个字的起笔处来回搓动,皱着眉毛思考着什么,就像是忘了下一个字该怎么写一样,显得有些无聊和焦急。皇帝索性躺倒在桌边,望着屋顶发呆,不一会便喊道:“鸿运……!”

外面匆匆的跑来一个有些年纪的公公,低着头站在门口,皇帝依旧是仰面躺着,懒洋洋的问:“天威公主还没过来吗?”那个被唤作鸿运的的公公被问的有点迷茫,默默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回想着之前皇帝有没有让自己去请天威公主。

“算啦……你过来,将这桌子收拾一下,然后……嗯……然后……用朕那四龙盘底的黄玉酒壶,温一壶……就别温了,就这么拿来吧,再配两个杯子……”叫鸿运的公公安静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避开地上散落的书卷,抹干了桌子,端着茶具站起身来,朝向皇帝欠了下身,后退两步便出去了。皇帝自顾自的躺在那,一只胳膊抬在眼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鸿运小步匆匆进来禀报天威公主过来了,皇帝立马坐起来,扭了扭腰说道:“快进来,咸池来了还报什么……”鸿运又匆匆的往门口走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屋里就传来了皇帝的声音“咸池?”话音还未落,皇帝就出现在了门口。咸池抬头望去,见哥哥还在朝自己笑,笑的有些不怀好意的样子,咸池就知道哥哥肯定是猜到了自己会被母后说教和埋怨。咸池摆出一脸的委屈,向皇帝走过去。

皇帝笑的更开心的,向前扶着咸池的肩膀,领着咸池进去。到桌边的时候,示意咸池坐下,自己也扶着袍子坐在咸池旁边,咸池有点惊讶的望了望皇帝,皇帝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咸池也笑着转过脸去,望向前面的小酒壶,还没开口问呢,皇帝便给咸池倒上了酒。一边倒一边对咸池说:“你陪哥哥先喝两口好不好啊,一会去你彩媛姐那,可喝不了酒……”“这日头正盛,皇兄却要喝酒,那这一天,皇兄不是什么事也做不了了……?”

咸池拿着酒杯没有拒绝的意思,嘴上却说着责备的话,皇帝拿起酒杯笑话咸池:“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些话了,你还说起哥哥了,你自己什么时候又照过规矩来了?”咸池一脸神气的望着皇帝,张嘴想要维护自己,可皇帝一下凑近到咸池面前,吓了咸池一愣,皇帝说悄悄话般的压低了点声音说:“哥哥可忘不了你小时候偷喝酒的事,喝的晕乎乎的被母亲打了一顿,还跑去父皇那告状,结果又被训了一顿,最后躲在哥哥怀里,哭了哥哥一身的鼻子眼泪的。”

咸池一副委屈的模样,之前的神气全不见了,嘟着嘴埋怨的看向皇帝,像生气的小兽一样,嗓子里发出低低的哼声。皇帝笑着摸了摸咸池的脑袋,心疼的眼神就像望着当年哭自己一身鼻子的小咸池一样。咸池像头温顺的小鹿,低下头,被皇帝轻轻揽在怀里,皇帝闭着眼睛像在自言自语的低声说着:“哥哥知道咸池这些年在外面受了好多苦,也知道咸池呆在皇都的不自在。哥哥能有今天,都是咸池的功劳呢,如果没有骁勇的天威将军在外为哥哥坐镇,哥哥可不能这么悠闲的坐在这里……”

咸池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感觉好累,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咸池微微的抬起了头,皇帝扶起咸池的脑袋,温柔的望着咸池的眼睛说:“哥哥现在是皇帝了,现在轮到哥哥哥哥保护咸池了,但是哥哥若要把王位坐稳,还少不了咸池的帮忙啊,咸池怎么想呢?”

咸池显得有些疲惫,像是长时间紧张后的放松,咸池望着哥哥,明媚的笑了一下,回答道:“咸池一直一直都在哥哥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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