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柚坐在钟季远的对面,感觉十分的蛋疼。
“咳!”她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道,“听我妈说,你是我的……未、未婚,夫?”
她实在是无法对着一个陌生男人说出“你是我的未婚夫”这种话。
“理论上是这样。”对方清浅一笑。
“我们之前认识吗?”才见面时他直接就叫出了她的名字,会不会以前他们见过。
“这个……”钟季远沉思一下,才缓缓说道,“如果你想听,我可以说我们以前是认识的。”
白子柚石化:这也分她想吗?
她深呼吸几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微笑着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很简单,我们小时候,见过一次。”
“哦,这样啊……”白子柚抓狂,“才一次?!才一次怎么就成了未婚夫了?!而且你看起来比我大上好多!“
闻言,对方直接上手捏上她的双颊,一双桃花眼笑得弯弯,眼中的精光让他看起来像一只狐狸,白子柚却明显感觉到他生气了。
“你说谁比你大上许多?”
“难道不是吗?”因为脸被捏着,说话有些口齿不清。
“……”两人注视着对方两秒。
钟季远轻哼一声,松开她,眉眼间满是不屑:“原来我的所谓的未婚妻就是一个这样没有眼力见的蠢货。”
“你说谁是蠢货?”
“显而易见。”
“你!……”白子柚“噌”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面前的人半天也没能说出一个字来。她无力的坐下,在对方的笑眼中问:“你说我们小时候见过,我怎么不记得?”
听到这话,钟季远笑了,不再是那种像狐狸一样的笑,而是真真正正发自心里的笑容。虽然很淡很浅,但让人看来十分的温暖养眼:“你或许真的不记得了,但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毕竟,我比你大上许多!”钟季远把最后两个字说得很重,引来白子柚一阵小声嘟囔。
钟季远无声笑笑。
“第一次见面,也是至今为止唯一一次见面,是在你七岁的时候。”
“我七岁的时候?”白子柚狐疑,“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当然没有,那一个月你一直在生病,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是了。她小时候身体一直不好,总是动不动就生病,病的最重的一次就是七岁那一年。因为自身的抵抗力弱,总是在头一天晚上打针吃药后,第二天又开始复发,反反复复折腾了将近一个月才慢慢好转。
印象中,的确记得家里来了几个人,还总有一个男孩在叫她的名字,可后来她好了之后没见到那些人,也就把叫她名字的那个男孩当作了烧糊涂时的梦,忘得一干二净。
“原来,那是真的啊……”白子柚喃喃自语,有点不敢相信。
“是真的。”钟季远给她脑门上来了一记爆栗,“当时你爸和我爸在出任务,你又病的那么重,我妈就带着我到你们家去住了一个月,到最后没事了才走,没想到你个没良心的全都忘光了。”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幽怨?
白子柚揉着脑袋:“那这么说,我们小时候见过?”他下手真特么的重……
“对。”
“那未婚夫又怎么一回事?”
“这个……”钟季远的眼神有点飘忽,“我也不清楚。据说是父辈安排好的。”
“……”
和老妈说的一模一样。
尼玛。人家孩子都是坑爹,怎么到她这里就成了老爸坑儿了呢?
他似乎看出她的焦虑,于是幽幽开口:“你也不用太担心。你会住在我这里,双方家长都是说好了的。反正你在这里也没有人照顾,相互之间照顾一下也可以。再说了,和我住在一起也方便。如果到时候你不愿意,也没人会强迫你。”
“……听起来,好像是那么一回事。不过,你不会对我动手动脚吧?”
“动手动脚?”钟季远低头看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我对一个未成年的A没有丝毫兴趣。反而,我应该担心你对我动手动脚才对。”
……说的好有道理。如果他不警告她,估计那一天白子柚真的会对着他扑上去。美色当前,难以抵抗啊。
宽面泪~~~
他站起来,指向一间房间:“那个就是你的卧室。你那间卧室里有单独的卫生间,如果你想用客厅里的,我也没有意见……”
“我有意见!不过,谢了。”白子柚别扭的对他道声谢,而后走向自己的房间,只听他在自己身后说:“祝我们相处愉快。”
她顿了一下,回过头对着他做了鬼脸,“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偌大的客厅突然一下安静下来。
钟季远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声的笑了。
……
“阿姨,妹妹什么时候醒过来?”
“阿远乖,妹妹一定会平安的醒过来的。不要吵到妹妹。”
“好。妹妹听话,一定要好好的醒过来,做我的新娘,我会永远保护你不生病的。”
“这孩子……”
……
“爸,为什么我不能见她?”
“是我害得她父亲重伤,现在不是时候。”
“……”
“阿远,又不一定非她不可。等她长大还需要很久。”
“不用了,我认定她了。”
……
“你那只手伤了她?右手?还是左手?”
“你打伤我,要和我一样被抓起来。”
“那又怎样?伤她者,我比百分之百还回去,而且,我会压着你的断手,亲手把你送到公安局的门口……”
……
这一次,我终于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