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翻转了许久,南枳才终于睡去。
第二日才刚起来,南枳就收到了温雅的短信,说是在市中心的星巴克等她。南枳扶额,怎么都不问她愿不愿意去呢?
不过南枳还是认命的收拾好自己,穿好衣服出门了。
“南枳,这边!”温雅毫不顾忌形象的在星巴克店内挥手大喊南枳的名字,如果可以的话,南枳真不想说自己认识她,实在是太粗鲁没有形象了。
南枳走过去,将温雅的手打下来了,“行了行了,找本姑娘干嘛?本姑娘还有事呢!”
“猜我今天在大都百货看到谁了?”温雅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南枳瞅了她一眼,估摸着没好事,淡然回绝,“没兴趣。”
温雅冷脸,“南枳你都没有初中好玩了。”温雅长长的眼睫毛眨啊眨,眼里有滴滴晶莹闪过。
南枳嘴角扯了一下,伸手推了温雅头一下,“得了吧你,别给我装啊?有事快说,我待会还有大事要去干呢!”
“我刚遇见何蔚好了。”
南枳摆弄着桌上餐巾纸的手一顿,然后恢复正常,特淡定的盯着摆放在星巴克角落里的一盆绿色的盆栽,“然后呢?”
“你就这么淡定?何蔚好当年那件事你就原谅她了?”温雅觉得不可思议。
何蔚好是南枳的初中同学,当年也属于玩的特别好那种,基本什么坏事都由她们干尽了,只是后来越走越远。当然,这个越走越远只是个简述,扩写下来也还是有一段故事的:当年的何蔚好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对来十三中接妹妹下学的南枳哥哥南之臣一见钟情,从此不可自拔。然后,何蔚好每天近乎癫狂的缠着南之臣,甚至还自导自演了一出南之臣强吻她的戏。从此,闹掰。然后南之臣为了躲避舆论,跑到部队里头去了,再然后南之臣就在执行任务之中失踪了。南之臣出事之后,南枳还特意跑去何蔚好转学的那个学校找茬,当着学校众师生的面将在红旗下讲话的何蔚好给打了。
温雅和南枳其实都特不理解何蔚好,那年她们年纪都不大,但何蔚好认识南之臣的时候16岁那一年她降级来到南枳的班上,温雅和南枳都不能理解为什么那时候的何蔚好作出这种事。
南枳将手中的餐巾纸揉成一团,修剪的十分圆润的手指甲竟是生生地将那纸戳得破烂不堪,她冷笑一声,眼里满含着嘲弄,“原谅?呵,可笑,当年要不是她,我哥至于跑到部队里头去吗?要不是她,我哥至于在执行任务时失踪吗?现在我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倒快乐了。”
温雅知道南之臣失踪这件事是南枳心里的一个大梗,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走,姐带你一起找她去,不揍她了不得我南枳心里的不爽!”
“得了吧,就她,我还不屑于去找她麻烦。”
南枳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同电话里头的人说了几句,这才又挂掉电话,继续同温雅说话。
温雅却很是好奇南枳电话里的人,“南枳你快说那人谁,你居然让他来接你,关系真不浅啊!”
温雅一副很是八卦的样子,南枳简直都懒得理她了,只道:“来了你就知道了。”
“南枳,难不成你找到了你不将就的那个人?”温雅很是好奇,南枳从来都是不肯将就的,当年周围的同学全部都早恋,南枳却可以在一对对情侣中特别淡然的说,“谈这么早有用么?还不如留着,在以后要来就来一场轰轰烈烈的。”
“你脑瓜子里想些什么呢?”南枳手戳了戳温雅的头,很是恨铁不成钢。
正说着,外面却传来机车熄火的声音,温雅好奇的歪头看了去,南枳却半点都不在意的继续盯着那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