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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大结局 展翅高飞

校长说的没错,光阴似箭,转眼间一个新的学年又开始了。

“愁人知夜长,壮士喈日短”,古诗如是,实际亦然,当你忙碌不停的时候,时间从身边飞逝自己却总是毫无察觉。

“阿杰这死鬼,这么久了也不来个信息,还说会经常回来看我们呢!”包欢正在宿舍向叶星抱怨呢。

“是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们在‘梦之韵’相聚时,他还醉醺醺地说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在那里聚一次呢!”叶星也有些摸不找头脑。

正在这时,罗堃跑了回来,刚进门就叫道:“叶星,你的信,是从法国来的,应该是上官杰了吧!”

叶星赶快去接过来,这时电话铃响了,包欢不乐意地伸手接了过来:“喂——”

里面的人刚回话,包欢立刻把话筒递给了罗堃,笑道:“你那个方夕嘉小妹妹又想你呢,看来近一段你们的关系发展挺快的哦。”

罗堃接过话筒冲他来了一拳:“打开窗户去跳楼吧你……”

叶星笑笑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小心翼翼地撕开了信封,熟悉的字体立刻映入眼帘:

阿星:

见信如面,好久不见,近来还好吧!

首先请原谅我这么久才和你们联系,我还记得我们去年这个时候说要每年都要同一时间聚会的,看来今年我要缺席了,真抱歉。

我现在正在法国普瓦捷大学企业管理学院学习企业管理,一切还都好。或许我天生不该学计算机而应学管理,因为现在我才找到了学习的乐趣。

说实话,我不想回国,因为我不想再踏上那片伤心的土地。我交过很多异性朋友,但菲菲应该算是我第一个女朋友。我都没有想到自己的感情会如此不堪一击,菲菲的离去使我伤心欲绝。对于往事,我不敢回首,故而也就不敢回去那片生于斯长于斯的热土,或许,我真的在逃避。

我现在依然喜欢听ELTONJOHN的《SomethingAboutTheWayYouLookTonight》和MICHAELLEARNSTOROCK的《我在附近》,因为这是以前她最喜欢唱给我听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我的CD碟中丢掉这两首。

有人说忘记一段就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不久前,我在这边认识了一位中国的女孩子,是我们学校艺术学院的,和她有很多的相似之处。像是这么多天以来,我发现自己可能已经对她动了心。你曾经说过,距离会隔阻一切,时间可以淡化一切,包括感情,希望能够如此!

明年你们就要毕业了,我还要再学几年。不过明年这个时候我肯定要回去,毕竟这里有我太多的好朋友,我曾在这里做过未来的梦…………

最后,代我向罗堃,包欢,周远,傅雪儿等等我所熟知的好朋友问个好,说我上官杰想念他们。如果,有机会见到菲菲的话,她若是问到我的情况,就说,我一切还好吧…………

叶星看完的时候,罗堃和包欢也伸着头看完了,然而好久,三个人都一句话未说,感慨万千的同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久,罗堃才说话:“阿星,你给他回封信吧——代表我们大家,说我们也都很想他。”

“恩,是阿,正好今天下午没课。”包欢也急了。

叶星淡淡一笑,已经展开信纸提起笔来,虽然他是经常发表文章的“校园作家”,但这次却笔下生涩,不时停笔凝思:

阿杰:

好想你,大家都向你问好了!

收到你的信真的好高兴,大家牵挂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安心了。我们这边一切还好。罗堃已经参加了ACM大赛,还拿到了证书,现在开始做兼职了。周远和傅雪儿已经毕业,正在攻读工商管理硕士呢。包欢的成绩也已经上去,上一学年还拿了奖学金。我也做到了学生会的主席,刚宣布兼做省****的副主席——你知道啦,我的功利心是很强的,我现在正在学经济,我对计算机也不是很感兴趣的,所以还是往经济方面发展比较好。

菲菲我也好久没有见过了,不过两个月前她打来电话,从她的语气中我感觉得出来依然很牵挂你。为什么总是天意弄人,留下这么雪泥鸿爪飘萍之末的羼小与短暂,还好你在那边也有了一份精神的寄托,不然…………………

我去广州看过阿姨和叔叔几次,他们都还好。最近我才知道叔叔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级别,只是换了一个部门而已,你听到这个消息应该很高兴吧。

……………………………………………………

或许你明年回来的时候,会发现那时的叶星已经不是你走的时候所认识的叶星了。因为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变化。或许真的是走过很多路跌了很多跤之后才明白脚下的路并非都是依照自己的意愿来延伸的,在黑暗中碰了很多次壁才明白有光亮的路口往往是肮脏的,但是你没的选择,尽管不情愿———-

我们都期待着你的归来,记着带着你那边的她一起回来阿,也好让大家都见见,呵呵………

…………

对了,忘记了告诉你,我们以前去过的那个酒吧“梦之韵”前不久着火了,不清楚有没有人受伤,但是内外俱毁。不知道还会不会再重建…………………

区区几千字的一封信叶星写完后居然近七点了,这时才想起来晚上七点半还要和楚卿一起看电影呢,片子是《玻璃之城》,他对这一类骗小女生眼泪的电影本没有多大兴趣,但楚卿既然喜欢,肯定要陪她去了。

刚起身电话响了起来,是校团委打过来的:“叶星,今晚香港那一个兄弟院校代表团在活动中心有一个联谊晚会,校领导指定团委和学生会负责人一定要去。”

“不行,”叶星一口回绝了,“今晚我有重要的事情,别的我一概不管。”如斧子劈在石头上,能闪出几朵火花来。

“你这样可不好,团委领导会对学生会有意见!”那边有些无奈。

“就给韦书记说我叶星今天又比这重要得多的事情要办,如果要怪罪的话就找我一个人好了。我要挂了,就这样拉!”叶星焦急地看着表,说完就挂掉了。

片子里黎明和舒淇很会煽情,引得楚卿泪水涟涟,把叶星的肩膀都哭湿了,害的叶星发誓以后一个人再不看他们的电影。

结束后离场的时候,叶星才发现罗堃和方夕嘉就在自己后面不远处坐着,出来时拉他到一边笑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被俘虏了。”

“不都说大学里不轰轰烈烈地恋爱一场将使一生的遗憾么!”罗堃倒还挺有理由。

这时候包欢突然拉着姜湄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笑着说:“没错,就是这样。”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方夕嘉居然红着脸脸低下了头。

………………………………………………

当又一批新生如四年前叶星他们开始打量这个陌生的校园时,红红的荔枝又一次压满了枝头。

“梦之韵”酒吧依然伫立在那里,重新修建后规模更大,牌子依然未变,老板娘依然未变,酒吧里的蓝色情调依然未变,曾经来过的包间依然保留着原来的样子,一切还都是那么的熟悉。然而,时间已经逝去了两个春夏秋冬,而且是处在这黄金般的年龄。

包间中,DVD低声放着黄磊的《我想我是海》,周远抬腕看表:“叶星,都快要八点了,阿杰不是说要七点来的吗?”

“他刚才打电话说正在路上,应该就要到了吧。”叶星也有些着急。

傅雪儿和楚卿正在一边谈论着这个季节流行什么服饰,她们对叶星和周远穿衣服总是那么挑剔。

罗堃正在和方夕嘉讲工作的一些情况,毕业后本来学校要保送读研究生的,但是他拒绝了。在他看来,程序员是年轻人的工作,没必要再耽误几年考研,所以就拿着ACM的获奖证书进了IBM华南公司。

包欢倒挺舒服,和姜湄在品尝各种美味佳肴,正吃着“圣代”冰淇淋呢。

叶星出去看看阿杰有没有到,刚打开包间的门,正撞倒阿杰推门进来。两个人兴奋地搂在了一起,好久才松开,阿杰搂过身边一个女孩子喜悦地说:“来,阿星,给你介绍我的女朋友ANGEL………”他没有再说下去,笑容已经僵在了脸上,因为他看到了两个人古怪的表情。

“是你……”叶星似笑非笑,眼光飘来飘去,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真没有想到………”阿杰身边的女孩子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

“你们………怎么了?……认识?”上官杰发楞了,包间里的人目光都投了过来,饱含疑问。

“哦,没什么,”叶星两手抹把脸,抿紧嘴唇笑笑:“我们以前是一个学校的。”

“阿!这么巧,”阿杰这才送了口气,大伙儿也都笑了起来,拉着上官杰过来坐下问个不停。

叶星和ANGEL都没动。

“你,还好吧?”ANGEL终于开口了。

“恩,还行吧,来,里面坐吧!”叶星始终不敢正看她一眼,其是ANGEL的眼神也很乱。

楚卿也一直没动,坐在里面的椅子上看着他们,有些异样的感觉。

大家都很兴奋,阿杰指着自己的一身衣服自豪地说:“看,这身衣服完全是ANGEL帮我设计的,怎么样?”

大家都啧啧称赞,傅雪儿道:“我刚才还和楚卿在讨论让叶星和周远穿什么衣服好呢,都已经参加工作了,还像在学校一样那么随便。”

“是啊,以后就可以请ANGEL指点一下了,你可是专门学服装设计的哦!”楚卿在一旁道,不过对ANGEL说着话却看着叶星。

叶星已经感觉到了楚卿的目光,故而干脆埋头吃东西。

“好啊!我定当尽力。”ANGEL有些心不在焉,说着话也盯着叶星。

“周远,傅雪儿,听阿星说你们都已经拿到了硕士学位了,居然进了同一家外企,真是要比翼齐飞拉,可喜可贺阿!”阿杰有些羡慕地说。

周远笑道:“大家还都不错了。叶星进了省政府办公室,罗堃进了IBM,包欢也去了中国联通,楚卿在攻读法律的研究生,姜湄进了中山医二附院。你和ANGEL呢,都是法国国立大学的高才生,将来如果回国恐怕我们都比不上了哦。”

“时间过得真快,”罗堃道,“想起那时候刚入大学,好像还是昨天的的事。”

“叶星,怎么不说话了?”周远见叶星在那里埋头苦“吃”,说道:”现在最快乐的时刻你居然沉默了。”

“没有啊,我是想让你们说完待会儿再和阿杰说悄悄话阿。”叶星抬头一笑,编个谎话对现在的他来说不过是眨眼的事。

“好了,”叶星站起身来说道,“我出去随便要些好吃的给大家开怀,一会儿就回来。”冲阿杰一挤眼,目光在ANGEL脸上稍作停留立刻闪到一边去了。这时候,几个女孩子在一起正唧唧喳喳没完没了呢,好像女孩子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今天酒吧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叶星出去透了口气又返了回来。到了总台先随便点了些东西让小姐送过去,然后和老板娘扯了起来。

“去年你们应该也要来的吧,可惜这里出了点事故———我还记得两年前你们走的时候说的话。”老板娘依然那么有韵味。说着调了一杯barley-bree递给叶星。

“出事之后,我以为从此就没有了‘梦之韵’呢,”叶星品尝了一小口,很温和地笑着,“没想到你却能在废墟上重新建一个更漂亮的酒吧———挺服气你的。”

“因为这是我唯一的梦,没了它,我便一无所有。”她笑得很甜,不过有股苦涩的味道。

“你真的很迷人的,尤其是微微一笑的时候。”叶星盯着她恭维道。

“谢谢,你第一次来的时候可是没有正眼瞧我的。”老板娘道。

叶星正要说什么,突然以前一闪而过一个酒吧里的小姐,好像瞥了叶星一眼,尔后风一般地飘走了。不经意间叶星觉得是那么的熟悉,仔细想了想,问老板娘道:“刚才过去那位小姐…………”

“刚招过来的,听说以前还是艺术院校的学生,”老板娘没有等叶星再说下去,“在我这里名叫紫菱…”

叶星也没有等她说完已经随着背影跑了过去,但却什么都没有再看到。茫然间,他又想起了《倾国怨伶》中咏倩的话:“沉溺的紫色,不安的紫色。”

他又回到总台要了一杯珍珠奶茶端着回到了包房。

里面已经乱翻了天,大家都兴高采烈蹦阿跳阿,其中包欢的舞跳的最好,正在表演韩国的街舞呢。ANGEL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大家不是很熟的缘故,安静地坐在那里看大家狂欢,叶星轻轻走过去,把奶茶放到她身边,没有说话,尔后也加入他们狂欢起来。ANGEL盯着珍珠奶茶默然了,她清楚,这是高中的时候她最喜欢喝的,那时候,一个男孩子经常买给她………………

此刻,外面的夜幕上,几颗流星滑过苍穹,留下光亮的痕迹,却转瞬即逝。

总有一天,我们都会明白,明白人类重视瞬间的燃烧甚于冻结的永恒,明白一瞬即灭的流星的轨迹将会深刻于宇宙的深渊和人们的记忆当中。

总有一天,我们也会仰望着星星,任思绪驰聘在彼方,并且希望征服它们,置身在星群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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