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梅和那个少年前后脚回去了,白顷妖才也离开。
还未坐下,就听见席间慕知雅向太子妃赵萱道:“大嫂如今身有六甲,外面风大,阳光又盛,嫂子还是要小心着意些。”
“谁说不是呢。”赵萱顺势就想回去歇着了:“今日是太子爷的生辰,本该叫姊妹们都尽兴才是,可是。。。”
身边服侍的丫头见赵萱脸色苍白,汗珠滚落,大惊:“娘娘怎么了?”
坐席上的女眷见赵萱突然之间神色大虞,都骇的站起来,围在旁边干着急,谁都不敢妄动。
慕轲在和太子妃赵萱十五岁大婚之前,已经有诸多精挑细选的媵妾美姬在身侧伺候。
大婚至今十五载,阖府上下,竟未给太子诞下一男半女。
太子妃赵萱心心念念的想要给慕轲绵延子嗣,十五年后才有了身孕,正是要紧养护的时候。
许是头胎,赵萱平日身子骨也娇弱,至怀孕以来,时不时的就有个小症候。
太子初为人父,自是紧张不已,常常请宫内最好的妇科女医司幽来守着太子妃。
皇帝也颇关心赵萱的身体状况,索性让御医住在了东宫,以供太子妃时时召唤。
虽然是太子爷的生辰,女医司幽也不敢怠慢太子妃的身子,时刻伺候在身旁,此时见状忙来扶过太子妃。
太子爷那桌也被惊动了。
初初还以为不是什么大症状,只有太子爷陪着太子妃进里屋让司幽诊治去了。
太子爷出来之后,茶饭不思,坐立不安,大家就知道太子妃此次,大概是不好了。
底下的大臣何等的精明敏干,早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如今鉴貌辨色,不敢逗留,都忙忙的告辞走了。
太子也不十分挽留。
一时间酒阑宾散,几个自家的公主王爷及其亲眷、许青画和北野晗留了下来。
太子爷见人都散尽,赶回赵萱的身边,其余诸人都守在外面,等候消息。
再出来的时候太子爷不仅焦灼沮丧,而且失魂落魄:“司幽说,太子妃此次的病症连她也诊断不出来。”
慕知雅耸动:“司幽是我们孟西国最好的妇科女医,她竟连是什么病也看不出来?”
太子一筹莫展,完全不似刚才和慕思歌争执时的威严风度。
慕南苏的声音里带有一丝安慰的宁定:“太子殿下怎么忘记许先生也在这里了。”
太子听到许先生三个字仿佛抓住了一线救命稻草,一拍额头,懊悔自己忙中生乱,忘记了最重要的事。
赶紧大步跨到许青画面前,太子作了一个揖,恳切道:“求许先生救我妻子,只要救好了萱儿,先生的要求,只要本王能满足的,一定不遗余力。”
许青画不急不缓:“太子殿下金口玉言,果然如此最好,此次过来,正巧也是想求太子一件事,现下太子妃的事情紧急,我先去看看,有什么要求事后再提不迟。”
太子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却也不能不忍着许青画:“多谢先生,还请先生移步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