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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二天上学的路上,刚好碰到赵波。我刚想转过身躲开,赵波却上前打了招呼:“嗨,顾兵!”我不敢看他的脸,低着头回了句:“早上好!”赵波欲言又止,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走了一路,到了教室,张慧不知为什么在那哭了起来,赵波马上去安慰。我瞥了下嘴,自言自语道:“心机婊”。可是仔细想想张慧没有错,也许是我自己有问题。我回到座位上,想了一会,拿出一张纸,把心机婊的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写着“赵波,你起点比我高,我努力很久成绩才和你差不多,在这个年纪我们应该以学习为主,不应该谈恋爱耽误时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能把握住自己。”下课的时候走到赵波的座位附近,前后左右看看,没有人注意,我把纸条放到了赵波的书下面。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这一节英语课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为自己愚蠢的行为后悔。说好了要忘记,做了那么多事情就是为了离赵波远一点,可是却还是会主动地贴上去。索性戴上耳机,听着飞儿乐队的《我们的爱》!

“顾兵!顾兵!顾……兵……”英语老师突然提问,我还独自沉浸在自己制造的复杂的情绪中。旁边的同学拍了拍我,同时英语老师的粉笔头也向我飞来!靠,真特么背!“顾兵,行啊,觉得自己英语成绩可以了啊,上课还在戴耳机,你听的什么?来,说说。”我低着头不说话。老师气的五官都聚在一起了:“出去站着”。

教室走廊的风很舒服,站在走廊能听到每个教室不同的声音,仿佛刚刚那种复杂的情绪被走廊的相对寂静冲淡了!回到教室后桌子上放了一张纸条,我看了看赵波的方向,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我打开纸条,上面写道“小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躲着我,你能和我说这些话我特别开心,我不会耽误学习的,你也要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这种官方的回答代表我们已经彻底的远了么?也许吧,整个高二的日子,赵波每天和张慧形影不离,我每天计划着路线尽量不要单独遇到他们,偶尔几次遇到就会微笑的点头,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女侠林颖搬到了我的左边,每天我们一起做题,讨论人生,幻想着考上理想大学的情景。午饭的时候女侠替代了赵波,夹走了我的土豆,分给我牛肉。体育课的时候我们一起打排球,假期一起打乒乓球,似乎赵波的记忆已经藏在心底,周围的人都以为我和女侠在谈恋爱,就连赵波偶尔投过来的目光仿佛也是这样认为的。高三的第一次月考,林颖年级第7,我史上第一次考进年级第10。

高考前大体检,我们一个个的走进去,戴着眼镜对着视力表一排一排的指、抽血、赤身裸体的检查体表…..我们的体检都正常,赵波却被通知留了下来,在决定命运的高考前被通知身体可能有情况时是极大的一个打击,当晚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隐藏的感情,和几位同学一起送赵波去医院,第二天赵波的父母也来到了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了,不是什么大毛病,可能是因为曾经运动等问题造成的气胸,需要立刻做个小手术。我转向班主任:“老师,我留下来照顾赵波吧,让同学们回去吧”。老师叫了下大家:“同学们,你们回去上课吧,留顾兵在这照看下。赵波,你别担心,小手术而已,好好休养抓紧归队。”话毕,班主任和同学们就都回学校了,留我和赵波两个人在病房。我似乎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不愉快,“赵波,没事,只是个小手术而已,你放心养着,想吃什么就和我说我给你去买,学习也不用担心,我叫张慧一起放学给你补课。”平时那么会照顾人的赵波现在像个孩子:“小兵,你说为什么我这么倒霉,为什么这种事情出在我身上。”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似乎有些陌生。这件事后我似乎想通了不再去想着和赵波做彼此的独一无二,也不再纠结着去问他各种二选一的问题。我和张慧因为赵波的一场病成为了好朋友,每天约着一起去给赵波送饭,补课。大概过了一个月,赵波痊愈,回到了学校,我也再也难以抑制住对他的感情,搬到了他旁边,成为了他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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