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是为了钱吗?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是哪个女人有这般魔力能使我们的张大总经理这样为爱所困呢?”汪正雷一口气说下去。
“干爹,我想做一番成绩让有看看。”张光烈说。
“年轻人,当然要做一番成绩了,干爹支持你,整个醉西南川菜大酒楼你就是总经理,这难道还不是成绩吗?”汪正雷说。
“不,干爹,我想做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成绩。”张光烈看着干爹说。
“年轻人,当然要做一番成绩了,干爹支持你,整个忘忧峰除了我能管你外,没有第二人能管你,这难道不是成绩吗?汪正雷说。
“不,干爹,我想做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成绩。”张光烈说。
“什么叫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成绩?难道醉西南的成绩不是的成绩吗?”汪正雷说。
“不,干爹,我想做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品牌,叫她看看我涨光烈也是好样的。”张光烈着魔似的说。
“光烈,你的意思是说。。。。”汪正雷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是的,干爹,我想辞职,不,我要辞职,去做自己的公司。”张光烈终于摊牌了。
“什么?自己的公司?辞职。。。。你。。。。”汪正雷一股气冲上大脑,头有些晕,浑身发汗,双眼模糊。张光烈见既然说到这里就一不着二不休地大起胆子来了,他说:“对,开自己的公司。。。”
汪正雷一时被气晕了头,“红玉。。。红玉。。。”他从老板椅上滑到地上,双眼痛苦的紧闭,两只手在空中乱晃。“红玉。。。红玉。。。”他再次大声喊叫道。
“爸。。。爸。。。”汪红玉闻声从屋外急匆匆跑进来。“爸。。。爸。。。怎么呢?”她问。当她看见张光烈时先是一楞,然后,礼貌地点点头,笑笑说:“你回来了?”
张光烈表情紧张地看了汪红玉一眼,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汪红玉,邹瑛,汪魅珠把汪正雷从地上扶起来,让他从新坐在椅子上。
“红玉。。。红玉。。。”汪正雷的眼前浮现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像,这影像从模糊到清晰,朝他“咯咯”直笑。随后,他俩都“咯咯”笑起来。幻觉在水的涟漪渐渐消失。
夜,汪正雷躺在自己的卧室的床上,后背垫了三个枕头。老伴邹瑛,汪红玉,次女汪魅珠都围着在床边。
“正雷,光烈都跟你谈了些什么?什么事让你动怎么大的气,看你,血压又回升了。”邹瑛一边给他量血压一边说。
汪正雷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老爸,你好吓唬人,现在头还晕不晕呀?”汪魅珠问。
汪正雷见到魅珠,努力地使自己笑起来,说:“网店的生意还好吗?
“那才叫好呢,特别是我们的忘忧峰牌番茄酱和手工葡萄酒常常供不应求,现已缺货,我们的手工作坊看来要改成机械化了。”汪魅珠兴奋地说。
“爸,您该吃药了。”汪红玉端着药碗说。
“你陪魅珠回房休息吧,时间不早了。”汪正雷对邹瑛说。
汪魅珠三十九岁,戴在一副大大的圆形黑框眼镜,剪了一头娃娃头,从老爸的床上跳下来。
“老爸,好好休息,我明天来看你,晚安。”汪魅珠说。原来她是一个身高不足一米的侏儒。
“我把魅珠安排好了就过来,你先歇着。”邹瑛说。
“红玉,你先留下,我有话跟你说。”汪正雷对汪红玉说,边说边指着床边的软椅说:“坐”见她坐下后,“唉”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爸,今天是为了什么?张光烈跟你说了些什么?”汪红玉等着那双又黑又亮的杏眼试探地说,她帮他理了理被角又说:“再大的风浪都过来了,还为了这个小崽儿生气,值得吗?”汪红玉笑笑说。她有自己的出事方法,她想把汪正雷的愤怒点降到最低,故意把张光烈说得一钱不值。
“他怎么花钱如流水,我管不着,他有多少女人我也管不着,但是,他居然说要辞职,还说是为了一个女人,什么。。。什么这个女人的魅力让她梦牵魂绕了三十年,这崽儿简直疯狂到了极点。汪正雷愤怒地说。
“爸,您说什么?辞职吗?张光烈说要辞职了吗?”汪红玉问。
“居然。。。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汪正雷说。
“什么?什么女人?爸,您在说什么?什么女人?”汪红玉一时犯糊涂了。
“我是他干爹,他从小不爱读书,看在他父母的情面上收他为徒弟,任他做干儿子,让他去广州,SH,BJ,深圳去学习烹调技术,酒店管理,他现在风光了,得意了,翅膀硬了,想飞了,差得远,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汪正雷越说越气愤。汪红玉坐在床边用手替他抚摩着胸口,她说:“爸,您刚才还说什么?什么三十年的女人?”
“谁知道呢?他的女人一大堆,都是些什么货色,谁知道呢?”汪正雷说:“唉,气死我了。”
“爸,您先歇歇气,今天时间不早了,您早点睡吧,今天的这事我明天去问问。”汪红玉说。
“问问,一定得问问清楚。”汪正雷抓着汪红玉的手说。
这时,邹瑛走进屋里,看见汪正雷抓着汪红玉的手,阴阴的看了一眼汪红玉说:“红玉,这里有我呢,你先回屋去睡吧。”
汪红玉从床边站起身说:“爸,妈,我先去了,晚安。”
正月初三这天,被绵绵阴雨拉去作客的阳光终于有出头的时候了,它把一个冬来的第一束暖意和第一抹灿烂的笑容毫不吝啬地展露出来。
忘忧峰度假山庄迎来了新年以来第一批客人,别墅群内花园里游人如织。
清早,汪红玉叫司机备好车,她要到市中心解放碑的西餐厅与张光烈面谈一次。当她刚迈进西餐厅门时,一眼就看见坐在最里边靠着1窗边的位子上的张光烈正在玩笔记本电脑,他已提前三十分来到这里。
“汪校长今天约我,我就是再忙也得赴汤蹈火,今天我来买单可以吗?”张光烈还是那一付笑眯眯的样子。
“嗨,张总。”两个衣着入时,单薄衣裙,满脸浓妆粉黛的年轻女子发出嗲嗲的声音向张光烈打招呼。
“嗨”张光烈回应着,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他回头看见汪红玉,赶忙收起那笑容,拉了拉衣襟,立起后背,一本正经起来。
“光烈。。。”汪红玉说。
“红姐,我昨天给干爹说了,我想辞职。。。”他抢过她的话是为了谈话有主动权。他知道汪红玉今天来约他的目的,她是干爹的说客,他也知道她能言善辩的沟通能力。
“想辞职,为什么。。。”汪红玉用嘴抿了一口咖啡,扬眉问道。
“不是想辞职,是要辞职,一定要辞职。”张光烈歪着嘴,玩世不恭地咧嘴笑了笑说。
“为什么,为什么辞职,你能告诉我一下吗?汪红玉盯着他的眼睛问。见张光烈沉默无语,斜着眼睛,咧嘴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又问道:“是有哪里高薪聘请你,还是什么原因?嗯,光烈。”
“哈”张光烈一拍大腿,怪叫一声道:“红姐呀红姐,我就怎么贱吗?非得打一辈子工?我就不能出息点吗?我要自己开一个川菜大酒楼。”
“自己开?”汪红玉一脸诧异地问,随后,发觉自己有些失态,忙把声音放小了许多说:“你现在是醉西南餐饮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年薪六十万,董事长汪正雷是你干爹,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和自己开公司有什么区别?”她微笑着说。
“别,别这么说红姐,如果我留在忘忧峰集团总有一种打工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张光烈说。
“你现在还要什么?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汪魅山不喜欢餐饮这行,你是爸的干儿子,忘忧峰集团未来的董事长就是你张光烈。”汪红玉仍然微笑着说。
“就算魅山兄弟不做忘忧峰未来的董事长,还有你汪红玉呢,哪还轮得了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