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月黑风高夜,杀人放......咳......咳咳嗯......还没那么严重,但是!其性质还是一样滴。
所以,当花临在苏家住下的第一夜,理所当然的受到的格外的“关心”。
“已经是第三匹人了吧,苏家的诸位,还真是闲的很。”花临抿了一口杯中酒,笑着斜了一眼桌子另一边的苏药卿,“不过,估计也不会有人会想到,夜半三更,更深露重之时,苏家的家主,苏药卿竟然还在此人的房中吧。”。
原本应该露出尴尬神情的某人依旧是一脸淡定,晃了晃手中的酒壶:“更深露重,临儿还是少喝点为好。”
翻了个白眼,也没揭穿他他略微尴尬的转移话题,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好好好,倒是没想到出了门还有人管着我……”最后一句当然是小声说的……
但是苏药卿的听力真的是不差,所以,即使花临已经压低了声音,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手中收拾酒瓶的动作微微顿了顿,便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将酒瓶收了起来:“既然如此,临儿便是早点睡吧。至于那些人,打发了便是。”说完便向门外走去,就在快要撞上门的时候身型消散,就那样消失了。倒是避免了万一被看见的尴尬。
花临目送他离开,并没有立刻上床就寝,而是一个人在黑暗中静静地坐了许久,知道再一次听见屋顶上出现细微的响动,便勾起嘴角。
黑漆漆的屋子里,肉眼可见的空气仿佛有了实体一般,渐渐显现出一个影子。
“还真是慢啊,办好了么?”花临看着那个半透明的影子,挑眉,一脸嫌弃的问道。
在心里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穷奇到底还是想为自己申辩一句:“苏家那么多人呢,我要小心翼翼的不让任何人察觉我的气息也是很累的好不好……”刚说完一句,就看见花临撇了自己一眼,瞬间感觉周围的气温下降了几度,穷奇只能默默的将自己辩解的话咽了回去,换上了一副在正经不过的表情,那速度,堪称变脸“事情办好了,就当明天早上她自己出糗了……嘎嘎嘎嘎……”说着说着,也许是想到那个情景,穷奇忍不住发出了公鸭笑。借着窗外的月光,依稀可辨那半透明的人影脸上赤果果的猥琐笑容。
“行了行了,回来吧,你这样的形态不能保持太长时间,不然太耗仙力了。明天要是效果好,下次还让你出来做事。”花临看他笑到不能自已的样子,赶紧打断了他。
“那下次能不能交点好事让我做一做?”见花临现在心情还不错的样子,穷奇立刻顺杆爬。
“有事请给你做就不错了,还挑?再废话你以后就专门带梼杌。再别出来了。”花临立刻就板着脸凶他。可怜的穷奇只能灰溜溜的回到虚空中,接受着另外一只无情嘲笑。
“穷奇啊穷奇,我怕第一次知道你竟然是属猴子的,挺会顺杆爬啊。哈哈哈哈哈……”小溟在虚空里毫无顾忌的展现着自己的原型,整条蛇笑成了蚊香型。
“笑屁啊。”穷奇郁闷的对着他的蛇身踹了一脚,拖着身上的梼杌默默的在角落里趴下,开始长蘑菇……
——————我是过了一夜的分界线—————
“啊!!!!!!!!!”
阳光明媚,春风拂人,一天之中最最让人舒服的清晨,花临醒来忍不住想在床上翻了个身,面对着窗外湛蓝的天空,想再赖一会儿床。结果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原本还算平静的苏家瞬间被一道划破天惊的尖叫声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呦,好戏开始了?”花临一挑眉,懒懒的从床上下来,为自己的回笼觉默哀了一秒钟,略释法术换了身衣服,整了整头发,仔细看了看全身上下都整理妥当才老神在在的从客房中出来,一眼便看见了站在客房院落里的浮影。
“久等了?走吧。”顿了一下,便笑眯眯的说到,带头向院外走去。
从清晨就开始等待的浮影没有说什么,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但是,眼神从未离开过她。
先是假模假样的在苏家绕了几圈,像是不识路的样子,然后慢慢的向着苏家西边的院子走去,那里惯例是住下人的地方。只是,原本应该门庭冷清的地方,现在倒是挺热闹的,花临还没走进去就听见一句声嘶力竭的哭喊“求求家主为奴婢做主啊!”,光是听这声音,花临都替她担心,就怕下一秒她就这么抽抽过去了,那她还玩什么哦。
一进门,花临一眼就看见地上的一团白晃晃。一瞬间明白怎么回事的花临默默在心里给穷奇下了一个定义:憋太久的人一下子爆发出来真可怕……只是想让他整整绿蕊,却一下子搞这么大……
昨天还在用怨毒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绿蕊衣不蔽体的摊在地上,已经哭花的脸上依稀可见惨白的脸色和毫无血色的嘴唇,一双手紧紧的揪着坐在主位上的苏药卿的衣摆,像是着了魔一般的重复着说“求你,求你,求求你。”
不过也不怪她变成如此疯魔的样子,毕竟不管换做是谁,被自己的心上人看见自己与他人疯狂媾(富强,明主……)和样子,都是会崩溃的吧,更何况……花临看了看跪在一旁的所谓奸夫,花临都有点佩服穷奇是从哪里找来的这样的极品……
牛眼驴唇络腮胡,还有一道大刀疤,一身腱子肉,看起来就不是善茬,腿上的腿毛浓密的……那根本就不是腿毛,是毛裤吧!
极品是真的极品!花临忍不住在心里又给穷奇的恶趣味打了个勾。
笑话看够了,也大致了解了目前的情况,清了清喉咙,花临装作刚到的样子,一脸茫然的走进门厅:“这是怎么了呢?绿蕊姑娘众目睽睽之下这幅打扮怕是不太好吧。”
苏药卿原本还疏离的样子,突然就有了些温度,看着花临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很纯洁”的样子顿了顿,和煦的一笑:“吵到你了?临儿。来这里坐吧。”说着便叫人在自己旁边的位置加了一把椅子。然后手指不着痕迹的一挑,便将被绿蕊揪着的一小片衣摆切去了。
花临可是一直看着两个人呢,自然看见了这个动作,不由得愣了愣,然后就看见了身躯不由自主打着颤的绿蕊狠狠僵住,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那一小片布料,面如死灰。
自己疯狂的爱着他,而他,却连被自己碰到的衣摆都不想要……
“咳咳咳咳……呵呵呵呵……咳…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咳哈哈……”原本还安安静静地绿蕊盯着手中的布片发出了癫然魔怔的狂笑。
何其可悲……
花临坐在苏药卿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突然就感觉她很可怜。
她不是一个会悲天悯人的人,上辈子的无数经历早就让她的心冷硬无比。可怜又怎样,终究是她自己挑错了对手,最终害死了自己。
绿蕊笑够了,看着四周围的一圈又一圈的人,又看了看自己衣不蔽体的样子,闭了闭眼,一跃而起奔向了一边的梁柱,狠狠撞了上去。
血溅三尺。
苏药卿坐在主位上,冷眼看着这一切,只在绿蕊的血飞溅过来的时候竖起了一道防护壁,不让血液溅在身上。
他一句话未说,就从一边走上来两个家丁,用一张破草席将绿蕊的尸体裹了起来,绿蕊那白皙但遍布暧昧痕迹的手臂垂了下来,那原本紧紧揪住布片的手,到底还是松了开去。
一尘不染的布片就这样掉进了尘埃,踩来踩去,终究是污了。
花临盯着那小小一片布料看了一会儿,转过头看着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的人,很是认真的说:“你真残忍。”
不是疑问,不是怀疑。只是陈述。
苏药卿看着花临,笑的温柔:“那临儿可满意?”
花临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无语凝咽。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