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蔓澄回去后,就没再来找白颖,白颖自己有些无趣,便去找了孟远亭,哪知孟远亭也十分忙。中秋佳节,皇后下旨,要在宫中举办宴会,因此,派了孟远亭打理。
这日,孟远亭才进宫,便被皇后宣到了长鸳殿。本以为是对中秋事宜有所吩咐,哪知,是另外有事。
“远亭,近来宫中安排的可还有序?”皇后着正黄色华服,坐在殿内正座上问道。
孟远亭跪下行礼,继而回道:“回母后,一切有序,请母后放心,中秋宴会,定能如期举行。”
皇后点点头,示意他起身:“那便好。”说完随手拿起茶,刚要品时却开口道:“听说你府中藏了个姑娘,此话可真?”
皇后问的随意,孟远亭却知道,皇后越是如此,则越生气。
“母后,这姑娘只是在我府中暂住,并不是传闻中那般。”孟远亭开口,本是解释之词,却因说的有些慌乱而显得有些掩饰之意。
皇后看着孟远亭,顿了顿开口:“谁家的姑娘,需在你府上暂住?”
“母后,这姑娘无亲无故,所以儿臣才让她暂住的。”皇后听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开口:“既然如此,可查清了她的来历?”孟远亭摇摇头。
“如此,便是来历不明了。”皇后不经意的抿了抿茶,话说的十分随意。孟远亭见状,刚要开口,皇后却突然开口呵斥:“公然在府中留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何时,你竟也这般好心了,母后平日与你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
孟远亭重新跪下:“母后息怒,事情并不是如此,儿臣只是……”
“只是如何?母后多次与你说,不要任性而为,这么多年以来,你一直没让母后失望,如今,越发不知分寸了,在这样的关头,你可知传出这样的事对你的名声极为不利。”
孟远亭回道:“儿臣知道。”
“既然如此,还这样做?”
孟远亭向皇后磕了一个头,回道:“母后,儿臣留下这个女子,绝不是像外人所说的金屋藏娇,而是有自己的理由,请母后宽恕,恕儿臣此刻不能据实以告。”
皇后想了想,少了些怒气:“可以,不过在你父皇面前也要顺理成章一些,找个理由吧,以免起是非。”
“是,母后放心。”孟远亭说完便告退了。
白颖在房中无事,便到处走走,一路来到了门口,才走过来,就见孟远亭下车回府。既然看见,索性便向他打招呼:“回来啦。”
孟远亭听见,抬头看她,眼里尽是惊讶之色:“你不会是在此等我吧?”
白颖听完有些无奈:“以前没发现,你怎么这么自恋,我可不是等你,只是散步而已。”孟远亭有些失望,但依旧有些高兴,没有多说,进了府,去了书房,白颖随后。
“你跟着我干嘛?”走到门口,孟远亭开口问。白颖随意的看了看四方,回道:“我没有,这条路你能走,我不能吗?再说,我只是溜达。”孟远亭摇摇头,总是这个样子,狡辩多于事实。
“进来吧。”孟远亭进门,坐到桌前,准备开始看今日皇上交给他的折子。忽然抬起头看向白颖:“还有几日便是中秋,你准备一下,那日随我进宫赴宴,这几天我会让李玉找人教你礼仪,你多加练习,在我面前可以不行礼,但在父皇,母后面前不可以。”
白颖皱了皱眉:“可不可以不去,你们聚会,是一家人,我去干嘛?”
“并非如此,这次是中秋宴会,不只是皇室之人,还有些外臣。”孟远亭解释。白颖则更加不想去了:“不是,我觉得那种场合不适合我,那么多规矩,我毕竟不是你们这儿的人,我真的不太想去。”
孟远亭放下手中的东西,对上白颖的眼睛,看着她说:“你在我府中多日,总会引来一些流言,我想如果带你去见见父皇,这样的流言应该就不会再扩大了,如此对你也好。”
白颖不知怎么的,似乎是从未见过孟远亭这般认真,想了想,还是说道:“可是…”
孟远亭却插嘴:“你不是托我找东西吗?只有如此,你才可在我府中继续住下去。”说完,顿了顿,孟远亭又补充道:“我并不是威胁你,只是实在是无奈之举。”
说完,低头继续看折子。
白颖不知说什么,孟远亭已经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她无法反驳,想到此,白颖转身走出了孟远亭的书房。
孟远亭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了一丝莫名的不舒服,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习惯她不羁的性格,如今的约束,倒让他有些不习惯,可是皇后的话还停在耳边,他不能不遵。
随后,孟远亭唤来李玉,交代了一些事,李玉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