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回那样一闹后小溪又变回了原来那个乖乖的女生。
我始终害怕尉迟对我心有芥蒂,除非他亲自指示我做什么,否则我不敢接近小溪。
大部分时间他都陪在她的身边,像是担心她随时离开自己。
他为她剥橘子,为她削苹果,时而用一个笑话来笑弯她的嘴,时而用指尖抚平她紧皱的眉。他无时无刻不陪伴在她的身边,温柔体贴,关心呵护,用他对她的喜欢来抚慰她孤独且畏惧死亡的灵魂。
他那么好啊,这让我常常想不通当初为什么就不能拉紧他的手,想不通为什么就这样轻易地和他走散在人群中。
年假将至,高中的同学组织了同学会,尉迟说要留在小溪身边,她朝着他故意闹别扭:“你去啦!别成天赖在我身边,小心我会看腻你啊!”
同学会上,许久未见面的同学互相唏嘘,当有几个一向闹事的昔日同学看到隔开两桌的我和尉迟时揶揄着:“尉迟、唐晚,你俩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让人听了着实尴尬。
而我们班那一对最不被看好的情侣,借着这次的集体见面给每个人都送了一份喜糖和请帖。大学即将毕业了,他们的婚礼就在毕业后的第二天。
谁也没想到最不配的一对,竟然恰恰是最绝配的一对。
我随着大家沾喜,散场时自己也变得晕晕的。
一双手及时扶住了我,“我送你回家。”是沈安。
我模糊地看着即将离开的尉迟,挣扎着:“我要去追他,你放开我……”
“唐晚,所有人都抛弃你也没关系,有我陪你。”他在我耳边痛苦地说,“尉迟不喜欢你了。”
我最终推开了他,头也不回地把他抛在原地去追那个走远的身影。
追上尉迟时我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便停了脚步,然后转过头看我。这一次,他的眼神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对我充满敌意,疑惑之余,我激动突然就哭起来:“我走不动了,你背着我走一会儿好不好?”
他愣了愣,竟然往回走到了我的跟前,弯下腰妥协了。
伏在他的背上,太多过往的回忆席卷而来,我在他的肩头难过地说:“我想不通,以前大家都说我们是绝配,可我们怎么就分手了呢。”
他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没有绝配的存在,只有对与不对。”
我哽咽着:“我们不是绝配,可我就是喜欢你。”
他叹了一口气,一步一步缓慢地走着,他一定是感觉到了我的眼泪,故意让腰又弯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