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高三以后,紧张的学习冲淡了我对严冬的纠结。
我是压着线考进来的,那会儿我或多或少有点为了严冬的感觉,但是现在我知道我的以后都不会有严冬了,我得为自己的大学多考虑考虑。
姜大伟依然还是学校的篮球特长生,高二时他已经是校队的队长,有很多女生喜欢他。还有一个高一刚进来的学妹看了他一场篮球赛就追人追到了他家。他的文化成绩也保持得不错,本省的重点大学不成问题。
至于严冬嘛,奥利匹克物理竞赛金奖,还要说什么?
最终只剩下我一个人奋斗而已。
冬天的时候我过生日,虽然是在学校,午休的时候,姜大伟还是带着我偷偷跑出了学校,我们在学校外面的一家小蒸菜馆点了几个菜,姜大伟有些抱歉地对我说:
“婉婉对不起,要不是逃不了课,我们本可以大餐一顿。”
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往年的生日我都碰上放假,从来没有跟好朋友一起过过。姜大伟为了我做到这个程度,我已经是负疚良多。
令我惊讶的是,不一会儿严冬也过来了,没有带刘真真。
他对我说生日快乐,看得出来至少这句话还是挺真心的。
可能是我们三个之间的别扭持续的有些久,气氛有些冷场。于是姜大伟来热场,他拿起一次性杯子倒了杯雪碧递过去,问严冬:“那位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刘真真呢?”
严冬看了我一眼,我立刻低下头去喝雪碧,耳朵却尖起来听。
“她不来。”严冬说。
这是变相承认他恋爱了,我只觉心脏有些微麻,连疼痛都算不上,或许已经痛过头了。
或许是热场问题提得不恰当,姜大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把饭盛好分给我们,分好后就叫我们吃饭。
这一顿饭吃得有些悲凉的味道,我忽然笑道:“还不知道以后的生日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你们。”
冬天的气氛本来就伤感,我这一句话一出口,对面两个男生都是筷子一滞。姜大伟赶紧安慰我:“又不是生离死别,以后甭管你在哪个旮旯弯里,爷随传随到。”
严冬也说:“现在交通这么方便,坐个飞机也就最多几小时。”
说完大家都是一怔,然后又同时笑了。
姜大伟开玩笑道:“还是严公子家有钱,随口一说就是坐飞机。”
严冬也立马反击:“那也比不上她,连碗都是金子的,保不齐还有钻石碗呢!”
矛头指向了我,我马上拍桌子吼道:“严冬你不拿我名字开涮会死啊!”惹得姜大伟忙说息怒息怒。
伤感的气息总算散去,而我终于还是在这三人行中找回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