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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情归何处

情归何处——初情意

排练结束后,姐妹两人就去温泉中泡着准备晚上的歌舞了。

小离倚在池壁边,脑海里仍回想洛明轩救自己的一幕,正想的入神,一道水花溅来,小满一脸得意的笑着说:“我的傻妹子,想什么呢啊?这么入神,是不是……看上哪家公子了?”小离瞬间羞愧起来,心中暗自欢喜道:“姐姐又取笑我,我区区一名下贱的舞姬,哪敢奢望什么富家公子的恩宠?”小满故作不解道:“那洛先生你也没什么想法?”小离掩面一笑,低下声音说:“我若是告诉姐姐我对洛先生一见倾心,姐姐会不会笑我?”

小满一板正经的脸色说:“这道不会,洛先生不光长得英俊潇洒,又有一身才华,只是……”

“只是什么?”小离焦急的问着姐姐,小满叹了叹气说;“我听说洛明轩祖上就是做生意的,阔气了十几代人,可就偏偏到了洛明轩这一辈,家底都光了,就连定了娃娃亲的未婚妻子也悔婚了,妹妹,你喜欢,可以,但是你别忘了,凡是男人,对我们青楼女子不过也就是逢场作戏,何况是这样一个败家的浪荡公子哥呢?”

忽然,一口娇媚的声音闯了进来,原来是死对头嫣然和琉璃,小离慌忙拽着姐姐想要离开,嫣然却拦住两人说:“怎么我一来,妹妹就要走啊?来,咱们继续说说小离妹妹的洛先生啊。”琉璃也随声附和道:“就是,方才听你们聊得火热这才有兴致过来瞧瞧,怎么我们一来你们就走了啊?”

小满转过身假装赔笑道:“哟,真不好意思,只是我们不喜欢和骚气重的人用一池子水,我们怕染上味儿!”琉璃推了小满一下骂道:“你怎么说话呢!我们还没嫌弃你这贱人洗完的水脏呢!”小满站稳了脚步道:“那可不好意思了,不过,你们应该感到荣幸,用我们的水祛祛身上的狐媚味儿!”

说完,小满拉着小离就要离开,嫣然一扭身道:“有的人啊天天装清高,都是舞姬戴个面纱就有多纯洁了?真是可笑,也不知道装给谁看!”

小离听这话分明就是在说自己,一气之下挣开姐姐的手,转身对嫣然骂道:“你有胆量就别藏着掖着的说别人!有本事你指出来啊!”

嫣然一回头,一脸瞧不起的样子,笑道:“呵呵,要我指出来啊,那我告诉你,我说的就是你,穆——小——离。”

小离终于忍不住怒气,怒斥一声:“你这个狐媚子,给我滚开!”说完只手将嫣然推进了池子里。

小满见情形不对,赶紧拉着小离跑回了房间。

嫣然在众目睽睽下被推进池里,这种屈辱怎么可能忍受?心中一边气愤着,一边筹划着如何报复穆氏姐妹。

情归何处——爱匆匆

这天,嫣然假惺惺的端了一碗汤药给穆小满端了过去,小满警惕的看着嫣然赔笑着说:“小满妹子啊,昨儿是姐姐不对,这还不是姐姐一直气愤不如妹妹吗?不过啊,现在我也想通了,咱们说到底也是一家人,姐姐大你几岁自然多几分忍让,这不就来给妹妹赔个不是吗,这是我一直都用的保养容颜,情后润肺的秘方。”

小满接过汤药,半信半疑的看着嫣然,嫣然又补充道:“妹妹,你要不喝,可就是不给姐姐面子了,这今后还让咱们姐妹如何相处啊?再说,妹妹可是烟雨楼第一歌姬,这嗓子可要注意保护好啊!”小满看着嫣然这般诚恳,就喝下了汤药。

这晚,又是烟雨楼客满人杂的一夜,与街道的繁华相称却也不同,烟雨楼的美是魅惑的美。

霍极又来到了烟雨楼,与往常一样坐在了离戏台最近的二楼隔间,与往常不同的,今日的曲子开的迟了许多。

小满的嗓子无故发不出声音来,莲姨怕耽误了生意,便要求小离替唱,小离深知救场如救火,换了衣裙走上台面,奏乐响起,小离轻甩衣袖,身姿婀娜的几个转身,凄楚的声音唱道:秋风清……秋月明……落叶举还散……

突然,正要转身继续唱的小离,像是被什么绊住,从台面上滑下,霍极见小离遇险,从自己的隔间栏杆一跳,手抓住楼顶垂下的绸缎,伸手接住了小离,两人缓缓降落在地面上,霍极依旧一脸轻浮问道:“小丫头,没吓到吧?”

小离羞红了脸,一把推开霍极道:“你个登徒子!叫谁小丫头!”说着转身正要走,却又回头补充一句:“我……我不叫小丫头,我叫穆小离,小丫头……难听死了!”

霍极拾起地上陨落的发簪,对小离喊道:“穆小离,爷喜欢你这个名字,今儿爷累了明天再来看你跳舞,可好?”小离头也不回的骂着:“臭流氓……”

霍极看着远去的穆小离,双手抚摸着那只发簪,簪尾的白色莲花是那样简单不加多余的修饰,就像穆小离一样,出淤泥而不染……

穆小离走入后台,正见到洛明轩与梦蝶焦急的跑来,见到穆小离无恙,梦蝶赶紧过来抓住穆小离的手问候着:“小离,今天是怎么了?以你的资质不可能摔倒,而且还发生这么危险的事情啊!”

穆小离看着洛明轩和梦蝶道:“是琉璃绊倒了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要这样做。”

洛明轩咳了一声,说:“这里人多,我们去后庭问问你姐,小满一定清楚这件事。”

三人四处看看,便径直去了穆小满的房间

情归何处——恨匆匆

“果真如此!”洛明轩怒吼道:“果然是嫣然的诡计!”小离一边给姐姐倒水,一边道:“我只知道我转身时就是琉璃突然绊倒我的,但至于姐姐的汤药……”正恰这时,匡子跑进来,气喘吁吁道:“小离,莲姨……喊你过去……恐怕是今天的事儿。”

小满拉住小离,眼神示意她不要去,洛明轩也拉住正要起身走去的穆小离,穆小离轻轻挪开洛明轩的手,半似调侃道:“我去了她们又不会吃了我,莲姨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放心便好。”

小离笑了笑正要出门,梦蝶拉住小离道:“离姐姐,莲姨不是糊涂人,只是嫣然有刘少那个后盾,定是要给你生些是非,莲姨夹在中间也不好受,你顺着她就好。”小离拍拍梦蝶的手,点点头就出去了。

穆小离走到莲姨房前,踌躇了一下才走进去。

辗转两个屏风之后,莲姨正摇着扇子倚在摇椅上,一旁站着的嫣然正在絮叨什么,小离一脸厌恶地瞥了嫣然一眼,又道:“莲姨,您找我?”

莲姨轻轻摇两下扇子,将手中的香炉放置一旁,故作疲倦地说:“嗯……只是通知你,以后烟雨楼的头牌歌姬舞姬就由嫣然和琉璃来暂任了,小满先养好病再说,你呢……就先去奉酒上菜吧。”

穆小离听得这话,心中一怒争辩着:“莲姨!凭什么!我才不要一脸妖媚的去伺候那些王公少爷还有那些糟老头子们!”

莲姨站起身,用扇子挑着穆小离的下巴道:“你不去?都不去!我这烟雨楼明儿就关门大吉!别把自己当个怎么回事,人家嫣然有刘大少宠着,人家琉璃又沈老爷撑腰!你呢?你有什么?”

穆小离垂下头,心中仍有些不甘,但也只能自认倒霉,沉默良久道:“我做便是,但是姐姐那……求莲姨不要让姐姐再做这事了。”

嫣然在一边添油加醋道:“唉……莲姨,人家穆氏姐妹是干净人儿,哪能和咱们相提并论啊,我看啊,莲姨还是别为难她们了,免得弄一身不是!”

莲姨更加气愤,斜眼瞪着穆小离道:“她倒是敢。”

穆小离终于忍不住指着嫣然喊道:“就是你!毁了我姐姐的嗓子!”说着,又抓住莲姨哭诉道:“莲姨!嫣然就是为了做舞姬才陷害我的!莲姨!她是想报复我!”

嫣然大笑一声道:“我说小离妹子,你怎么这么喜欢挑拨?你姐姐穆小满的嗓子是我弄坏的,真可笑!你有证据吗?”

莲姨怒吼道:“都给我闭嘴!我莲姨还活着呢!这烟雨楼就轮不到你们做主,我让你们干嘛就给我乖乖干嘛!再不听话就给我去柴房,你们这辈子也别想赎身!”

穆小离看着嫣然一脸得意的样子,实在拗不过去,只好垂头应了莲姨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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