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中原的礼,辽国没这礼!你现在是辽人!”眼看一语不和又要吵起来耶律黑鹰先叫停,仿佛君兰又听到了叹息,“本王带你出府走走,你大概也不想看到哈达。”说到哈达君兰满肚子的火,手指擢耶律黑鹰的胸口一脸黑沉:
“他什么时候走?”
“他死心的时候才会走。”
“……无耻!”
“对辽人来说这并不叫无耻,或者,他得手才走……”
“……什么叫得手?!恶心!”
“所以,只要他在这里,再讨厌你也要跟着本王?你是个狠心的小女人,本王是不是可以判定的说你那晚忍着厌恶接近本王只是需要本王在这段时间保护你?……”呵,为什么问?不死心?耶律黑鹰粗重的笑声有孤雁般的悲凉。
不是这样的,君兰想说不是这样的,“我……”
耶律黑鹰捏着君兰的脸,多么愧疚的表情呐。“为什么不否认?骗人其实是件很困难的事,特别是在你连骗都不想骗的时候。”
“我嫁给你了……青青说,出嫁从夫……”
骗人!耶律黑鹰听了拍桌而起,粗沉的嗓音叫着让人备马,带君兰出王府。
骨朵儿是君兰的侍婢,君兰出门骨朵儿跟着,塔娅王妃也带上她的护卫,是古蒙陪嫁来的,都叫她公主,三王妃说身子不适没同行,难得今天没看到哈达君兰很开心,看到市集也万分高兴,当马儿行到街心时她就要下去,君兰不会骑马是与耶律黑鹰同骑。
耶律黑鹰出门之前认为自己看到君兰的笑脸会很开心,事实发生了却并不是这样。
她美貌天真兴奋,到街上就像过年放炮仗的孩子,她繁华似锦汉服就像一图仕女图。
发上的珠钗叮叮当当在人群与小商贩之间穿梭,看到木梳子手工花她都会停足观看,拿着爱不释手又不会说去买,看完一家又高兴跑另一家。
会笑呵。
她还是会笑。
还是会跑得比兔子还快。
只要给她一点点自由她就开心了。
自己怎么没发现呢?耶律黑鹰自问,但她不会对他笑的,他知道;就算笑也是挤出来的笑,想利用他保护她,只因为他该死的没哈达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