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坑爹的赛制,一边等候到穷极无聊的陈飞扬默默地腹诽了联比复杂繁琐的赛制。
终于第六、第七两名尘埃落定,剩下五支队再次抽签,合由和当阳自然不能成为轮空。
“彰华对合由,古砀对当阳,淳安轮空。”
淳安的假小子早早的走到了陈飞扬的赛台前,刚刚的比斗还没回味过来,就输了,这次假小子打算好好看看陈飞扬的出手与套路,更想知道陈飞扬元气的醇厚程度乃至武道境界到底是几何。
不过台上古砀的学子状态却不甚佳,和申宜一站消耗了太多的内气,这还没怎么恢复,就又上场了,两腿都还在发颤呢。
假小子很快就感受到了失望,高高壮壮的古砀学子开口就是三个字:“我认输。”显然,消耗内气去打一场毫无希望但很有受伤可能的战斗,实在是一种愚蠢的行为,显然古砀学子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
那边彰华也赢了比斗,不过貌似也不轻松,彰华就没抽到过轮空,又不是陈飞扬这种一骑绝尘的实力,自然也是累得够呛。
接着就是古砀和合由的复活战,古砀放弃了与陈飞扬的比斗,而合由则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替补实力又不行,被古砀轻松拿下。
古砀复活,剩下四个队,就不再有轮空和败者复活,直接两两比试决出胜负。陈飞扬再次遇到古砀,结果又是不战而胜。
彰华的早已体力不支,而淳安的假小子上两场,一场遇到陈飞扬还没摸到头脑就输了,一场轮空,却是精神饱满、体能充沛。彰华的自然不想自己苦战的时候让古砀在边上恢复,识时务者为俊杰,自然也是放弃了比斗。
三四名的比斗相当沉闷,两人不停的试探、周旋,直到一刻钟才分出胜负,还是彰华技高一筹,最终赢下了比斗。
最后则是一二名之争,赛台下,一位面容姣好,身着青缎长裙的中年女子对着假小子说道:“蒋笑,认输算了。”
假小子蒋笑摇摇头:“夫子,我知道打不过他,不过我还想试试,至少要知道差距。”
淳安女夫子笑笑未作答,蒋笑一跃上了赛台,陈飞扬早已在台上了。
这个蒋笑实力不错,输了却也不傲娇,没有记恨的表情,陈飞扬对她的感观不错。蒋笑的神情却是相当的凝重,输了没什么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不知道怎么输的,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输的这么傻了。
不过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一拳、一脚、一屁墩,又是一样的套路,漫长到两个时辰的二年生比斗终于尘埃落定。蒋笑始终没明白自己和陈飞扬的差距,很是沮丧的回自己队列里去了。
王易水自然是相当的开心,不过这个结果也是意料之中,因此又忽然对三年生比斗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林子姗,你下午进一定要进前三,我们当阳县学这次联比必须拿个好名次。”
“啊”林师姐向来觉得自己的任务就比打酱油重要一点,听到王易水这话,惊得人都跳了起来。
果然,下午三年生的比试,王易水就被残酷现实教育了,总算靠着一次轮空和一次成功的放弃战术,林子姗拿下了第五名的成绩,若是没有陈飞扬的表现,王易水自然是心满意足了,而此时,却对林子姗的表现指指点点,不甚满意。
“师弟,你真是个猪队友。”林子姗不敢骂夫子,只好对陈飞扬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去年三年生比斗,章禾拿了第六,夫子把他夸上了天。我今年第五,还挨骂,这不都怪你,把老头心养大了。”
王老头的心确实大了很多,一天比斗下来,当阳的成绩排在第二,仅次于淳安,原来只想比去年提升一个名次的,现在却让王易水有了进前三的野望。
可惜事与愿违,第二天战阵比斗的抽签很不理想。碰到了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一番苦战之后,却还落败了。
黄立急的团团转:“夫子,这可怎么办,李乐山还伤到脚了,再输一场就出局了。”
王易水也是满脸阴霾:“怎么今天就不抽到轮空呢,哎,我有什么办法,我这还有点元气丹,你让他们一人一粒吃了,只能拼一把了。”
章禾三人坐在休息席上,神情沮丧,看来刚才那局输的很伤士气。王易水叹了口气,起身准备去抽签,却发现在不远处和土茯苓一起在四处闲逛打量的陈飞扬,气就不打一处来。
人人都心急如焚,就这俩和逛菜市场一样悠闲,早上要他们来,还不情愿,说什么比都比完了,就没必要再来赛馆了。
“飞扬,你说这参加的女的也不少,怎么就没几个漂亮的。”
“哎,你小毛孩子不懂,你知道什么叫漂亮?合由那个女的,你看漂亮不,细腰大屁股,腿长的像大晾杆,还不够漂亮?脸长的一般怎么了,化个妆,就是天仙。这身材可不是化妆能搞定的,啧啧啧。”
“切,就你懂?你还没我大呢。”
王易水路过都听不下去了,只得快步走向工作台,就当不认识这俩。
“夫子,李乐山的脚骨断了。”黄立轻轻用手抬起李乐山的脚踝,指着一块肿的老高的深紫色淤青。王易水刚抽签回来,看这情况就是眉头一皱,伸出手指就点了点李乐山的伤处,刚一碰到,李乐山就如杀猪般的叫了起来。
“黄立,你去工作台,先申请下暂缓,就说我们要换人。”王易水想了半天,终于有了主意,准备死马当活马医。
“换人,换谁,战阵没替补啊?”黄立一脑袋的雾水。
“笨蛋,战阵比试,只说每个公学派三人参加,又没规定必须是四年生,往年也有受伤让三年生替补的先例。”王易水不满地看着黄立。
“啊,那我报林子姗?哎,没磨练过战阵,上去也是输啊。”
“谁说报林子姗了,你报陈飞扬。章禾,你去喊陈飞扬过来。”王易水吩咐道。
很快,章禾就领着陈飞扬过来了,后面还跟了个土茯苓。
“陈飞扬,你准备准备,一会接替李乐山上场。”王易水此时看到陈飞扬,就顺眼很多了,没办法,这是最后的一根稻草。
“啊,我去战阵比斗?这可以?”陈飞扬愣了下。
王易水眼睛一瞪:“怎么不可以了,黄先生已经去给你报名了。”王夫子心里相当的苦闷,为了今年的联比,当阳的战阵磨练,从年初就开始了,战阵比的是成员的内气深厚和配合娴熟度。武道境界,三阶到四阶是个大坎,进入四阶,就是一个脱胎换骨的变化,无论是内气支撑和武技习练都与三阶不可同日而语,同样进阶的难度也是如同登天。
中级公学的四年生,基本都是三阶的巅峰武师境,能进阶四阶的,基本是凤毛麟角。除非是天赋远超普通人,又有大把的资源投入,才有可能在中级公学阶段就进阶大武师。一个十七岁不到的大武师,别说是府学名额妥妥的,就算是郡学,都有可能入学。
因此王易水早早就开始操练章禾三人,想靠战阵配合拿个好名次,没想到首轮就遇到淳安,虽然配合上当阳更为娴熟,无奈淳安三人的个人能力要强上很多,经过一刻钟多的拉锯战,最终当阳还是输掉了比斗。
“下场是对合由,他们刚才输给申宜,也是打了好久,消耗不小,我们还有希望。”王夫之使劲给参赛的三人打气,不过貌似还是给自己打气的成分居多。
“嗯,陈飞扬内气深厚,章禾一会由他主攻,你和周开新协助两翼,保护好他。”王夫子越说越来劲,信心也给自己鼓舞了起来:“对方不强,我们很有希望赢。”
这都变成很有希望了,章禾很无奈:“夫子,陈飞扬从来没和我们配合过,一会打起来就乱了,对方只要不乱阵脚抓住破绽各个击破,我们真没机会。”
王易水看了章禾一眼,却没做声,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信心,又没了。
此时黄立已经回来,闻言道:“随便打了,反正输了正常,赢了就是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