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楚飞发短信给时月:“姐,你下午干嘛?”
时月回她:“上课,下午有一节病理实验课,看切片。”
“我来陪你上课好不好?”
“不好,实验室里没有多余的位置。”
“好吧。。。我想你,你想我了没?”
时月:“。。。。。。不想”其实时月在心里说:我也想你,很想很想,想知道你在做什么,有没有想起我,想我们的未来。。。可是害羞和矜持让她把这些话留在了心里。
后来她才懂恋人之间应该抛开那些顾虑和矜持,让对方知道你爱他。可等她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的时候,爱人却已转身离开。
晚上楚飞约时月老地方见,见面的时候时月发现楚飞走路有点瘸,问他怎么了,他才说:“下午打篮球的时候用力过猛把脚崴了。”时月责备他:“都受伤了应该待在家里,怎么还出来,严重吗?”
“不严重,打球受伤是正常的,都习惯了,别担心。我在家待不住。”其实他是想来见时月。
看到他脚踝处肿起来很高,时月用很心疼的语气问他:“有没有涂药?”
“涂了,本来我觉得不用,我妈硬是帮我涂。”
“你这个应该休息,不应该走路的,来靠着我,我扶你。”
楚飞嘴上说着没那么严重,但很自然地把手搭在时月肩上,也不敢把重量压在时月身上。时月带着他去足球场,席地坐在草坪上。
时月问他:“我看你手上有些疤痕,是怎么留下来的?”
“以前打架留下的,初中和高一那时候我很混的,抽烟喝酒打架泡吧什么事都做过,现在你去我们学校提我的名字没人不认识我。”
时月调侃:“那你后来怎么改邪归正了呢楚飞大哥?”
楚飞蛮不在乎地说“后来渐渐觉得没有意思就退出了呗。”
时月说:“退出了好,打架很危险的,轻则打伤打残,重则出人命,让关心你的人担心。你也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烟习惯了,不想戒。”
时月无言以对,转移话题:“以前我们班上也有一些混社会的,虽然他们不爱学习,但很讲义气,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我在教室莫名其妙被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叫出去,还没搞清楚情况就被那个流里流气的女生警告离谁谁谁远一点,当时我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乖乖女,根本不认识她说的那个谁谁谁,正糊里糊涂的时候,我们班那个混社会的男生站出来说‘你认错人了,给我个面子,别在我们班撒野。’那个女生一问我的名字才知道搞错了,说了句脏话就直接走了。虽然至始至终我没搞清楚情况,但至今都很感谢那个男生帮我解围,很佩服他们的义气。”
楚飞说:“没事,以后我保护你。”
时月笑着调侃:“那以后就请阿飞大哥多多关照了啊。^_^”
晚上回寝室的路上楚飞比了一下他们的身高,说:“我怎么感觉你更像我妹妹,不像我姐呢。”时月感叹了一句:“那说明姐姐我青春貌美啊,不过要是我真是你妹妹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跟你一起成长,不用担心年龄带给我们的差距,时月在心里说。
到时月寝室大门对面的时候,时月说:“晚安,我走了啊。”楚飞盯着时月:“这就走了啊?”
“不然呢,你还想干嘛?”
“我都受伤了,你不给我个安慰?”
“你想要什么安慰?”
楚飞:“给我个晚安的抱抱。”说着就一把把时月拉来抱在怀里。
那是他们第一次拥抱,时月有一瞬间的紧张,靠在楚飞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时月慢慢镇定下来,发现自己的头刚好到楚飞的心口处,还有闲心数着他的心跳。
楚飞以为她在发呆,问她:“想什么呢?”
“我在听你的心跳呢。”
“听出什么来没?”
“跟我的一样,扑通。。。扑通。。。”
“以后想听让你听个够。”
时月轻轻拍了他一下:“去你的。。。”然后叮嘱他早点休息,好好涂药,互道了晚安之后就回寝室了。
他们那个时候的相处在姐弟之上,恋人之下;是后来时月最怀念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