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粤君抱着时月下楼的时候恰好遇到江昊带着人上来,江昊看到他受伤的手臂想接过时月:“我来吧。”
韩粤君不想让其他男人碰她,坚决拒绝:“不用,你先开车把我们送回家。”
“她这种情况最好还是送去医院。”
“送医院对她的影响不好,别人会说三道四的,你帮我打电话给高翔,他今天没在医院值班,让他赶快来我家。”
江昊给高翔打完电话后发动车子去韩粤君住的星光小区。
在车上时月一直嚷着难受,韩粤君就像个冷源,可以缓解她身上的燥热,让她忍不住靠近,韩粤君忍得满头大汗。
江昊的警车开道,很快就把他们送到小区,下车后韩粤君向江昊道谢:“这次多谢你,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好不容易到了家,韩粤君把时月放在床上,给她倒了一大杯凉水让她喝下去,然后打电话催高翔,“你什么时候到?”
“快到你们小区楼下了,给我开门。”
高翔来看到时月的情况,检查了一遍,说:“是烈性药,而且量很大,已经通过血液进入全身了,她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我先给她用药压制试试。”
“那你快点。”
可是半小时过去后她的情况没有半点缓解,反而越来越糟糕,韩粤君问:“怎么回事?”
高翔皱着眉头沮丧地对他说:“我用的是最好的药,但她体质异常,应该是对这种药有耐药性。我现在也没办法了。”
“那怎么办?”
“要么忍24小时,要么你帮她?”
“没有其他办法了?”
“没有。”
看到时月痛苦的模样,韩粤君内心也很挣扎很痛苦,他现在想杀了张鑫的心都有。他对高翔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高翔走后,韩粤君在时月耳边试图叫醒她:“时月,醒醒,你看着我,我是谁?”
时月睁开眼看了他很久才说:“阿粤?我在哪儿?”
“这是我家。”
她脑子里断断续续地回忆起发生的事,可是浑身难受,她艰难地说:“带我到浴室,然后离我远点,我快忍不住了。”
韩粤君把时月抱到浴室后时月一把推开他,然后关上门,打开花洒,让冰冷的水淋遍全身,试图降低身体的温度。
在冰水下淋了半小时,她浑身发冷,可身体里却升起一股股的燥热,冷热交替,反而更难受。
韩粤君在门外纠结徘徊,他敲门:“时月,你怎么样?”可是里面只有水声没有回应,他怕她出事,用钥匙打开门,开门的瞬间他突然觉得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脑子里,时月痛苦地坐在地上,冷水从上面哗啦啦地淋在她身上。
这个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赶紧关了水,把时月抱起来,时月痛苦地呻吟了一下,然后本能地抱着他,韩粤君瞬间被她搞得理智全无,怀里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她那么难受,他能帮她为什么要犹豫呢,他在耳边低低地问她:“时月,我是谁?”可这个时候的时月被药物控制了神智,哪里还能识人。在和她一起丧失理智前他心里想:“去TMD犹豫理智顾虑,不管了,就算她醒了怪我我也接受。”
第二天药效过后时月缓缓醒过来,感觉全身像被车子碾过一样疼,昨晚的记忆像洪水一样向她扑来,脑子里一团混乱,什么都不能想,她茫然地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唯一想做的事是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她迷迷糊糊地回到自己家,混乱地洗了个澡,带上自己的所有证件、财物以及必备的衣服,只想离开所有熟悉的人,去一个谁也找不到、谁也不认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