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第二天他们早早地退了酒店乘飞机回南京。上飞机前她给楚飞发了个短信:“楚飞,我回公司了,谢谢你,再见。”
楚飞看到短信的时候回拨过去对方已经关机了。他顿时内心一片慌乱,想要抓住一个人却不知道怎么挽回她的心,一直以来自信满满的他终于体会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时月下飞机开机收到楚飞的短信:“怎么走得这么匆忙,都不让我去送你,注意安全,到了给我回短信。”
时月把短信删了,没回复。
回到公司后又针对刚签的合同忙起来,她目前一心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因为她懂一个女人只有事业和财务独立了,在社会和家庭中才会有平等的地位。
她经常为自己的目标忙得团团转,韩粤君总是说她太拼了,有时候甚至比男人还拼。
时月想说他不懂被钱为难的那种无奈和心酸。记得大四的时候,时月父亲突然生病住院要做手术,可是连基本的手术费都凑不齐,那时候妈妈在老家挨家挨户地借钱,看够了人情冷暖,最后没办法打电话给时月商量的时候,时月一个人躲在教室的楼梯间哭,哭够了站起来擦干眼泪继续想办法凑钱,然后红着眼睛去教室上课。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时月一辈子都记得,她发誓以后一定要努力赚钱,让自己和家人能够自由支配自己的生活。不管在哪个时代,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所以每次别人说她太拼的时候,时月都习惯一笑置之,那些无奈和心酸没必要说给别人听。
楚飞一直等时月的短信,可是盯着手机看了一天,仍然没有一条短信进来。
吴羽在旁边看着他这一天的反常,问他怎么了,楚飞苦恼地抓抓头发,“再次见到时月,我才发现其实我一直没忘了她,她以前送我的东西我一直保存着,每次打开看到那些东西我都会想起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特别怀念那个时候的单纯和美好。可是是我对不起她,她虽然嘴上说着一直当我姐,可我知道她躲避我,连姐弟也不想做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吴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以前你不是蛮潇洒的吗,自称每天换一个女朋友都可以,现在也有为情所困的时候?时月姐确实蛮好,但你们不合适,以前你们差距太大,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你无法给她承诺。虽然现在你们都进入社会了,可你们之间的差距还在,她在南京,你在武汉,你们除了以前的那些回忆,现在连共同语言都没有。所以你自己想想吧,你能克服这些困难去追她?”
楚飞被他道破的残酷现实打击到了,更加难受,说:“反正我就忘不了她,就喜欢她,就算我们之间隔了条银河我也要搭座桥过去。”
吴羽小声吐槽了句:“怪不得时月姐说你任性,I服了U。”但他又看不得楚飞在那儿难受,说:“得了,别想这么多了,走,哥们请你喝酒,一醉解千愁。”
说完他拉着楚飞去酒吧,在酒吧里楚飞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吴羽让他悠着点,别喝醉,他想:“醉了好,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果然从酒吧出来他已经喝得烂醉了,一直嚷着要给时月打电话,不然不肯上车,吴羽没办法,拿他手机拨通时月的号码。
这个时候时月还在公司里加班,可是太累在办公桌上睡着了,韩粤君怕她着凉给她披了件自己的外套,看到桌上的手机响,韩粤君怕吵醒她,直接拿过来挂掉,可是刚挂断它又响起来,看到来电显示“阿飞”,韩粤君皱皱眉接通:“喂?”
听到是个男声,楚飞以为自己打错电话了,把手机拿到眼前确认了下,确实是时月的号码,于是他说:“你是哪位?时月呢?”
“我是时月同事,她睡着了,你找她什么事?”
楚飞一下子想多了,这个时候时月睡着了为什么是她同事接的电话,听声音好像是之前跟她一块出差的那个男的,他一下子感觉到了危机,酒醒了一大半,说:“我是她弟,她醒了你让她给我回个电话,我担心她。”说完挂了电话。
可是挂断电话后他又不高兴了,急得团团转,嚷着要去南京,要吴羽给他订机票。
吴羽无奈:“现在太晚了,而且你喝多了,先回去睡觉,明天一早再订机票过去吧。”
楚飞也知道自己急昏头了,只能道:“好吧,帮我订明天最早飞南京的机票。”
吴羽叹了口气,哄着他坐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