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又如何?”鹤无涯不置可否,双眼迸射出骇人的精光,冲着他们沉声道:
“我告诉你们,那样东西只能是我星河公会的,其他任何人别想插手分毫!”
“你星河公会的?呵呵,鹤无涯,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搞那么多事,你不过是想私吞,只是,有那么容易吗?”孟景德冷笑,说话语气已经有些不客气了。
鹤无涯闻言面色一冷,却没有答辩,只是目光一阵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们星河公会实力固然很强,可鹤兄,你也别忘记,这里是大禹帝国,是皇城!你们星河公会高手再多,能多得过我们?”宋可尚已经开始威胁了。
“再者说,星河公会只是发现者,如今消息走漏,这么多势力压下来,甚至连几大平日里不世出的宗门,例如长生门,药门,都已经打起了这块陨石的主意,你真觉得能扛得下来?”
“冒天下之大不韪,可不是聪明人会做的事情,我想鹤会长,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鹤无涯叹了口气,似乎很遗憾的样子,“这陨石藏有大秘密,我确实曾想过要私吞,但现在这种情况下,想来是不可能了……两位,要我拿出来一起分享也未尝不可!”
宋可尚还有孟景德都心中一喜,前者道:“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现在所有势力都盯上了星河公会,不,都盯上了我鹤无涯,我想要私吞是不可能了,可要是拿出来分享的话,人又那么多,这块饼就只有一块,两位是不是该想想如何解决这个困境?”鹤无涯无奈道。
宋可尚大笑道:“哈哈哈,这个鹤会长尽管放心,这里毕竟是皇城,就算是那些宗门也不敢乱来,如此,最多需要注意的只有朝中的势力……
然而,朝中势力最大无非是陛下,太子,以及……三皇子,陛下不可能注意这些小事,那么只剩下太子和三皇子,鹤会长消息如此灵通,不会不知道,我二人是谁的人吧?”
“这个自然,只是,这不还有另外一位呢……”鹤无涯眼中有担忧。
“不必担心,既然鹤兄跟我等合作,我们自然会全力支持鹤兄,那位,说白了,势力跟我等也不过五五开,无需太过担忧。”宋可尚从容不迫道。
“那就有劳两位多多费心了,鹤某愿意跟两位合作!”
见鹤无涯这么识时务,宋可尚和孟景德都很满意的大笑起来,都喊着合作愉快。
没有注意到鹤无涯眼眸深处掠过一丝冷笑……
……
一处偏僻的大屋内。
“长老,这大禹帝国不过是凡间世俗的一介小小的国家,有什么东西值得我们这么大费周章?”一个英俊的年轻人对旁边那高大老者道。
在他们身后还有六名跟年轻人服饰一样的男子,脸上同样带着不可一世的神色,仿佛从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傲气。
他们也有自傲的资本,因为他们是北土中原,六大宗门之一药门的人!
宗门中人都视自身为修炼者,为仙道中人,自视甚高,即便离开了宗门,也睥睨世俗,藐视皇权,看不起尘世间的一切!
可事实上……宗门与世俗并非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个世界,宗门也不一定高于世俗,世俗也未必低贱于宗门!
“你可有听说,星河公会前些日子寻得的一块天外陨石?”那高大老者道。
“听说了啊!”那年轻人点点头,道:“莫非长老这次特意让我等一同前来,就是为此物?”
“不错!”高大老者颔首,面无表情道:“伯溪师兄前些日子传来消息,这大禹帝国的皇城有天外神兵出世,让我等无论什么代价,都要将之带回宗门!”
“伯溪长老!”那年轻人吃了一惊,没想到竟会是这位长老亲自下达的命令,要知道,他虽只是长老,可在药门内,即便是宗主他老人家对伯溪长老也是恭敬有加。
原因就是这位长老懂得八卦占卜,观气望运!
但凡他卜算之事,必会发生,也是如此,药门宗主一直将其奉为上宾,不敢得罪半分。
“这段日子,你们要好好监视住星河公会,一旦发现有所动静,马上回来禀告!”那高大老者嘱咐好身后六人的任务,等他们都退下后,对那年轻人:“东西呢?”
“长老放心,都准备好了!”那年轻人嘿嘿一笑,转身突然低声喝道:“都给我出来!”
旋即有七八个穿着并不是那么端正的流氓地痞,从巷子后边飞速的跑过来,每人手中都抱着两大团布,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还隐隐传来低低的啼哭声。
跪在他们二人面前,将手中之物递了上去。
“长老,这是十五个不足百日的婴孩,保证个个血液纯正,无任何缺憾!”那年轻人阴仄仄的邪笑道。
“是,是啊,两位大人尽情放心,我们都是看准了目标才下手的,而且偷到手后,我们又统统检查了一遍,保证没有半点问题!”跪在那里为首的是一个光头男子,脸上陪笑道。
“嗯,不错!”高大老者扫过一圈,满意的点点头,嘴角挂着残忍的冷笑。
“那,那个,两位大人,您看,交代给小的任务,小的们都完成了,不,不知是不是能……”那光头男子对眼前这两个人充满了恐惧,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对方,所以即便内心对那件事无比焦躁,可还是那么的唯唯诺诺。
“哦,要解药是吧,来,拿去!”那年轻人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扔给了那个光头男子。
“多谢大人!”光头男子顿时满心欢喜,连忙身手要接下那个药瓶。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年轻人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残忍的笑容。
唰!
一道寒芒一闪而过,光头男子伸出去的手顿时僵硬在那,他的胸口赫然出现一大道伤口,滚滚鲜血不住流出。
“为,为什么?!”那光头男子满眼的不敢置信,盯着那年轻人的脸,言语艰难。
他在世上望的最后一眼,是那年轻人如猛虎冲入了羊群一般,肆意虐杀他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