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合理,在我这里就是不合理,我的合理,你又觉得不合理,这怎么说?”
凌至远一派悠闲。
顾若昕显些被他绕晕,理了好一会,才道:“作为男人,要有气度。”
凌至远失笑:“所以,一切全凭你作主?”
也就是说,她说是对的就是对的,她说错就是错。
他这个金主做的有点窝囊啊。
顾若昕甩甩头,头有些胀,还有些晕,眼前的东西在打晃。
“别吵,还有第三条呢!”
哦,还有第三个。
凌至远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耐性由着她在这里放肆。
顾若昕有些站不稳,于是拉来一把椅子靠上,左手晃着手指:“……第三……咦,这是几啊……不是二,我说三……怎么变不过来了……“
凌至远好脾气:“是三,你说吧。”
顾若昕摇摇头,决定不理会这些小细节:“你听好哦。”
“恩,听着呢。”
“第三……三……”
顾若昕眼一闭,脑袋一倒,猛的醒来,征时炸毛:“谁打我!”
凌至远:“……”
“敢偷袭我!BIUBIUBIU!”顾若昕举个食指当做枪头,对着凌至远射~起来。
佣人在一边看得忍俊不己,想笑又不敢笑,只能纷纷把头埋下去。
这个顾小姐真是个活宝,这么有趣的性格倒是第一次见呢。
莫名躺枪被射成筛子的凌至远,此时也有些哭笑不得。
她的三呢?
耍酒风也不看个时间,把他的兴趣调起来自己就忘了,这女人可真有一套。
“少爷,下面的菜还要上吗?”
上什么上?
没看见这有个疯女人吗?
凌至远摆摆手,夹起发酒疯的女人往楼上走去。
顾若昕在他胳膊下还不肯老实,揪着他的下摆擦眼泪:“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客从何处来……”
凌至远将她入到床上的时候,顾若昕正唱着一首歌。
“赶紧让他走,把我固执也带走!你没空理会我,就像我空似的……”
歌声不怎么样,跑调,嘶吼,乱改词……能占的她全占全了,简直让凌至远大开眼界。
顾若昕的酒品真是差到一定程度,饶是凌至远这种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也不禁对她有些侧目。
这是凌至远的房间,她的房间在另一侧,但凡他带人回来,管家都会将她们安排在那个房间,他知道佣人私下里都叫那间房—金屋。
金屋这名字名附其实。
屋里的装饰,大到墙上的挂画,小到薄薄的纱帘,全是从世界各地购进,工艺繁锁,价格不斐,窗棱包金,地毯是极稀有的白驼毛,床单是皇室专供,衣柜里总是堆满了时下最新最贵的各种包包衣服,每日里有人会专门空运从世界各地送到里,再一件件的按号码摆放到柜子里。
每个人女人踏进那间房间,都会在心底尖叫,也是从踏进去的那一秒,开始死心塌地想要跟着凌至远。
他能给她们的太多,全世界女人的梦想,都在他的指手间。
他也从不吝啬对女人的包容和疼爱,只要她们想要的,第二天都会摆在她们床上,哪怕是他某人的一条胳膊,一个腿。
他是真疼她们,疼的她们以为他爱上了自己,一月期限到,还纠缠不休。
换来的却是他的冷酷和无情。
凌至远爱女人,却只有一月期限,就如他自己所讲,我的新鲜期不长,一月足矣。
顾若昕翻了个身,突然抓起凌至远摘下的腕表,送到眼前拼命的看。
凌至远解着袖扣,饶有兴趣的转头,想看看她想干什么。
就见顾若昕死死盯了一会,突然一口咬下去。
牙齿和表盘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凌至远眯眼,有些不忍直视。
顾若昕把表移开,眼里慢慢涌上委屈,忽然把表狠狠一掷:“什么破饼,硬的像石头!”
几十万的表被人像丢垃圾一样扔掉,凌至远眼也没眨。
顾若昕静了一会,又开始在床上滚啊滚,滚得床单皱皱巴巴,然后突然坐了起来。
凌至远此时己经波澜不惊,一片淡然。
“喂!”
顾若昕突然转头看向他,神情平静,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疯劲。
凌至远只是微微一停,然后缓缓脱去外套:“说。”
“你是谁?”
“……你的金主,未来一个月里你的男人。”凌至远漫条斯理。
“……我的男人?”顾若昕一愣。
“疯够了,就给我去洗澡,我不会碰一身酒气的女人。”凌至远己经脱去衬衫,露出精壮的上身,他的胸口还缠着一层薄薄的纱布,被壮硕的股肉鼓的胀起,蜜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暖味的光泽。
顾若昕像傻了一般,定定的坐在床上,嘴里还在重复着刚刚的话。
“我的男人?”
凌至远眯起双眼,不确定这女人是装的还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他今天是不会碰她的,但如果是装的,他会让她知道哄耍她凌至远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突然向前一步,右腿半跪,强壮的手臂将她圈住,低哑的声线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欲~望:“要我替你洗吗?”
两人离的如此之近,她眼里盛放着暖黄的灯光,像一簇小小的火苗轻轻的闪动,波光淋淋。
醉人的酒香承着她的呼吸飘散在两人之间,像一层暖昧的小气泡将他们密密的包围。
她微昂着头,双唇微启,眼神迷醉,粉嫩的小脸异常可爱,如果的美味。
凌至远伸出手,抚摸着她雪白的颈子,正要俯身。
“嗨,扣你气哇,是你妈塞!”顾若昕一个跪坐,双手放在膝盖,头低低的垂下,“您辛苦了!”
凌至远:“……”
“您的晚餐己经做好,我马上给您捶背!”
凌至远瞳孔一敛,退了半步,顾若昕扑了个空,马上一脸委屈:“您是不喜欢我了吗?”
凌至远盯了她两妙,忽然一甩手下了床。
顾若昕像头赖皮狗,赶紧追下床:“扣你气娃!扣你气娃!”
凌至远捡起一旁的外套,大步的走了出去。
砰,关门声震住了门外的管家。
也震醒了凌至远。
这好像是他的房间!
……
门一关,顾若昕马上变了一副嘴脸,双手插腰,一脸嚣张:“和我斗!睡你的沙发去吧!”
好顾若昕虽说不是千杯不醉,也算是百杯不倒,就那么一瓶破果汁还想灌醉她,简直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