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难道你见我就是为了那个东西吗?”
“不然呢?”冷酷,平静,仿佛此时正在女人身下的并不是他。
“你……阿远,我那么喜欢你,为了你,不惜背着他帮你偷东西,可是你!”
“我没让你做任何事。”
女人显然被男人伤的很重,她静了静,忽然一头埋进男人怀里:“凌至远,你倒底懂不懂爱?!你究竟有没有爱过人!”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依旧是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
原来他叫凌至远。
顾若昕有些听不下去了,想起那晚他对她所做的事,恶从胆边生。
将镜头对准了男人。
此时,凌至远正斜倚在车旁,前胸的扣子打开,领口大敞,露出古铜色肌肉喷张的肌肉,胸口缀满了暖味的痕迹,女人秀发凌乱,上衣己经垂到腰间,一条雪白修长的美腿正挂在凌至远的胳膊上,两人的情景怎么看怎么不成体统,恩,不成体统。
顾若昕冷笑一声,咔咔咔的拍了起来。
“至远,求求你,爱上我吧,我可以离婚,我可以将所有的家产都给你!”
“东西!”声音己经些不耐烦。
“你答应我,你答应我我就给你!”女人慌不择言,眼里充满了期待。
凌至远冷冷一笑,淡灰色的眸子仿佛缀了冰的坚石:“你在威胁我吗?”
“我……”女人正要狡辩。
凌至远忽然凭空一抓,摊开手,掌心赫然一个纸团。
凌至远扫了一眼周围,缓缓打开纸团。
只见纸团上赫然一头喷着鼻气的公牛,鼻头的鼻环异常的显眼,一旁写着几行小字。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公牛先生,最好马上向这位女士道歉,并且停止你一切影响风化的行为,不然您的玉照会在几天内散翻到世界各地哦。”
“阿远,怎么了?”
凌至远慢慢握拳,将纸片捏成一团,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奇异的神色。
“阿远?”
凌至远挥开女人,突然看向四周,锐力的眸光扫过周围,最后落到一侧的草丛上。
夜色幽深,耳畔除了风声再无其它。
他没理由会看到她。
可是有那么一瞬间,顾若昕简直以为他发现她了,不过幸好,凌至远又收回目光,转身走向轿车。
“上车。”命令的口吻。
女人听见,也不敢反驳,乖乖的上了车。
车子如来一般悄然的开走了。
乖乖,简直吓死宝宝了。
顾若昕拍拍胸口,好久没这么害怕过了,这男人简直是魔鬼,以后她最好躲得他远远的。
顾若昕从草丛里钻出来,对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挥了挥拳头。
“真是一头公牛,随时随地都能发~情!也不怕遍地是兄妹!”
低头看了看时间,己经将近八点了,发布会应该己经开始了,可是尹清月根本没来啊。
顾若昕偷偷给何军打去电话,结果对方告知她尹清月不知是不是听到了风声,临时改变了主意,此时己经在举办发布会的酒店了。
WHAT?
你知道她不来不会告诉她一声?是不是她不要电话她就要在这里蹲上一夜啊。
顾若昕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不过对方是BOSS她能说什么,打断牙往肚子里吞吧。
想了想,只好拿出第二套方案转路去发布会,幸好她前一天拿到了发布会的邀请,不然这回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顾若昕弯腰收拾好东西,把背包往背上一跨,抬脚正准备走。
女人的第六直觉突然警铃大作。
一股沉重的压迫感从背后袭来。
她头皮一麻,想也不想就要跑。
身后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吓的她寒毛都竖起来了。
乖乖,她这几天倒底是触了什么霉头,怎么总是在跑啊!
顾若听没命的跑着,可身后的人仍就不急不缓,始终跟在她身后,顾若听突然绊倒一个石子,一个踉跄向前摔倒。
“啊!”完了,她的相机,她的器材全完了。
顾若听一咬牙,把相机护在怀里,打算用脸来和地面亲吻。
可是预料之内的疼痛却没有袭来,反而触到了一片温热的肌肤。
“……”
“你投怀送抱的本事还是这么高明。”
没错,是他!
这个声音不会错的。
他不是走了吗?难道他只是做了个障眼法?
从一开始他就发现她了?
顾若昕头皮发麻,猛的甩开他跳出一步远。
凌至远就站在她面前,浓重的夜色却无法遮掩他散发出的光茫。
他足有一米八几的个子,笔直修长的双腿包裹在银灰色的西装裤里,衬衫领口外翻,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蜜色的肌肤上氤氲着一层暖昧的色彩。
此时他双手袖在口袋,寒冰般的眸中闪烁着一点星茫,性感却薄情的唇角微微勾出一抹弧度。
他是天生的王者,仿佛全天下都在他的掌心,那种睥睨的态度让顾若昕咬牙。
装什么装?穿的倒是人模狗样,也不知那天晚上弱的要像只小鸡的是谁!
顾若昕打量凌至远的同时,他也在打量她。
一身灰扑扑的工作装,上衣保守到扣到最后一颗扣子,肥肥大大的款式根本看不出一点妖娆的样子,倒是灰色的裤子紧紧的包裹住她修长的美腿,即使裤子下面是一双土到不能再土的球鞋。
她今天扎了一条马尾,发尾随风摇动,划过她颈间白嫩的皮肤,额间散落着细碎的发丝,白皙的脸蛋依旧未施妆粉,大大的眼眸正嘀溜溜的乱转,不知又在想着什么鬼主意。
“凌先生是吧,好久不见。”忽然,顾若昕换上一副笑脸,伸出纤长的右手。
凌至远看着那只小手,眉头微挑,眼里显出一抹兴味。
抬起右手,缓缓握上去。
却见对方猛的撤回手,然后施施然的掏了一块手帕,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擦了起来。
“也不知会不会传染。”
凌至远:“……”
“呵。”凌至远怒及反笑,有趣,太有趣了。
敢挑战他权威的女人不多了。
“你就这么想引起我的注意?”虽是反问,口气却不容置疑。
呸!谁稀罕你注意?你离我远远的我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