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晚,接到娄惜的电话后花袭龙就急忙来到1808房间。
“好大的房间,好大的床啊!”花袭龙一进门惊诧地说道。
“想的美,今晚你睡地铺!”
“两张床啊!有必要打地铺吗?”
“要不你就睡对面房间,一样的大床!”
“你给我开门我就去。”花袭龙耍起了赖,显然他是在开玩笑。
“好啊!”娄惜说着拿起了电话,她拨了个“0”,电话很快就通了。
“您好!这里是前台,请问有什么要帮助的吗?”
花袭龙吓了一跳。她不会真要再开一间吧,这一晚该要多少钱,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
“啊,是这样,对面好像有小孩的哭声,你们能不能过来看一看。”
“好的,马上到。”
“你这是干什么啊?”花袭龙被她的做法弄得莫名其妙。
“你不是说只要给你开门你就去的吗?”娄惜一脸的坏笑。
“我只是开玩笑,你当真了?”
“男子汉大丈夫你说话不算话吗?”
正说着保洁员过来了,她敲了敲门说:“请问是你们打的前台电话吗?”
“啊……是。”娄惜说着站起来,她顺手将桌上便捷本的第一页撕了下来,然后揉成一个纸团,就来到门口。“我听见对面有小孩的哭声,不知道是不是,所以让你们来查一下。”
“不会吧,是不是谁看电视传来的?”
“也可能,还是看一下吧,我睡眠质量不好,怕影响。”
“好吧。”说着保洁人员将门打开,娄惜也跟了进去。
房间里整整齐齐的,什么也没有。
娄惜一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听错了,真抱歉!”
“没关系。”
两人又走出房间,保洁人员随手将门用力一带就走了。
娄惜也回到房间,拿起一双拖鞋,打开后用手撑了撑,随后走到落地窗前,她把窗户打开,一只鞋子扔到里面,一只扔到窗外,回过身拿起背包转身笑着对花袭龙说:“看你那么担小我陪你过去!”
“嗯?对面不是锁上门了吗?”
“过去就知道哦!”娄惜一脸神秘。
娄惜走过去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她迅速进了屋,回头向花袭龙招手,示意他也过来。
花袭龙急忙拿起行李取出房卡,将门锁好就进了对面房间。
等花御龙进来之后娄惜从锁槽中取出纸团,关上门又挂上保险,然后走到床前一头倒在上面,她彻底放松了。
“便宜你了,你睡对面那张。”
“为什么来这间?”
“安全!懂吗?”
花袭龙真是良民,他那里知道狡兔要三窟才安全,对于长期作案的娄惜来说,这一招乃是家常便饭,花袭龙只不过被娄惜顺便耍了一下而已。
娄惜这么做就原来是防止警察突然袭击,花袭龙暗自佩服她的聪明。
“哎,直到现在我都忘了问了,你偷的那两本书有啥用?”娄惜问他。
“没啥用,那本《六祖坛经》本来要送给伯父的,现在他走了,所以就没啥用了。那本《草庐经略》就是一本古代军事书籍,比《孙子兵法》这类更有名的兵书要实用,也更详细,我在上大学时学过,没想到在那里见到了明本,顺手拿来了,你要都给你。”
“谁稀罕!”
“你不是说要一半的吗?”
“你真不够幽默,我是开玩笑的。”娄惜有点困倦,她打着哈欠,说话的声音明显弱了许多。
花袭龙很无语,也不多说,往床上一躺急着入睡,他太困。他刚闭眼,娄惜突然坐起来又问道:“你伯父耳朵里的那两个字到底什么意思,你想到没有?”
花袭龙很困,他应付地说:“没想出来。”
“你好好想想,你伯父一定是要说些啥,他会是说给谁的?我认为十有八九是你,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你再想想,你们过去发生了什么事能和这两个字有关。小时候他打过你?你说过‘好疼’吗?”
“你真会瞎想。小时候他打我我连坑都不吭一声,从来都没屈服过!”花袭龙被她的追问弄得没了睡意。
“那会是什么呢?这可是临终遗言,而且是在被害前那种极端条件下写的,一定与你过往的事情有关,你再想想,很有趣……”
“有趣什么呀有趣,命都丢了还有趣!”
突然花袭龙惊呆了。“对啊,命都丢了还有趣!我知道了,娄惜,我知道了!”花袭龙突然又兴奋得坐起来,他呆呆地望着娄惜。娄惜略带困倦的脸庞显得格外娇媚动人。花袭龙的喉咙忍不住动了一下,他似乎咽下了口水。
“哎,你看够没有?”娄惜说着把枕头砸了过去。“想到啥,你倒是说啊!”
花袭龙从色意中醒过来,他笑着说:“金圣叹。”
“什么‘今生叹’?叹啥?”
“我是说那个清初怪才金圣叹!他的墓就在五峰山正南的博士坞。”
“怎么会……”娄惜正要追问,对面的敲门声传了过来。娄惜立刻停止,示意花袭龙别支声。
娄惜光着脚轻轻走到门前通过猫眼了一看:胡警司带着一群人马正要开1808的门。花袭龙也很诧异,他跟了过来。娄惜让开位置,花袭龙弯腰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吓了一跳,他佩服娄惜的机智:她简直能掐会算。
两人悄悄地退回床上,静静地等待对面即将发生的一场惊奇捕捉。
一阵繁杂的吵闹后又归于平息。
娄惜说:“我们睡吧,这下总算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