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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青春之舞

张亦成通常周一、周五接安月雯下班。因为周一是休息

后第一天上班,通常会感觉疲劳;而周五是一个星期里上班的最后一天,通常心情会比较愉悦。

这天是星期五,张亦成照例在公司门口等着她。待到安

月雯上了车后座,张亦成说:“月雯,商量个事呗。”

“……”根据经验,安月雯一听就知道没好事。

“月雯,以后能不能坐到前边来,这样我和你说话方便。”

“这样不也可以吗?”

“你看,”张亦成回过头看着安月雯,“这样我总是不自觉地回头看你,开车也不安全。”

“张亦成,注意开车。”安月雯急忙说道。

“你看,就是,只要你坐到我旁边,我就能专心致志地开车。”

“……”安月雯知道,只要张亦成想要的,他总是会找到特别合适的理由,并让别人心悦诚服地接受他的意见。

“月雯,不久前我应聘了一家公司,今天来信了,下个礼拜开始上班。”

安月雯好奇地问:“这家公司很不好进吗?”她想起了自己进公司的经历,时间很短啊!-然后恍然,那时因为夏星曦的缘故。

“的确是不容易,层层筛淘,真是折磨人。”张亦成笑了笑,“好在以前我经历过一次,所以这次轻松了许多。”

“张亦成,是哪家公司?”

“一家投资银行,GZ金融有限公司。”

“恭喜你,张亦成!”终于可以不用接我了。安月雯笑着拍了拍张亦成的右肩,“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

“你想吃什么?”张亦成知道安月雯不喜欢吃生鱼片。“泰国菜?”安月雯想起了同学聚会那家餐厅。

“怎么和我想的一样,真是心有灵犀啊!”

两个人来到了那家“柠檬泰”餐厅,点了安月雯喜欢的椰奶汤、青木瓜沙拉,点了张亦成喜欢的泰式虾、清蒸鱼,还点了芒果糯米饭。

安月雯很喜欢吃,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不禁食欲大增。

张亦成看着她享受的样子,“怎么样,喜欢?”

“酸甜爽口,好吃!嗯?张亦成,你也吃啊?倒显得我像个饿鬼?”

张亦成将菜盘调了调,宠溺地说,“安饿鬼,多吃点,不够再要。”

安月雯有点不好意思,“原本我就是个吃货,到哪里首先找的就是当地的美食。只是自从临近毕业,忙着准备论文,毕业后又忙着工作,好像就没有这样惬意地吃过。”

“那以后想吃什么就找我。反过来,我想吃什么就找你,成吧!”张亦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呵呵。”安月雯表面上敷衍,心里却说不好,我可没有那个时间,帅哥。

“月雯,不要总是箭在弦上,有的时候放松一下,你看呢!”

“我也想,只是时间跑得太快,我总是怕跟不上。”

张亦成习惯地顺了下刘海,单手支着脸颊,“月雯,我知道,你不是一个甘于平庸的女孩。不过,即使再忙,也得注意身体。等你执业药师考完了,每个周末抽出几个小时,我陪你,哦,不是,是我们一起--锻炼身体,你看呢!”

安月雯用纸巾抹了抹嘴角,给张亦成倒了杯矿泉水,自己漱了一口,乌黑的眼睛在灯光的映衬下格外的闪亮,“看看吧,我尽量。”

张亦成看着她水润光泽的眼眸,心动了一下,“好,听你的。”

等到安月雯欲要买单,张亦成早已经结账完毕。

吃过饭后,张亦成没有马上送她回家,而是与她在建华广场慢慢地踱步。

此时夜幂已然降临,华灯初上,霓虹闪烁,初秋的微风徐徐地拂过人们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凉爽的气息。

密密麻麻的人流时不时地从他们中间穿过,张亦成自然地拉起了安月雯的左手。安月雯条件反射地要拿开,张亦成紧了紧,“别动,怕走散。”

安月雯轻轻地挣开他的手掌,双手在背后交叠,漫步前行。

张亦成没有说什么,双手插兜,转头看着她的侧影,灯光下折射着乳白色的光晕,很立体,很美,“月雯,说说你。”

“说我?有什么好说的,一个普普通通的biggirl。”

“嗯,月雯,我来说说你!你呢,最喜欢的饮食是各式各样的拌沙拉,最喜欢的颜色是白、灰、蓝,最喜欢的服装是休闲装,最喜欢的饰物是丝巾,你喜欢看书、看电影、听音频(尤其是英语),不喜欢看电视、尤其是连续剧(太耗费时间),你喜欢听刘若英、孙燕姿的歌。你看,我说的对吗?”

“张亦成,让我说说你吧。你呢,最喜欢的饮食是生鱼片(呵呵,看你以后还吃不吃?),最喜欢的颜色是白、蓝、黑,最喜欢的服装是棉T和牛仔(夏天的),最喜欢的饰物是腕饰(个性、率性,各具特色),你喜欢看电影(话里经常带有电影台词),喜欢看书(车上有王小波的书),喜欢听BEYOND的歌(尤其是‘喜欢你’),你看,我说的如何?”

张亦成眉开眼笑,“嗯,月雯。你看,人和人还是需要经常接触的,这样才能相互了解。否则,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对方的这许多喜好呢?”

“对了,月雯,你最喜欢吃的水果是什么?”

“山竹,你呢?”

“我也是,山竹。”

“月雯,运动呢?你最喜欢的。”

“你先说你的。”

“足球、羽毛球。”张亦成说。

“哦,我喜欢排球、羽毛球。”安月雯说。

又找到了共同点,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笑了。

“月雯,喜欢读武侠小说吗?”

“喜欢啊,金庸、古龙、梁羽生的书我基本都看遍了。”

安月雯的声音不知不觉得大了起来。

“你更喜欢他们中的谁?”张亦成笑着看她。

安月雯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张亦成,你知道吗,许多人曾经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包括那个人。

张亦成拍了拍她的肩头,“月雯,你现在的答案和从前有变化吗?”

安月雯摇了下头,继续说:“暂时还没有。张亦成,这个问题很有趣。为什么呢,因为我发现这个问题在同学中竟然演变成了男生和女生争论的话题。”

张亦成也笑了,“是啊,我也参加过类似的讨论。”通常女生喜欢的是古龙,男生喜欢的是金庸。

“那么,你选的是古龙,对吗?”

“是啊。”安月雯也笑了,“亦成,你选的是金庸,对吗?”

有什么变化在两个人之间发生了,张亦成楞了一下,然后大笑着说:“知我者,月雯也!”

当他们踱到广场中央时,前面的喷水池突然传来孙燕姿的《遇见》:“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阴天、傍晚、车窗外,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我们也曾在爱情里受伤害,我看着路梦的入口有点窄,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总有一天我的谜底会揭开。”

水池外围的照灯旋转着散射出七彩光线,在空中似道道彩虹,交相辉映;池中央的水柱一飞冲天,与两旁喷洒出的水扇一起随着音乐的节奏忽高忽低,忽强忽弱,在彩光的映衬下闪现着各种各样美妙的图案,万千颗五颜六色的水珠纷纷扬扬地飘浮在他们的时空,如梦如幻。

张亦成一跃而起,高喊了一声,“呜---呼----”。

他转头欣喜地与安月雯对望了一眼,然后拉起她的双手,随着韵律踩着节拍,带动着安月雯随意地跳起舞来。

不知怎么,安月雯的眼前突然闪现出毕业那一晚大雨中的疯狂,而现时似乎恰恰在弥补她的遗憾。

夜色朦胧、水光潋滟,封闭已久的一颗心刹那间-释放了,安月雯轻轻地回握住张亦成温暖的双手,舒展的身体随着他的身形尽情地旋转,明亮的双眸、微扬的双唇汇集了多少失而复得的欢笑……

如此青春动人的美好光景亦打动了一位过客,他迅速地调试镜头,在背景形成孔雀开屏图案的刹那,长按相键,将两人唯美的笑颜一个个印刻在了那七彩珍珠编织的雀屏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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