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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也许,也许

第二天上午,安月雯、张亦成、黄欣欣、金舒然、李宏晟、雷畅一行六人来到了J市郊外的“双乔山庄”。

毕竟是深秋,山庄里各色的花儿纷纷凋零,唯有梦会在下一个春天绽放;柔软的草坪也褪去了原有的油亮翠绿,唯有挺立的松柏依然郁郁葱葱,与风中的鸟雀儿为伴。

偌大的草坪上盖了一栋栋大小不一、鳞次栉比的小屋,吸引了所有初来游客的眼球。原来,每个小屋的屋顶是倾斜的,设有两扇较大的玻璃窗。可以想象,夜深人静之时,躺在床上赏月览星,会是多么的怡然自得!

不远处,有几个人在池塘边,悠闲地做着姜太公;

清清的溪水从人工建造的小桥下静静地流过,似乎不敢打扰闲庭里正冥思苦想的几对棋友;

唯有体育场馆,吸引着运动发烧友,处处一片欢声笑语。

清新的空气、小桥与流水、别致的闲庭、有趣的小屋和运动的场馆,安月雯原本平静的心也随着大家一起雀跃了起来。

已经预定了两个比邻的小屋,六个人将大的包裹放好,就一路奔跑着赶到了运动馆,而将欣赏山庄美景的欲望全然抛到了脑后。

他(她)们将手机、手表及饰物等收好,放进女生的背包里,然后开始认真地做起了准备运动。

很快的,这六个人与馆内另外打排球的三男三女组成了两只队伍。

三个女生在大学体育课都选修过排球,男生则更不用说,接、发、传、扣都不成问题。

另外的6个人都是业余排球俱乐部的,在一起配合得很是默契。

虽然是业余比赛,不过从比赛开始,双方就咬得很紧,比分交替着上升。

第一场比赛结束,22:25,安月雯方输。

第二场比赛开始,比赛的激烈程度比第一场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几个女生,每每赢得一个球,都大声地呐喊着并用力地击掌以相互打气。

逐渐地,双方白热化的较量,再加上年轻人特有的激情与活力,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围观,甚至还有热心的人在场外当起了临时教练,指导各自的队员应如何卡位。

由于安月雯等六个人是第一次合作,刚开始难免手生,随着比赛的深入,他(她)们的运动细胞也充分地调动了起来,相互之间由彼此不熟悉到越来越默契,渐渐的,比分的差距开始拉开。最终,安月雯方毫无悬念地赢得了比赛。

于是乎,全场气氛高涨,哗然声此起彼伏。大家纷纷组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欲与安月雯方进行比试。

可想而知,原本来山庄放松身心的客人,竟然都被运动馆的氛围所吸引。除去中午那一顿午餐的时间,这一天,大多数的人都聚集在这里,似乎与排球某上了劲。

安月雯、张亦成等越打越顺、越打越勇,战不不胜、攻无不克,始终处于被挑战的行列。

虽然六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但是因为沉睡了许久的运动神经终于得到了再度释放的机会,大家都兴奋得情绪高涨,哪里会舍得结束比赛?

钱锺书先生说过,‘譬如快活或快乐的“快”字,就把人生一切乐事的飘瞥难留,极清楚地指示出来。所以我们又慨叹说,“欢娱嫌夜短!”因为人在高兴的时候,活得太快,一到困苦无聊,愈觉得日脚像跛了似的,走得特别慢。’

可不是,即便玩到了晚上,比赛不得不停下来的时候,大家仍然觉得意犹未尽,纷纷念叨着:“时间都跑哪里去了?”

六个人用事先准备好的小毛巾擦好汗后,离开了运动馆,来到了餐厅。没有要单间,他(她)们与许多人一起在大厅就餐。

饭菜都已经做好,很快就端上了桌。以乡村野味为主,比如土鸡炖蘑菇、烤羊排、山野菜等等,他(她)们这才意识到原来早已是饥肠辘辘,也顾不上斯文,大快朵颐地吃喝了起来,似乎又回归到了大学军训时吃饭的样子。

几个人情绪都特别High,不约而同地喝了些白酒。

安月雯也没有例外,她浅尝了微许,虽然入口后觉得从嗓子顺着食管再到胃,一路又热又辣,但是这次与从前厌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只觉得这股热辣通过胃迅速地传遍了全身,温暖且兴奋。

可见喝酒是分心情的,快活的时候,无论做什么,感觉都是良性的。

不一会儿,白天与他(她)们打过球的一些同龄人,纷纷拿着酒瓶过来倒酒,边喝边聊,天南地北、无所不谈。大家都很知趣,聊天的时间拿捏的也恰到好处。离去时彼此互留电话号码,然后约好明天继续比赛。

当然,作为礼数,六个人又选出张亦成、雷畅作代表,礼节性地回访。

如此一来,餐厅的气氛变得热特闹闹的,倒是不亦乐乎。

待张亦成、雷畅回座,大家一商量,为了使今后的集体活动可以定期、有序地进行,一致选举张亦成为组长、李宏晟作副组长,以保证有计划地组织安排各项活动,为大家的精神愉悦和身体健康保驾护航。

除李宏晟外,每个人每个月拿出工资的一部分,转给安月雯保管,作为活动的经费。

……

酒足饭饱,几个人相约来到石板铺就的蜿蜒的小路上,随意地散着步。

明月如镜、繁星如钻,高悬在蓝紫色一望无际的天幕,路边的溪水无声无息地向远方流淌,秋晚的微风轻轻瑟瑟地拂过每个人的脸庞,四下里昏黄的路灯闪闪烁烁,每个人的影子随着身形的移动而变得时长时短、时前时后、相互交叠。

没有人出声,天上人间,良夜美景,只适合安然静默地欣赏,只适合一一印刻到脑海里,只适合作为美好的影像而永久地保存到记忆里。

安月雯现在算是明白了张亦成组织大家出来放松的意图。她原本对这类活动是从来不感冒的。不过,从现在起,她对生活的态度已然开始发生了转变。

不只是她,其他(她)人此时此刻的想法都是类似的。

生活的模样到底应该是怎样的?简单而纯粹的快乐,有的时候也许是奢侈的,有的时候也许是可以的:比如说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比如说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比如说一首想唱就唱的歌曲,比如说一部想读就读的著作,比如说冬天的白雪、春天的百花、夏天的星月,秋天的枫叶……而这些,只有在青春的时光、最美的年华才更容易拥有!

也许,生活不仅仅是为了工作而努力;也许,努力地工作仅仅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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