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真妃,就是洛嫔,虽然现在洛嫔势盛,但是也只是暂时的,真妃在宫中多年,说她没有点手段是不可能的。想的实在头疼
“谁又想整日活在算计当中呢,只是失去亲人的痛苦始终挥之不去,谁想这样痛苦的活着呢,只是若是连我都不记得他们,还有谁会记得呢。我恨杀了我家人的人,谁有权利剥夺别人的生命呢。”
云澜情绪有些失控,阴郁的天空终于下起雨来,泪水夺眶而出,其实想念而不可得,何尝不是巨大的痛苦,
只是哭起来就是没完,谁又不知道哭泣没有任何作用呢,可是有许多事是我们明知道,却心甘情愿去做的事情。
比如明知道爱情是不可以强求的,仍然愿意用满腔热血去换一身伤痕。什么都逃不过一厢情愿和心甘情愿,终究是愿的。
今生怕是于男女之爱上无缘了,杀他必定不能全身而退,此生孑然一身也是无所畏惧。哪怕是血肉亲情都难以确定内心忠诚,又何谈两个陌生人呢。
云澜想,此生命运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虽然女子地位低微是男人手中的玩物,或者是工具。云澜有的时候也感觉到迷茫,为家人奔波的日子,没有一天为自己而活。想要放弃,自私这顶帽子就会变得重如千斤压在头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所有人都是这样,有些事不愿去做,却不得不做,每天被生活鞭打,却不得不像现实低头,我们时常羡慕别人,也经常怨恨自己,然后又活回自己的样子,每个人都是自己,每个人都不快乐。因为我们太不容易满足了,想要更多,得到的同时也在失去。
想的有些远了,云澜慢慢拉回思绪,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走下去。她向自己的云澜阁走去。
暗处的一双眼睛目睹了这一切,人总是好奇未知而又危险的事物,他也不例外,在他的眼里,云澜是一个奇怪的人,他觉得云澜不像是宫里的人,宫里的人眼睛里只有两种东西,一种是麻木,一种是名利,无疑,云澜并非这两种的任何一种,她很神秘,她的心不在宫里。
神秘的东西总是吸引人的,他决定去了解这个奇怪的女人,或许会很有趣。云澜不知道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是那个危险的男人还是仇恨的吞噬。
空荡荡的屋子里有一丝木器的味道,不是香气,只是有一点奇怪,屋子里有气味本来是无可厚非的,可是这味道,真的很怪异。云澜刚想屏住呼吸,但是已经晚了。眼前一片白茫茫,还有一个玄色的身影。
云澜感觉很热,很闷,空气不流通的感觉让人很压抑,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前还是一片白茫茫,云澜很疑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还没有醒过来吗?”云澜挥了挥手,发现眼前的是雾气,这里很大,都是白色的水汽,她刚刚醒过来,脑子还昏昏沉沉的,她摸索着往前走,虽然她很想问问到底是谁把她捉来的,但是现在情况不明,不能打草惊蛇。云澜想找到门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云澜换身发软,尤其是在这样闷热潮湿的地方,费尽全身力气才摸到一块石头一样材质的东西,然后摸到了一个带着温度的东西,云澜整个人身体前倾,况且精神恍惚,之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是温热的水填充在周围,口鼻像是被塞了棉花,云澜慌乱中挥动着胳膊,但是只是在精神世界,她早就已经没有力气了。
然后身体里空气仅存的空气开始逃跑,一切那么漫长,但是其实才过去几秒钟,之后身体开始上升,终于又有新鲜的空气了,连刚才闷热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你怎么这么弱啊!呵。”耳边传来男人的轻笑和略带嘲讽的话,云澜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古铜色的皮肤,再往上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大多数人以为女子遇到非礼都是会反应激烈,迅速做出反应的,就像是受惊的猫咪,一跃而起。但其实更多的是慌张和恐惧,此刻的云澜就是如此,仿佛大脑失去了反应能力,僵的像是一块石头。
打破沉寂的是一声轻笑,不知怎的,这个人的笑容总是带着嘲讽。
“怎么?难道是我太过英俊,竟让姑娘痴了?”与他相貌不符的是,他的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几乎瞬间就把云澜混乱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心里的疑问太多,竟不知该从何开口。
“我?我怎么?莫不是姑娘对我一见倾心,所以不准备从我怀里离开了么。”男子挑了挑嘴角,语气轻轻的,仿佛在谈论今天吃了什么饭。
云澜终于回过神来,她放开攀在男子身上借力的手,刚要从池子里爬出去,却发现衣服浸水之后变得十分透明,只好停住脚步。
云澜红着脸回头面对着戏谑的目光问道:“你可以让人给我找一件干的衣服吗?我现在不太方便。”
男子看着她不知是羞愤还是热气导致的红彤彤的脸,眼神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