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一阵疼痛,她是姚婉,可是似乎又不再是姚婉,她忽然记起她的父亲是一方富甲,可却又记得自己的父亲是县城里的名医,她明明记得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便病故了,父亲前不久在一场车祸中离去,可却又记得自己有一个很美满很幸福的家,记得父母是被人害死,她明明记得自己在飞机上,记得那样的一道光..
刚刚那个人说他是刘备,刘备..这个名字好熟悉..可是三国时期的那个刘备?
难道她穿越了?怎么会这么倒霉?可是她为什么会感觉自己就是这个年代的人呢?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现在到底是谁?她还是不是姚婉?这是梦吗?
“你..你可是那个皇叔,刘备?”她万分惊愕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个风度翩翩的男子,他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刘皇叔呢?面前的这个男子明明是那样的年轻那样的俊秀,如果不是脸上的痛提醒着她这一切并非作假,她一定会认为这一切都是一场恶作剧。
刘备微微一颤:“正是。”
姚婉低了下头蹙起了双眉,她的疑惑有太多太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姑娘家在何处?在下可送姑娘回去。”
“我的家..”脑海中浮现的是一栋三层的洋楼,可随即却被一座清雅的府邸代替。
“我..我现在没有家,我的父母一个月前去世了,我..”不知为何她竟会说出这些话来,这些到底是谁的经历?眼眶忽然感觉有些酸涩,竟不受控制的泛了红。
“姑娘莫要伤心,人死不能复生,姑娘节哀。”他忙说。
她点了点头,却感觉万分的茫然,刚刚被追杀的那个人仿佛并不是自己,可是她却感觉确确实实地经历的那样的一场生死。
——“你们这些禽兽,冤枉好人,滥杀无辜!你们迟早会遭天谴的!”忽然想到这句话,她竟不知当时为何会说出这样的字句,这些话又是谁真正想说的?那一刻的记忆究竟是谁的?
“姑娘现在可还有什么亲朋可以依靠?”
“我..”声音戛然而止,她摇了摇头,她现在又有什么亲人呢?在这个世界里她又认识谁呢?这不是属于她的地方,在这样的一个年代她要用什么方式活下去呢?她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回到二十一世纪?
她用一只手抓住了刘备的胳膊:“我求求你,无论你要去哪里,你带上我一起好不好?我..我现在什么亲人都没有,而且那些坏人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不会麻烦你太久的,我保证!等我弄清楚这一切我就会离开的!我还要替爸爸参加董事会,我..”
他微微一怔,看了看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见她有些激动地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他只认为她是受了太大的惊吓,不过她说的对,他虽不知她和什么人结下了什么恩怨,可那些人必定不会轻易饶过她的,她孤身一人,无论去哪里都不过是羊入虎口。
“如果姑娘无处可去便可来江夏,想来那些狂徒也不会再来找姑娘的麻烦。”
她的面上绽出了一丝笑,无论如何,她都需要时间来弄清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到底是怎么来的,她的那些记忆又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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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江夏以后,他便派人将军营附近的一件竹屋收拾出来让她居住,那里的环境很是清幽宁静,四周栽满了碧绿的青竹。
竹屋前的不远处有一颗盛开着海棠花的海棠树,偶尔会有几片花瓣随着微风飘落,周围也仿佛铺了一层柔柔的地毯。
夜幕渐渐地拉了下来,轻均如绢的浮云簇拥着莹莹的皓月冉冉升起。
那晚的月亮格外的亮,澄澈的月光如同瀑布一般倾泻,柔和似絮,好似给大地披上了一件金黄的纱衣。
皓月的清辉把周围映得有些迷离的美丽,由深而浅,若有若无,不像晚霞般妖娆浓艳,而因此更显得清幽素雅,没有夕阳的光辉那般灿烂,却留给人一点淡淡的忧伤和哀愁。
她记得她从马来西亚回国,飞机上她睡着了,直到感觉到了一阵剧烈的颠簸,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道刺眼的强光,她似是穿过了一条长长的隧道,再次睁开眼时便看到两个男子再追自己。
望着清幽的月光,她真希望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她一直在梳理自己的记忆,原来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是属于那个来自古代的姚婉吧,那她和那个姚婉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来到了古代,那另一个姚婉又去哪里了呢?她这到底算是身穿还是魂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