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姽婳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走霉运,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感到大事不好。
“爹爹。”齐姽婳捂着脸,小声地说。悄悄打了个手势让上官景元离开。
但是上官景元怎么会错过这场好戏?安王爷双脚原地不动。好岳父多谢你教导女儿,以后小婿一定好好孝敬你!上官景元心里美滋滋地想。他还打算将自家私藏多年的好酒命人快马加鞭送来孝顺齐将军。
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齐姽婳,而地上跪着的少女瑟瑟发抖,从身形就知道是齐姽婳的婢女碎玉。
齐将军揉揉额头,叹了口气,“婳儿,你年纪不小了。怎么还如此胡闹?将来嫁到夫家可如何是好?”
齐姽婳拽着齐将军的手,“爹爹你嫌弃我啊?我不嫁人,我就不嫁人,永远留在将军府。你要赶我出去么?”
齐将军哭笑不得,“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哪有女儿不嫁人的?再说,将军府是你的家,我是你爹,你娘是将军府的夫人,哪有人敢将你拒之门外?”
齐姽婳哼了一声,“我嫁的人,怎么着也是爹爹这般英雄人物。胆识过人,文武双全,温柔体贴。少一样都不行!”
上官景元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齐姽婳的话,越听越觉得自己明显就是齐姽婳要找的良人嘛!表情全是得意。
齐将军满意地点点头,“我齐鸿的女儿值得最好的。“话锋一转,拇指和食指作了个手势,”可是女儿啊,你这要求可以降低一点。爹爹也不求门当户对,至少有一点要做到。那就是好好待你。”
好岳父,我一定会好好对待齐姽婳的。上官景元在内心里庄严地宣誓。
齐姽婳靠在齐将军怀里。她齐姽婳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大概是成为齐鸿的女儿。
齐将军咳了一声,“碎玉和其他人都退下。婳儿,你跟我到书房。”
碎玉如释重负地站起来。慢吞吞地退出内院。上官景元也退下去。只是,他有这么轻易地走吗?
将军府的书房,是整个将军府守卫最森严的地方。
上官景元小心翼翼地避开暗哨的视线,轻轻松松地跃上书房的房梁。等待齐将军等人的到来。
”玉楼可有收到关于遥江城公孙氏的消息?“齐将军关上房门,皱着眉问道。
“公孙氏?什么公孙氏?这几日,女儿去福安寺拜访了凡大师,探讨佛理。前日,刚回来,还没去玉楼。”齐姽婳疑惑地看着自家父亲。
想不到自家媳妇居然会喜欢探讨佛理,那可是顶顶乏味枯燥的事!卧在横梁上的上官景元毛骨悚然。
“两个月前,遥江城的将军公孙安国派自己的爱子公孙怀瑾前来燕都,拜访齐家。公孙家至今仍未见公孙公子归去,
所以派人到齐府询问为父。“齐将军解释道,心情一时有些沉重。遥江城距离燕都不远,骑马快则四天,慢则九天,怎么也不可能这么迟。这公孙家的公子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齐姽婳冥思一会,开口,“公孙公子武功应该不会那么不济,毕竟是武将世家的儿女。只怕是被事情缠住了。爹爹可有托人在官府看看有何消息?“
齐将军拍案而起,大呼,”我忘记了。我命人去问问看。只盼千万不要有什么坏消息传来,否则我拿何颜面去见公孙将军?“
齐姽婳叹了口气,“若是公孙公子真遭了不幸,那也是他的命数。爹爹不用太过自责,我们自是竭尽全力便是了。”
齐将军摇摇头。父女俩又很快地离去。
上官景元觉得无趣得很。这未曾蒙面的人,看来并不得姽婳的重视,自然也成不了自己的情敌。还是去看看福老头,顺便让他查查那个来历不明的翾飞。这才是重中之重。那个该死的小倌可是令姽婳一展笑颜呢!危险得很!几番思索后,上官景元偷偷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