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新来的护卫?小倌是吧?你的名字倒是挺妙的。”齐姽婳看着面前的男子,哎哟喂,那张脸勾魂得很,他爹咋就给起了这么个名字。果然读书少啊!
没错,这个可怜的护卫就是咋们的安王殿下。他辗转反侧几夜,终于想到了打入将军府的主意。碰巧将军府正招着新护卫,殿下他就火急火燎地被招进将军府了。
上官景元脸瞬间绿了,咬牙切齿,“小姐,小人姓官,单名一个期。“
“倌嘛!我知道的。”齐姽婳一本正经地读。前几日,她就知道,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不过,人家要来行骗嘛!她当然日行一善装作不知道,不过,总要给自己找点乐子不是?
”……“上官景元无能为力,只想掐死眼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女人。
齐姽婳笑眯眯地看着对方的脸一变再变,突然觉得这个少年王爷也是个很有趣的人。呃,比雁书好玩多了。
不知道可怜的上官景元知道齐姽婳的想法,会不会立刻掐死她呢?
“小姐,听说,九香馆里来了个妙人。遍体生香,吹得一手好箫。我们去看看吧?”一个丫鬟扯着齐姽婳的衣袖,兴奋地说。
“红萼哪来的消息?再说,你不怕我爹打断我的腿啊!”齐姽婳戳了戳丫头的额头。
九香馆,别听这名字挺文雅的,其实那就是燕都小有名气的倌倌和妓子集聚一堂的地方。之所以取名九香,是因为馆主是一个名唤九香的歌姬。这些消息都是上官景元听福掌柜说的。
上官景元幽幽地看着红萼。这个死丫头,居然敢教唆他的女人去逛小倌馆!
红萼觉得杀气凛凛,望过去,发现上官景元,惊讶地指着他,“你是谁?”
上官景元默不作声,他才不会跟这个女人说话。浪费时间!
“官期。新来的护卫。红萼你先去弄辆马车。”齐姽婳将红萼推出院子。这小妮子涉世未深,又没眼力劲,要是一直呆在这里,非得被上官景元整惨。
上官景元赖着不走。他当然要跟着自己未过门的小媳妇。
“小倌啊!小姐带你去见见世面!到那里,你看中哪个,小姐就让她伺候你!怎么样够意思吧?”齐姽婳眨眨眼睛,调皮地说。自己走向闺房内。好歹换换男装,掩人耳目,不然老爹知道了雷霆大怒,她和红萼就惨了。
上官景元站在树下,突然看到一只绿油油的虫子,心里那个气啊,左脚死命地踩。可怜的虫子一下子解脱了,结束了它短暂的一生。可惜,齐姽婳她还在换衣服,看不到这个画面,不然她一定捧腹大笑。
“官护卫,你不去马车那里等着小姐,还呆在这内院干吗?内院是不准护卫进来的!”碎玉拿着一个篮子,大声斥责。
上官景元那个颜面尽失啊!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一个丫头骂过呢!这南越的女子真的彪悍哪!
不过,碎玉说的没错。这寻常家小姐的内院不准男子进入,更遑论护国将军的爱女住的内院。可这怎么的?上官景元如果知道了,还是会照旧这么做。
齐姽婳早就换好衣服,躲在房间里,看着碎玉训斥上官景元看得不亦乐乎。
过了一小会,齐姽婳整理好衣服,推开房门。赫然是一位翩翩少年郎。
上官景元越看越心酸,自己相中的媳妇居然打扮好,要去逛小倌馆。
“老规矩。待会谁来了,都给我打发出去。”齐姽婳打开折扇,抛了个媚眼给碎玉。
“女婢省得。小姐可要早点回来。“碎玉无奈地点点头。
“阿期走了。”齐姽婳拍了一下上官景元的手臂,娇笑着说。只能拍手臂,谁叫上官景元长得那么高。
上官景元还在走神中。老规矩?媳妇你都逛了多少次啊!肯定不止两次!
齐姽婳跳上马车,上官景元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车外面当车夫。人生中的许多第一次都献给了车里面没心没肺的女人。
可是人家压根不知道。上官景元头次怀疑师傅,这样子的女子真的是自己的佳偶?怎么看都像是来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