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元离开玉楼,刚入了燕都,远远地便看见楚王走来。他慌忙戴上斗笠。开什么玩笑!得罪小人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他为避过楚王的队伍,躲入九香馆。
楚王除了名声坏点外,其人还是长得蛮赏心悦目的。长身玉立,一袭华服,一副好皮囊,有权有势,简直是完美夫婿。因此他的队伍一过来,南越的少女们芳心大动。大多人都不知道楚王是个短袖......
楚王看着这些含苞待放的南越少女,嫌弃地和身边的人交谈起来。
“这南越的公子长得俊不俊?”楚王跟心腹窃窃私语。他才没兴趣看这些女的!爱好男才是他的最爱!
“南越的公子,王爷还是不要碰的,在燕都的官都是举足轻重,除非寒门子弟。可这寒门子弟肯定没有贵公子长得好看。”心腹小声地回道。他可不想像上次一样,王爷到西渝调戏了上官景元,差点把命交代在那里。虽然最后平安回到了北唐,但是面子可不怎么好看哇!
“你知道哪里有绝色的小倌吗?本王此次出行可没带什么绝色的。漫漫长夜,你要本王抱着被子,独守空房?”楚王怒了。皇兄令自己出使南越,自己不带爱宠,多么残忍的折磨!
“属下听说,燕都城外的九香馆,收罗了许多才色俱佳的小倌和妓子。”心腹捋着胡子,笑得那个春色无边。
楚王一听,连连称赞,“不错不错。你这家伙还算有点用处。下次本王出门继续带着你。”
楚王的心腹一听这话,脸色复杂。得宠虽好,可这名声就不怎么好了。他可是听过其他门客讲起,自己只怕早就和王爷颠鸾倒凤。不然王爷不会每次出行都带着自己。。。
楚王毫不在意,他依旧端着一副本王只是来巡视的模样,踏进了九香馆。
九香馆里喝茶的上官景元丝毫不知情。他还在侥幸自己逃过楚王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这位公子,你是头遭来九香馆吧?要什么样的姑娘?奴家帮你准备。”鸣筝端着个笑脸问道。眼前的男子衣着不凡,
不是一般人呐。只是,馆主自从翾飞走后,很少踏出房门。不然这种客人得让她来安排才妥当。
楚王低头看着身旁的鸣筝,“最好看的小倌给本.......大爷来两个,大爷要包厢。小秦给钱。”
鸣筝瞠目结舌。小倌?两个?敢情人家是断袖?她收敛思绪,“小琴带这两位公子去听风的包厢,再去请吟月公子到听风的包厢。”
楚王的心腹扔了两锭银子给鸣筝,大摇大摆地走在楚王身后。这小娘子长得不错嘛!这年头这么年轻的老鸨难道已经是身经百战的女子了?想到这,他阴阴地笑起来。
“多谢馆主的招待。在下先离开了。”上官景元想着,坐了这么久,楚王的队伍该走远了吧?于是,他打算告辞。
九香绣着鸳鸯,温婉地笑了笑,‘’公子随意,替我向齐小姐问好。”
上官景元正想推开门,鸣筝就诡异地笑着说,“馆主,今天居然有个英俊的男子一来就点了两个小倌。真可惜,长得人模人样。”
上官景元迈出的脚立刻缩回来。冤家路窄啊!这个楚王真是够好色的,才来一天就逛起九香馆。急不可耐的性子一点也没改。看来,他得待到那个色鬼走了。
九香见上官景元不走,心若明镜,恐怕这个上官护卫是为了躲那个男子才进来九香馆。只是,这护卫和那个男子究竟有什么关联呢?不管怎么说,来者是客,“鸣筝去端盘点心再沏一壶好茶进来。”
鸣筝端走茶壶,一头雾水地走出房里。这馆主和上官护卫怎么好像很熟似的?难道馆主转移目标,看上上官护卫啦?
这么一想,她笑得贼兮兮。
“公子,我一直都很想问你一个问题。公子可否为九香解惑?”九香收起绣架,坐到上官景元身边。
上官景元点点头,客气疏离之态立显,“但说无妨。”
九香嘴角微抿,“公子是否对齐小姐有意?”
上官景元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追问,“九香姑娘为何会这么想?”他掩饰得太拙劣了?
九香指着上官景元的手,“我嗅觉向来灵敏,今日公子和齐小姐非常靠近。手上沾染着女子的香粉之味。倘若,公子无意,应当不会靠近齐小姐才是。毕竟,你们可是主仆关系。”
上官景元脸色有异,默不作声。
九香又开口劝解,“公子若是为了齐小姐好,以后当注意两人的距离。不管怎么说,她是堂堂护国将军府的嫡女,虽常常光顾九香馆,但也改变不了她身份尊贵的事实。你们既然不能在一起,还是不要坏了她的名声。”
上官景元嘴角一扯。想不到他竟然也有被人看不起的一天。抛去西渝的小王爷,战场上的杀神,他上官景元在南越,
一名不值。
九香看上官景元的表情似乎有些顿悟,以为他想开了,心里松了口气。她不想看到齐姽婳也跟她一样沦为断肠之人,
齐姽婳是个好人。
上官景元坐了一会,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