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郝二山在这段时间也非常的规矩,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等到王老五一家人纷纷入土之后,还特地从口袋里摸出个红包,往岑道士的手里面塞去,表示自己的一番心意。
然而,岑道士却一把将这个红包打开,并不领情。
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红包,郝二山一脸的恼怒,在村里的时候,谁见了他都是客客气气的,谁敢这样不给他面子?忍受岑道士这么久了,如今,早就已经有些安奈不住了,顿时间,直接上前朝着岑道士恶狠狠的质问,“你什么意思!”
看到这边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一些不怕事大的村民们纷纷围观,在一旁指指点点。
一旁的老张看到这边的情况有些不大对劲,赶紧上前拦住郝二山,“表哥,你这是干啥哩,岑道士向来不收钱,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还来这一套!”
听到老张这话后,郝二山微微一愣,关于这一点,他还真不知道,况且,他也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些,一时间,面部表情微微有些僵硬,随即,噗呲一声笑了,嘴里嘟囔道:“装求哩……”
郝二山嘀咕的声音不算大,但是却恰好能够让在场的人都能够听到,顿时间,有些人哈哈大笑。
看到这一幕,岑道士却也不动怒,很平静的对郝二山说道:“王老五的事情算是完了,但是,你的事情却还只是刚刚开始!”
“啥意思?”众人纷纷不解的看向岑道士,这王老五不是都已经葬下去了吗?还能出啥事?
郝二山的脸色更加难看,撸起袖子,挥着拳头,走到岑道士的面前,“你这个臭道士,你让老子做的事情,老子都做了,你还想干啥?”
老张在这一刻面上也有些不好看,岑道士是他请来的,而这边又是自己的表哥,他夹在中间有些难做,一把拉住郝二山,对着郝二山埋怨着:“表哥,你这是干啥,岑道士来这里是帮助咱们消灾解难来的,你咋能这样呢!”
“臭道士,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老子的事情才刚刚开始!”郝二山一把打开老张,探出手就要抓岑道士的衣领子,不过,却被岑道士躲过,反手一抓,抓住了郝二山的手腕,用力一拧,‘咔啪’一声轻响,直接将郝二山的胳膊拧到了身后。
“啊!”郝二山疼的大叫,额头上的汗水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众人看到这里面面相觑,同时,有不少人过来劝架,老张更是赶紧过来给他表哥说情,给岑道士道歉,但是岑道士却丝毫没有要撒手的意思。
“我且问你,五年前,王老五家中失火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只手死死拧住郝二山的胳膊,岑道士一边恶狠狠的怒声叱问。
“我……我不知道!”郝二山满脸的汗水,咬紧了牙关,岑道士的力气出奇的大,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已经断了。
听到这话,岑道士冷笑一声继续开口道:“好,你不说是吧,不说的话,我今天就折了你这条胳膊!”说着话,岑道士开始继续使劲拧着郝二山的胳膊。
“啊……”郝二山在这一刻疼的眼泪汗水哗啦啦的全都流下来了,但依旧牙关紧咬,依旧声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道长,你这是干啥啊,有啥话咱们慢慢说,先把二山放了再说!”就在这时,村长也跑过来劝架了。
“哼!”
岑道士冷哼一声,狠狠一推郝二山,直接将他推到了一边,顿时间,郝二山捂着手腕,龇牙咧嘴。
“道长,究竟是咋回事啊?”老村长朝着岑道士开口询问道。
接着,岑道士便开始当着南上庄所有人的面,向村长叙述他前两天夜探鬼屋,见到王老五后,王老五对他所说的冤屈。
“胡说八道,根本没有的事,村长,你可别听这道士胡咧咧啊!”一听完岑道士这话,郝二山当场冷汗直流,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得。
“道长,说话可得有证据啊,单凭你一面之词可不行啊!再说了,郝二山和王老五之前没仇没冤的,凭啥这样做啊!”
“我听说,在前几年,郝二山看上王老五家的房子了,一直想买,但是,王老五死撑着,一直不愿意卖,两家人因为这件事大小摩擦没有少过……”就在此时,人群中一位村民小声开口道。
听到这话后,岑道士冷笑着看向村长,刚才这位村长还说两家人没仇没冤的,现在,就有本地村民出来说两家人摩擦不断了,这脸打的,简直噼里啪啦的响。
老村长听到这话后,脸一下子就变红了,转头看向那位村民,怒声呵斥道:“高金柱,说话可得讲证据,你说这话有啥证据?”
那个叫高金柱的村民一下子低着头不说话了。
“不用说了,现在,王老五的魂还没有走,把他叫出来,当场对质一下就知道了!”
“对质就对质,明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二山,我说的对吧!”老村长看向郝二山说道。
“对!我都帮着把他们一家给埋葬了,我看看他王老五有没有长心,还敢污蔑我!”
看着村长和郝二山一唱一和的样子,岑道士笑了,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香,“等下,我把这香插在王老五的坟头,我问他一些问题,这香烟要是往上飘,那就是王老五在摇头,那要是香烟往下飘,那就是王老五在点头,你们看咋样?”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纷纷惊叹,这香烟向来都是往上飘的,怎么还有往下飘的?
看到周围没有反对的声音,岑道士朝着那堆还未熄灭的纸钱堆走了过去,然而,就在这时,老张道:“等等,要是根本没有这回事咋办,道长是不是应该给我表哥一个说法啊?”
不知何时,老张也已经站在他表哥那一边了,不过,想想也对,人家一个村的,还又是亲戚,站在一起也算是比较正常的。
“如果我说的是假的,那么,这场丧事的所有费用我来报销,并且,我在袁乡的药材铺子也抵押给你们!”岑道士发狠,显然,老张的说法让他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