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演习的地点最后就挑在镇守府旁边的海上,在战斗开始之前俾斯麦换掉了那一身连衣裙,换了一身颇为利落的衣服,此时穿在身上英姿飒爽。少女站在码头边将身上所有的衣扣,袖子上的,衣领上的全部都扣得整整齐齐,衣服也都扎得紧紧的,利落绝不拖沓。少女一边将裤腿扎进靴子里面一边说道:“前面两场都没有什么难度,最重要的是第三场。”
简明理说道:“不管如何首先要保全自己。”
“答应他们吧,没有关系的,我能赢,尽管放心的给我添一个妹妹吧。”
听完这句话简明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这句话有些怪的样子。
简明理说道:“不是说那个,我本来就可以提那个要求,建造舰娘什么的,没有必要靠你艰难的战斗然后去赢过来,我只是想要让你和高雄她们打一场,这本来该轻松愉悦的战斗。”
不久后准备工作做完,两人在码头边离得好几十米的距离分别从不同的台阶走到海面,随后俾斯麦一身显得沉重狰狞的舰装出现在身后。少女轻轻地踩在海面,小小的波纹荡漾开,波纹不大仅仅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少女站在海面,位于腿部的舰装让少女浮在海面完全没有沉下去的迹象,稍微有些不符合物理的规则,但是在所有人眼中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俾斯麦朝着对面喊了一句:“那么开始了啊,高雄。”
随后两人都没有多说什么东西,只是一秒后炮火的声响起就在个人的身后响起。不过不是相互把对方当做靶子来战斗,炮火声响起的同时两人都开始在海面高速移动。
以“Z”字型的方式在前进,炮火在两人的身边陆续炸开升起一道道水柱。舰娘之间的战斗自然不会像是战舰那样,炮击战占据着重要的位置,毕竟舰娘并非像是战舰那样拥有庞大的身体,想要在距离成百上千米远仅仅依靠炮弹来命中敌人是相当困难的。
只是一轮炮击战下来谁也没有受伤,勉强算是第一回合了,那么说此时谁也没有奈何住谁。
第一回合结束自然就是第二回合,在第一轮的炮击战中,谁也没有办法在一对一中依靠炮火击溃对方。不过既然是挑战或者说是演习,当然不能和对抗深海舰娘那样绕过来绕过去有时候一场战斗甚至能够持续数小时的时间。舰娘之间的对决,有一些不成文的规矩,第一轮的炮击战谁也没有办法奈何谁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二轮的战斗,肉搏?还是算撞船。
这个时候的俾斯麦和高雄的战斗抛弃了远程的炮火作战。俾斯麦是因为长久以来的习惯能够动手解决的绝对不用武器,不用武器拿就代表着仅仅需要消耗燃料就够了,而得益于战列舰的沉重装甲,少女在长久以来的战斗中鲜有败绩。
而高雄虽然更换了作为重巡洋舰最强大的武器,但是若非是一发炮弹击中对方的弱点造成杀伤力强大的暴击攻击,那么在俾斯麦沉重的装甲面前几乎难以造成伤害。那么相对于炮击战,相比于俾斯麦这样的流浪舰娘她是学过搏击的。狮子搏兔?要说的话此时想的该是如何四两拨千斤。
这个时候两人在海面迎面冲锋随后交错而过,俾斯麦在双方迎面而对的同时挥拳砸在高雄的脸上。
此时高雄没有表现出当初在镇上和俾斯麦的对战那样狼狈,那个时候原本做好的打算就是以逸待劳根本不准备用尽全力,不过现在不同,此时她要做的就是全力以赴,不仅仅是维护自己的尊严,要维护的还有镇守府和提督。
高雄眼看着俾斯麦一拳向着自己的脸上挥来,身为重巡洋舰和战列舰硬拼力量是不理智的行为,她双手抓住挥来的拳头随即一个转身试图借力将俾斯麦甩出来。高雄纤细的脚踩在水面,那一边俾斯麦庞大的力量击打了上来,虽然有些不合常理但是高雄浮在海面完全没有一点沉入海中的迹象,她双手发力,左脚踩在海面荡起一圈圈的波纹,借着力一个旋转想要将俾斯麦往旁边甩开。
俾斯麦当然不是省油的灯,当初对方几个舰娘最先做的不过是消耗她身上的资源,而她依靠一个人硬生生地扛着几个舰娘的攻击在一次次的战斗中施施然地离开。开始自己的提督说让自己和对方的舰娘进行一对一的战斗,那个时候她想过是为了让自己发泄当初的不爽,就是所说的念头不通达。要不然为什么把这样的事情当做是要求来提,一对一的战斗那不会用任何的悬念,自己会以天神下凡的姿态将对方碾碎,那不是演戏而是凌辱了。于是自己提出了以一对四的建议,到后来甚至想要以一对六,虽然事后想想当时当时的确有些托大了,不过一对一的确没有任何难度。
冲锋,挥拳,被挡下,还想要甩开自己,俾斯麦哪里会让对方如意。
高雄伸出手,但是双手此时只握住了一个拳头,手臂还没有发力,俾斯麦踩在海面上的靴子划出了一道圆形的水花立刻伸出另一只手去揽住高雄的颈脖。只是俾斯麦一动高雄就察觉到俾斯麦的用意,她连忙松开手蹲下去,俾斯麦揽了一个空,而高雄在蹲着的同时朝着俾斯麦的双脚扫去。高雄的攻击不可谓不犀利,毕竟也是继承了重巡洋舰之魂的舰娘,虽然比起战列舰稍逊一筹但是力量也不可轻视。高雄一击扫去,而在海面上终究不如陆地容易跳起来,俾斯麦根本来不及反应。
一击扫去,对方来不及躲避,高雄心中暗喜。只是一击扫击攻击打上去,高雄的脚却只出现了一阵酥麻,海面上俾斯麦却纹丝不动。不得不说纵然她的攻击如同飞驰的战车,然而俾斯麦的装甲却如同钢铁的城墙,这不是最强的矛和最强的盾之间的战斗,战车撞在城墙上只会自己受伤。高雄这个时候突然不知道是俾斯麦躲不开还是懒得躲开,不管如何力量还是太悬殊了一些。
不过本来想要在一对一中战胜俾斯麦就是艰难的事情,她要做的不是在第一场战斗中战胜俾斯麦而是为了消耗,她们商讨的甚至不是在第二场战斗中战胜俾斯麦,而是在第三场击败对方,挫败那自以为是的俾斯麦,只是想一想这样的胜利依然让人心疼就是了。不过不管如何,这算是现在第二轮的战斗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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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海岸边的码头上此时站满了人,绑着单马尾的鸟海是高雄级四号舰,她正和自己的姐姐们站在一起。高雄是她的姐姐也是前辈,无论是工作还是战斗比她要厉害,一直以来都是她心中憧憬的对象,因为很难看到姐姐的战斗,她此时有些担忧的同时又有些兴奋。今天她没有穿一直以来都喜欢的青色的衣装,此时她穿着一身蓝色上衣和格子裙子。面前的战斗一轮接一轮的,此时还是开始谁都没有显示出颓势。她双手抱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驱逐舰Z21,随后把Z21戴着的帽子戴到自己头上,而视线随着战斗不断在移动,一直都悬着的心忽上忽下。
“爱宕姐姐,高雄姐姐能赢吗?”
高雄级重巡洋舰四姐妹中的二姐一头紫色长发的爱宕敲了敲自己四妹的脑袋无奈地说道:“你也是和高雄战斗过的,虽然不想承认,俾斯麦比我们大家都要厉害一些。”
鸟海抱着头,她喜欢自己的姐姐,不过却不喜欢她们总是把自己当做是孩子。
几个驱逐舰坐在码头边,双腿悬在空中不断摇晃着腿,她们整齐的坐成一排根本不在乎谁输谁赢,她们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只是在凑热闹罢了。
“那是俾斯麦啊,是战列舰哦,好厉害好厉害的。”
“我的鱼雷很厉害,如果是夜战的话。”
“唔,我的糖被风吹走了。”
“你总是那么笨。”
在另外一边摩耶凑到自己的提督旁边,小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除开有着长射程的三联180毫米炮,等等我战斗的时候我还要超重弹。”
“那个东西我不想拿出来的。”
摩耶的眉毛立刻挑起来,柳眉倒竖说的也就是那样了,少女龇着牙齿威胁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想要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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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的战斗此时已经到了白热化,俾斯麦的近距离炮击击中了高雄,少女在海面跑着如同是在冰面上,随后奔跑变成滑行在靠近高雄的时候停了下来一个滑铲铲出巨大的海浪。海浪将满脸疲惫的高雄淋得湿透透的,刘海湿淋淋的贴着额头,一身衣服也湿透了贴在皮肤上将少女姣好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高雄不甘失败一记鞭腿甩出去,俾斯麦在海面跳起来在高雄的腿边和对方错开,一个旋转绕过高雄,与此同时双手五指相扣砸在高雄的后颈。少女继承了战列舰之魂,况且俾斯麦在战列舰中都算得上是顶尖的存在,她所拥有的力量不是身为重巡洋舰的高雄所能够比拟的,顿时在这一击下高雄摔入水中。
“你输了。”俾斯麦静静地停在水中伸出两根并拢的手指轻轻向着高雄点了点,在任何人眼中都有几分嚣张的味道,只是少女脸上没有熊熊燃烧的嚣张气焰只有一脸淡漠。
“是你赢了啊。”
随后两人慢慢的靠岸。
鸟海走到高雄身边抱住后者的手臂说道:“没有关系的,姐姐,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爱宕跟着说道:“她会付出代价的。”
这个时候谭梓走到高雄身边轻声说道:“最艰难的战斗交给了你,我只信任你啊。”
高雄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比起夏日的阳光更加灿烂:“提督。”
简明理走到上岸的俾斯麦身边,俾斯麦正看着高雄她们的说话沉默不语。
“这感觉,好像我们才是坏人啊。”
随后他继续说道:“不过这种感觉很爽不是吗?比起做坏人还是做其他什么的,无论是做什么,我一直认为只要爽就够了。”
俾斯麦露出一个笑容:“是啊,只要胜利就够了。”
“鼓个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