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荁依依不舍的同宜苏和天吴告别,这也意味着她即将与自己的人生告别,从而开始另一段非人的生活,届时她十分以及极其的希望宜苏能醒过来,如果让她看到自己的好姐妹正处于如此水深火热之后,必定会施以援助之手,帮自己赶跑二皮脸,可宜苏睡的太过深沉,完全没有听到她心底无声的呐喊,两人走后,青荁回过头来用十分怨毒的眼神盯向白启,甚至有撩起袖子跟他拼死一搏的想法,然而白启依旧慢悠悠的喝着茶,完全无视她的存在,旁边有两个镇子上的姑娘正盯着白启手中的那只茶盏看,看得差点没把哈喇子流出来,恨不得自己变成白启手中的茶盏,可以被他玉一样的手指轻轻**着,蹂躏着。
或许察觉到青荁即将爆发的怒火,白启抬起头来,放下茶盏朝她勾勾手,似笑非笑的说:“乖,我们回房间吧。”
顿时,两个姑娘也用十分怨毒的眼神齐齐盯着青荁。
青荁最终放弃了反抗,在这种强权主义之下,就好比某件难以启齿的事,有句话说,与其挣扎还不如好好享受。现在是白启压着她,不论从长相体型,还是脸皮的厚度,她都挣扎不开,但有他在也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自己的小命有了十分给力的保障,比买了最贵的保险还要实用,白启再怎么整她也不会见死不救,因为一旦她死了他就没人可以整了,自此人生便少了很多乐趣,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她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虽然这个想法很贱很贱。
白启的气场实在是过于强大,把整个客栈震得快要爆掉,这里的人从未见过白启这样神仙一样的人,不对,他本就是神,还是神界身份最尊贵的帝君,这个身份当然不能让这里的人知道,并不是说他的身份需要保密,而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说自己是神会被好心人劝去看大夫,也有可能被举报成妖言惑众而被官府盯上,所以还是低调低调,但是白启却很是不配合,一头银白锃亮的秀发几乎闪瞎周围人的双眼,青荁走到他对面坐下,边倒茶边故作的清嗓子,白启抬起眼皮看着她问:“怎么了?”
青荁趁着喝茶的时候对他挤眉弄眼,示意他把那头秀发收敛起来,白启看到她的眼神之后慢悠悠站起身来走到她旁边,青荁刚放下茶杯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白启竟然又把她扛了起来!青荁挣扎着嗷嗷鬼叫,整个客栈的人都在围观这俩人,旁边那两个对白启发情的姑娘此时已经恨不得把青荁碎尸万段然后挫骨扬灰了,白启却全然不顾众目睽睽,反而很自然的拍拍她的背说:“青青你还真是淘气,非要让我抱你上去。”
此时青荁已经不管他什么帝君不帝君的了,扑腾着叫道:“白启你个流氓混蛋,快放我下来!喂喂喂!天吴都告诉过你姑娘不是这么抱的了…”
就这样,青荁被白启扛回了房间,并把她放在床上,然后伸手便来解她的衣领,青荁连忙双手死死护住领口,全身缩成球状,万分警惕的说:“你想干什么!”
白启却不说话,只是神情已经没了刚才的戏谑,变得严肃起来,这让青荁心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自觉的往后缩:“你你你…你可是堂堂的青丘帝君,我也就是个山野草民,损了我清白事小,毁了你堂堂帝君的名声事大啊…”
说到这里,白启果然停住了手,青荁暗暗松了口气,正准备继续“开导”下去,不料白启却突然俯下身子又开始脱她的鞋袜,青荁一惊,条件发射的伸腿朝他踢过去,却被他一把抓住,刚想挣脱,不想白启突然厉声道:
“别动。”
他的神情和语气一下便把青荁唬住了,她还真就不动了,就这样呆呆的任他脱下自己的鞋袜,自己的脚被他握在手里,青荁莫名的红了脸,光洁白皙的脚踝上赫然一圈紫青色的淤痕,是昨天被僵尸抓的,因为担心宜苏的伤势,她竟一点也没有察觉,现在却突然隐隐作痛起来,白启皱了皱眉,伸出右手在脚踝处轻轻抚过,一阵暖暖的感觉瞬间让疼痛减轻了很多,青荁看着白启难得严肃的神情心里突然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将两只脚踝上的淤痕清除之后又将鞋袜给青荁穿上,而整个过程青荁都是一动都不敢动的,也忘了自己动手去穿鞋子,白启用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把她的袜带灵巧的打了个结。
然后站起身来又要伸手解她的衣领,看到青荁保持没动的全副武装的姿势后,手又停在了半空中,接着又马上收了回去,理了理衣袍说:“你想哪去了,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你脖子上的淤痕…”
青荁眨了眨眼睛,突然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羞愧,白启抬了抬眼若有所思的说:“我记得刚才好像有人骂我流氓混蛋来着…”
青荁连忙摆手赔笑道:“帝君您老人家肯定是听错了,小的可没听到有人骂您,小的心里对您的崇拜简直如滔滔江水…”
白启突然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说:“哦?看来此行我们会相处的很愉快了。”
青荁差点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没顺上来,白启突然转过头来将她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一番,末了说:“放心吧,本尊不喜欢你这种类型…”
“……”对,你喜欢的是司幽那种的,青荁心里暗暗白了他一眼,也将自己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点点头,嗯,该有的都有了。
白启给她疗完伤之后便坐到一旁看书,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后青荁终于忍不住问他:“帝君,您一路跟来不只是单单为了想要喝我泡的茶吧?”
白启依然聚精会神的翻阅着手里那本经书,半晌轻言道:“是啊,昭阳宫的奉茶手艺着实不及你。”
青荁顿时心生怨气忍不住抱怨道:“想要喝茶等我办完正事回去任您支使不就得了…”
此时他终于将经书合上,抬起眼漫无目的的望着前方说:“我要去北海找一个人。”
果然…她就知道白启不会单纯为了喝茶而来,这样说来肯定是有其他目的的,但他到底要找谁呢,青荁也没再问下去,毕竟知道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何况是白启这种大人物的事,还是撇清关系为好,白启也没再说下去,只是站起身望了望窗外说:“脚还疼吗?”
青荁动了动脚踝,已经完全不疼了,点点头说:“没事了。”白启微微颔首,转身往门口走去:“跟我出去走走吧。”
正午的太阳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白天的行尸镇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到处欢声笑语,市集繁华,叫卖声此起彼伏,客栈的店小二也完全不似昨天傍晚吓得丢了魂一样,此时正热情的招呼客人,白启二人一前一后在街上散着步,四周一片热热闹闹生机盎然的景象,全然不见了昨夜里的阴森可怖,青荁心下觉得古怪,白启却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走着,银白雪亮的秀发依然招风。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镇子的出口,正是昨晚她跟宜苏遭遇僵尸的地方,不时有镇子上的居民扛着农具进进出出,等等,昨晚这里的道路两边明明是乱坟堆,此时竟又变回农田的模样!远处也没有了什么义庄,青荁看向白启,白启此时正仰头看着某处思索着,顺着他的方向看去,门楼上赫然写着“庆丰镇”,这让她顿时好似陷入漩涡当中,被一层又一层的谜团包裹着,白启也转过头来看青荁,皱皱眉说:“你也察觉到了?”
青荁点点头:“嗯,对面酒楼的烧鸡很香。”
白启:“……”
在青荁的连番哀求加怂恿下,白启答应带她去酒楼开个小灶,连续几天的赶路只能吃一些自备的糕点什么的,已经好长时间没沾荤腥,路上青荁一度有种想把龙鱼炖了解馋的冲动,都被宜苏给拦下了,此时闻到如此诱人的烧鸡香味,青荁感觉嘴里的哈喇子已经快要喷涌而出,就这样,她跟白启进了酒楼,当然,白启的天人之姿又招惹到了各种目光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