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楚跟了出来,白衣女子指着门前的那棵大树说:“往上看,我就住在那儿!”桓楚便顺着白衣女子手指的方向看去,老树上竟然有一座小房子,那房子造是美轮美奂,精巧典雅,桓楚一眼就看出不是一般木匠能做出来的:单说那房子的颜色就耀眼夺目,全是朱红色的,而且是架在树上,恰好同树叶的颜色相得益彰,真是美极了!更妙的是那房子正好住得下一个姑娘,是最好不过的!正当桓楚看得出神,白衣女子说:“这回你知道我住哪儿了,不用害怕了吧!”白衣女子说话时明显带嘲笑的意味。可桓楚并不理睬她的话,只是奇怪地问道:“白姐姐,谁给盖的小房子?你为何要住在上面啊,下面不好吗?”白衣女子万万没想道他会问这些,她当然不能告诉他:“那是我义父盖的,是专门为我盖的,不盖你来了,难不成和我住一个屋子……”于是她犹豫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道:“这房子是我亲手盖的,我觉得住在树上很好玩、很新奇,故而就住在上面了……”
“什么?那房子是你盖的?”桓楚吃惊叫道,白衣女子不知他话是何意,只能窘窘地道:“是我盖的,怎么啦?”
“那你可太不起了……”桓楚赞叹道!“这有什么?不就是一座小房子吗?”白衣女子大言不惭说道。
“姐姐你有所不知?我爹爹可是有名的木匠,我也喜欢做木匠,故而爹爹从小便教我做木器活,我都做了三四年,也不敢说我能做出那样的活来?尤其是那房子的形状太好了,就像皇宫一样,能做出如此的房子,还不了得么?”白衣女子女子听到这儿,觉得机会来了,于是便问下去:“你爹爹是有名的木匠?”桓楚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可他又往回一想,白狐姐姐又不是别人,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于是便说:“是,我爹爹是有名的木匠,说不准你还听过他的名号!江湖上的朋友都称为‘鬼斧神工’鲁骞’……”白衣女子装着一脸抱歉的样子说:“我从小在这山子里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故而没听过你说的这个名号?”
桓楚听到白衣女子这么说,于是就更放心了,便是全部对她说了,也不妨事的。“后来,秦皇知道了我爹爹名号后,就派人四处寻访我爹爹为他修建皇陵,我爹本来是不想答应,可不答应又怕秦皇斩了我们全家,没办法,爹爹只好答应,可谁知皇陵方建成不久,爹爹就被秦皇的人带进宫了,临行前爹爹把一件重要不得了的物件交给了二哥,还让我娘带着我们投奔我师叔赵炎去!于是我娘带我们去投奔了赵师叔,可我娘不知为何,只在赵师叔家住了一夜,第二日便非要离开赵师叔家,我和哥哥都想不透为何娘离开,可娘要走,谁也拦不住,于是我们离开赵师叔家,可刚走不远,我们就被那官府的人抓住了,谁知那些狗官不问青红皂白,就问我娘要一件物件,我娘……”
桓楚说到着忍不住哽咽了,泪水也开始在眼眶打转,白衣女子看到这忙递给他一条白手绢,他接过了手绢擦干的眼泪,接着又说到:“我娘宁死不说,那狗官就用剑逼着我那最软弱的哥哥,哥哥他不知道那件物件,于是他就要杀死哥哥,哥哥无奈之下把我招了出来,可那狗官还是杀死了我那软弱的哥哥,接着又用剑逼着我说,可我偏不说,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说也是一死;不说也是一死,那不如不说的好,可他又用哥哥和我娘的命相要,我不能眼睁睁地看见娘死在我眼前,那就太不孝了,可正当我要说时,我娘她咬舌自尽了,娘为了它,竟舍掉了性命,我才意识了那物件有多重要,接着他又用哥哥的命再次相逼,我也没说出来,于是哥哥们都死在了他的剑下……最后只剩下我一人了,他用剑逼我,我当然不会说,他便令人向我用刑—剁掉我一只手,就在这时候您来,后来的事您都知道的……”当桓楚说完,早已满脸泪水,哽咽不止!
白衣女子听到物件早已猜出是皇陵图谱,于是她觉得机会又来了,就等桓楚擦完了泪水,追问道:“是何物件竟如此大动干戈,要杀了你娘和哥哥相逼?”白衣女子问道这。桓楚才觉得自己不能再说了,要说下去,万一她见财起异,用剑逼我怎么办?要是不说,她杀了我如何是好,我眼下还不能死,我要给娘和哥哥们报仇……“是一张图谱……”桓楚盯着她的眼睛淡淡地道。“是一张什么图谱?”白衣女子紧着追问道,桓楚从她眼光看了出来,她从来没有过她这种眼光。那是一种急切的眼光、渴望的眼光、贪婪的眼光,桓楚记得九方容向他娘索要图谱便是那种眼光;那狗官逼他娘索要图谱也是那种眼光。桓楚看到白衣女子这种眼光,不觉心中一震,于是他欲擒故纵说:“姐姐,你想知道图谱的内容?”白衣女子这才觉得自己心太急了,又觉得桓楚是个极敏感的孩子。
忙改口道:“没有?你别多想,我只是一时好奇,随便问问……”白衣女子说话尽量显得自然些,这样可以让人觉得是真的,她也做到了如此状态,且不说别人,就说桓楚便觉得她说得是真的!桓楚听到这才放了心,忙道:“白姐姐我娘和哥哥刚死了没多久,我不想说那些伤心事,等我改天心情好,再向您说图谱的事……你看好不好?”桓楚用半试探半礼貌的气语说道,白衣女子忙接口道:“没事,没事,你想说就说,不说也不碍事,我只是一时好奇罢了……好了,咱们进屋吧?”白衣女子说完便进了木屋,桓楚也跟了进去……
且说那日赵炎回到自己的府邸,他的妻子才长长地伸了口气,她见到相公就说:“老爷回府了,阿奴,快去给老爷备饭;阿红,你去打一盆洗脸水!”站在她旁边的两个丫环忙道一声:“是,夫人!”便下去准备去了,两个丫方下去,赵炎之妻便急忙问道:“相公殷大人找你有何事?”“夫人你就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呢?殷大人唤我去,只是想与我谈及鲁师哥妻小之事,我什么也不知道,他自然便放我回来了,你呀就是太多心了!”赵夫人一脸不大相信地样子道:“真的吗?真的没事吗?”
“哎呀,我的好夫人啦!我能有什么事呢?”赵炎再一次说道,看样子都有些不耐烦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赵炎之妻听到相公如此说来,便喃喃自语道!赵炎见妻如此关怀自己,不由得便将貌弱天仙的妻子揽入怀中亲切地说:“让你受惊了,夫人……”
“相公……”赵夫人听见相公说出如此贴心的话语,不由得长长地唤了一声后将美丽脸颊更贴紧了自己相公的胸膛!可是此时赵炎的心并没有像他的嘴说得那样轻松自在,他想殷通定是有何计策,若不然是不会如此将他放回家的,于是他用过餐后,随即招集众弟子到大厅听训,他告诉弟子最近都擦亮眼睛;手脚也得放干净些,不许与人打架斗殴,调戏良家女子!若是不听,犯了门规!就逐出师门,虽然他平时早已将此类事件列入帮规,但一一遵守的却没有几个,他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眼下形势不同,若是被殷通抓住把柄,那就不妙极了,众弟子听了师父的训示,都山呼道:“弟子遵命,请师父放心!”说完赵炎便挥挥了手,示意让众弟子下去!
“水山,你留下,师父有话对你说……”就在众弟子将要下去,赵炎唤住了人群中的大弟子。他的大弟子遂上前几步拱手道:“是,师父……”等众徒弟都走完了,赵炎从蒲团上站起身来,行到水山跟前道:“你什么也知道,也就不用师父多说了,你身为大师兄,不但要给众师弟们做个好榜样,还要监督他们的所作所为,知道吗?这几****就把众师弟每日的所作所为都给我一一记下,我可每日都要问的,他们哪个若是做了让人拿了短处的事,我可拿你问罪?知道吗?”“是,师父,您老人家就放心吧!”
他的大徒弟拱手谦恭地答应道!“好,下去吧!”接着赵炎便一边喝茶一边吩咐道!殷通的确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果然没猜错,当他刚离开殷府,殷通便命乔管家,让他派几个人跟踪赵府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不要露出半点马脚!要是办砸了事,提头来见!那些要跟踪的人本来觉得这是件美差,不就是盯人吗?又不劳动,想盯就盯,不想盯瞎编也行啊,正当他们一一个打着如意算盘,听到乔管家如此说,做不好脑袋要搬家的,才觉得没有他们当初想的那样简单!本来殷通是想让他手底下的人跟踪的,可赵炎常与他来往,故而他们的面孔赵炎都认得,故而便让乔管家找些生面孔,以便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