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说着就去牵马车。马车牵来以后,鲁桓便同白衣女子一起将自己的母亲和哥哥的尸体搬上了马车,拉到一处地势比较平垣,又荒无人烟地方,就将他母亲和他哥哥们葬了,待他们葬完人回到小木屋时,已是中午时分了,幸好的是他们埋人时,没有被人发现!
“桓,从明天起我就教你武艺,但在教你武艺之前,先得把你的名字改改……”白衣女子还未说完,
鲁桓就着急问道:“我的名字不好吗?为何要改名换姓呢?”鲁桓虽然小,但也深深知道‘大丈夫行不改名,立不改姓,’的道理,故而他一听要改名换姓,就发起急了。
“朝廷眼下四处通缉你,还有殷通也派人四处张贴你的画像捉拿你归案,为了一防万一,只好把你的名字改改……”“可是名字是我爹给我起的,名字换了我还是我吗?”鲁桓不情愿地说道。
“我知道改名换姓,这谁也一时接受不了,可你不改名换姓,很容易被人找道,若你被官府的人找到了,你还能活吗?你活不了了,如何替你母亲和你哥他们报仇血恨?”白衣女子字字句句说到鲁桓心里,于是鲁桓咬住嘴唇道:“那就改吧……我愿意改……可是改叫什么呢?”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我已替你想好,你要觉得行……”白衣女子还未说完。
鲁桓又急不可待地问道:“快说、快说、白狐姐姐?”
“你性太急了,这可不好,你以后可得改……”白衣女子说着向他身边走了两步!拍了拍他肩膀道。鲁桓见白狐姐姐指出他的缺点,他低下头:“是!”
他明白要不是他性子急,他手上也不会挨那杨子一剑。
“你姓鲁,名桓,我想好了,只要把你的姓去掉,把你的名换作你的姓,然后取名为楚,你看如何?”白衣女子一面说一面神色不动地看着鲁桓的眼睛道。
鲁桓装着大人若有所思模样问道:“桓楚?名字好听是好听?可我不知它是何意?”
“‘桓’,我不说你也知道它的意义,它代表你的名,至于这‘楚’字嘛,给你一说,你也明白,你眼下身处何地?你知道吗?”白衣女子那双美丽眼着看着鲁桓反问,鲁桓只是半张着嘴摇摇头示意不知。
“你此刻所处的地方,在十几年前,它属于楚国地界,直到秦王率师攻破楚国郢都,才划为秦国版图,故而给你取名为楚,是让你明白自己眼下身处何地……”白衣女子说完不知为何,眼里陡生一道凶光!
“哦,我明白了,‘桓楚’倒也很好,我喜欢!你知道吗?我们家世代是以木材打交道的,而这个‘楚’上面独独由两个‘木’构成……”鲁桓兴高采烈地解释道。
“只要你喜欢便好,那你往后就叫‘桓楚’!再也不是什么‘鲁桓’了,你明白吗?”白衣女子说着站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道!
他立马应了声:“是,师父!桓楚谨尊师父教诲!”白衣女子听道鲁桓自称‘桓楚’觉得他脑子不慢,可是他又称她为师父,她于是又不得不说道:“你又忘了,我嘱咐你多少回了,不许你唤我‘师父’的!”
“对不起,白狐姐姐。我一时高兴,便忘记了……”他说着便低下了头,不去看白衣女子的眼神!
“还有这‘姐姐’二字也叫不得?你记住了吗?”白衣女子高声说道。
“为什么?”桓楚仰面追问道。
“没有为什么!小孩子哪来这么多话!”白衣女子说完便生气地进木屋了,桓楚见她生气地进了木屋,用手挠着头自语道:“她为何不让我叫她师父,也不要唤她姐姐呢……”
“哎,姐姐,你等等,我还有话对你说!”桓楚朗声唤进木屋的白衣女子,白衣女子一只脚刚踏进木屋门槛,便被桓楚唤住了,于是她回过身道:“怎地?还有事儿?”
“我想光换掉名字不妥当,名字换了,我的模样还能被别人认得出来!”
白衣女子大有恍然大悟腔调道:“哦,这倒也是,我真忘了!”
桓楚一脸幼稚天真的眼神盯着白衣女子道:“那如何是好?”
白衣女子悠然道:“这又何难?同我一样,戴个面具!”
桓楚失望道:“这哪有面具?”
“你等一下!”白衣女子说着,便向木屋疾步而去,转眼间就从木屋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面具,桓楚瞅那面具很精巧!是金质而成!而且短小,只能盖住上半边脸,这样也不影响吃饭!真是妙极了!
桓楚小孩子心性大起,抢过面具便道:“哪来这么好玩的面具?”
“好玩?眼下觉得好玩,等过些时日,你再说它好玩吧?”白衣女子不屑看了一眼桓楚说道。
鲁桓一副胸有成竹地语气言道:“你是怕我小孩子心性,戴久了会厌恶,对么?”
“不全对,它是金属制成的!你刚戴没事,但久了,会不舒服,面部会疼,还有就冬天戴它冰入刺骨;夏天戴它火辣得烫,还有它是半张面具,你戴久了,你的脸就会它的影子,你还戴么?”
“戴,我当然戴!”
白衣女子见桓楚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不由得脱口道:“你不怕?”
桓楚有点得瑟地道:“姐姐,我发现你有些笨?”
白衣女子吃惊道:“你这小孩子,怎么说话呢?怎么骂起人呢?”
桓楚这才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口快说禿噜了嘴,忙道:“嘿嘿,我一时着急,就说错了!”
白衣女子转过话一脸的认真道:“嗯,以后别叫我姐姐!”
桓楚好奇道:“哪叫什么?”
“叫‘姑’!”白衣女子把“姑”音长得老长。
桓楚想都没想,脱口就来:“啊,你才多大呀,就当我姑!”
白衣女子一脸认真的样子道:“那你叫不叫?”
桓楚听了犹豫道:“我……!”
白衣女子追问:“不想叫?”
桓楚难为情道:“我叫……真要叫姑!”
白衣女子退让道:“不叫姑也行,但不能叫姐姐!”
桓楚妥协道:“好吧,姑!”
白衣女子不耐烦道:“算了算了,还是别叫姑了!”
然后有又进一步解释道:“听了比叫姐姐更别扭!”
桓楚灿烂一笑补充道:“呵呵,就是呀!你看着都没我二哥大!”
白衣女子终于转到老话题道:“不说这个儿,你刚才为何说我些笨?”
桓楚昂首道:“很简单,面具我不会天天戴,每时每刻都戴吧!若是我们住在闹事,还得真每日戴着,但我们住这个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故而用不着那样麻烦,出门在外戴它就是,平日不用戴!”
白衣女子忍不住想笑道:“你这孩子,人小鬼大!”
“我不是孩子了,请您以后不要叫我孩子了,我是男人,我十二了!”
白衣女子见小桓楚自诩是自己是大人,而且是男人,不由得笑了道:“你这小鬼,真可爱!”
“你笑什么,难道不是?我什么都懂,包括爱情!”桓楚一副自信的模样道。
白衣女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啊,你还懂爱情?哈哈!”
桓楚挺起胸膛拍着它道:“当然懂了,你不信么?”
“哈哈,我信,我信!”白衣女子本来想在桓楚面前装得拘谨,严肃!一副长辈的模样,可她被桓楚这几句话逗得忘形了。
桓楚本来视白狐姐姐为仙子的,但在谈话中觉得她并不觉得她有多厉害,有多神秘,也就放开自己不人生了,可以侃侃而谈了。
桓楚看着楚好的眼睛道:“你嘴上说信,但你心里不信!”
白衣女子眼睛一亮道:“哦?是吗?”
桓楚自信道:“是,是极了,我给你背首情诗吧!”
白衣女子惊讶道:“哦,你还会背情诗?”
桓楚更是自信满满地道:“那是!”
白衣女道:“那你背来听听!”
“好,你听着: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怎么样?”
“哪是情诗么,我怎么觉得不是?”白衣女子听完后故意逗他道。
“哎,正常,练武女子的脑子都……不说了!”
“哈哈,是不是又我说笨了!这些都是谁都教你的,先生不会教你这些吧!”
“嘿嘿,都是我偷学来的!”桓楚不好意思道。
“坏孩子,你偷学它干什么?”
“送送……送给……我的……意中人!我娘子!”
“你不是吧,你才多大一点就有娘子了,这我可一点不信了!”白衣女子从小跟从义父长大,她义父对她调教甚严!故此,给她从小都灌输都一些循规蹈矩的思想!故而她思考问题总是按平理推断!她怎么会知道,桓楚口中“娘子”并非她所想的那个“娘子!”。
“嘿嘿,你小时候玩过家家么?”桓楚得意地问道。
“没有!”白衣女子冷漠地道。
“难怪你不知,我小时候玩过家家,娶娘子呢!嘿嘿!”桓楚一想童年那些快乐的往事,就喜不自禁,忘却一切烦恼!
“好笑么?”白衣女子觉得这少年有点不经正,说话轻浮,本来刚才还可怜他的身世,突然间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了!故此她冷笑道。
“呵呵,还有,我们除了玩过家家娶娘子,还玩哭死人!还玩……”
“别还玩了,我累了,你不累么?”
桓楚正说得起劲,可被白狐姐姐打断了,也觉得有些扫兴,刚开始觉得她是仙子,现在觉得她就是个木头,一点情趣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