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咱去那边,让娘看看……”林柔儿指着鲁杉方才点燃的火堆道,说着林柔儿便搀扶着儿子向火堆步去。自从那日鲁桓挨了杨掌柜的女儿杨子姑娘一剑,伤口本来就已伤及筋骨,再加上连日疲于奔命,以至于鲁桓手上的伤更严重了。当林柔儿在火光下看着儿子手上的血不时地往外流,心疼地说:“儿啊,是娘不好,娘明知道手上有伤,还让你和三哥去捡树枝,是娘不好……”林柔儿说着,眼泪又汪汪地往外流,鲁桓一边给娘擦眼泪一边微笑着说:“娘亲,我不疼,没事的,您别哭了……”
“是啊,娘,您就别难过了,待明日天一亮,咱们就去找大夫,给弟弟医病,好不好!”鲁转劝慰道。“都怪那个杨掌柜的女儿!”鲁杉恶恨恨地说道,其他几个也都附和道:“是啊,是啊,都怪那个杨掌柜的女儿!”鲁桓道:“不怪杨姑娘,是我情愿授他一剑的,是我们先对不起他爹爹的!”
“好了,好了,你快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明日天一亮就去看大夫……”不知为何林柔儿听儿子给杨姑娘辩白,她就不高兴。
“娘,水开了……”鲁杉道。
“娘不渴,你们喝吧!也不知你们的爹爹眼下是好是歹!”林柔儿说着眼里又滚出热泪,悲从中来,心痛不已!一阵伤心过后林柔儿才回到马车上。
林柔儿如何给她儿子请大夫治病,此话暂且不提。
单说九方容自从那日中箭逃走后,与他的两名手下逃至一家客栈,这家客栈住着前几日就来了一群官兵,眼下这些官兵都有序地守着每一处脚落,害得这家客栈都没人敢吃饭,掌柜有气也只能窝在肚子里,谁要他们是些官兵呢!其中有一人身穿盔甲,正不怒自威地坐交椅上,他的左右都站有一名手下,左边的这名手下,给他拿着头盔;右边那名手下,给他拿着长矛。他便是秦国大将王剪,只见九方容见到王剪,不由得两腿一软,跪到王剪面前道:“王将军,人本来草民是逮住的,可谁知我们走到大树林时,不知从哪冒出一帮蒙面人,他们人数众多,再加上他们早有准备,我们打不过,人犯被劫走了!我的弟兄们也死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了!”九方容指着他身边的两名手下道。
“全是饭桶,全是饭桶!上次你们就被关在石室,要不是本将军及时赶到,想必你们早到阎罗王那报到去了,此次不远千里来到此地,人好不容易逮到,又让人劫走了,九方容你不是秦国第一高手吗?连几个孤儿寡母都抓不住,看来你是浪得虚名,欺君犯上,要是让陛下知道,你吃饭家伙不但保不住,就连本将军要也跟着一起治罪,你可知道?”王将军指九方容怒斥道!
九方容听了这话,面如土色,嘴里哆嗦着抢上前跪步而行抱住王将军的腿道:“王将军,您再给草民一次机会,草民定当全力以赴,逮住他们,定将他们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得容易,若是下次还让人跑了,你作何解释!”王将军盯着九方容的眼睛喝道。
“若是下回让他们跑了,草民是生是死,全凭王将军作主!”九方容干脆道。
“好!不过咱们有言在先,人要活的,万万不能有丝毫损伤,明白吗?”王将军坐回到位子上道。“为何要活的,死得多省事啊!一了百了!”九方容抬眼小心地望着王剪脸上的神色道。
“你未免话太多了!”王将军盯着九方容眼睛淡淡地道。
九方容见那位王将军有些生气,忙卑躬屈膝道:“是,是,草民不该向王将出主意,草民知错了,还请王将军恕罪!”
“罢了,下去吧!”王将军不耐烦地说道。
“诺!王将军!”九方容和他两个弟兄齐声道,说完他们便小心向后退去!退了数步,才转身要行,正要走时,又被王将军喝道:“记住,要活的!”
“请王将军放心,草民绝不伤他们半根毫毛!”九方容再次卑躬屈膝拱手道!
“去吧!”王将军眯着眼挥挥手道。说完九方容带着伤和和两名手下这才谨小甚微地退了下……
接下来该说鲁氏一家老小了,话说那日,他们从大树林逃走后,天便黑了,于是他们便露宿慌郊,鲁桓伤势有增不减,心疼得林柔儿直流眼泪,还没待第二日天明,他们便去了镇上找大夫去了。后来大夫说伤势不碍事,只要吃几付活血散瘀的草药;不要碰不干净的东西;少则七八日,多则半个月,伤口便会痊愈。大夫说完,便替鲁桓重新包扎好伤口,清除手上的瘀血,林柔儿听大夫讲儿子病无大碍,心中忧虑顿时烟消云散,不见踪影!放下心中大石。
等大夫替鲁桓抱完伤口,林柔儿和几个儿子就离开了此镇,鲁桓不知他娘要带他们去哪!待他要问个究竟时,谁知被他三哥鲁杉占了去:“娘,我们这是要去哪?”
“还能去哪?去你赵炎师叔家!”林柔儿正生着他和鲁敏的气,就数他们最长,却连一张图谱都诵不会。“可是那张图谱除了七弟诵会诵外?我们几个都没记全啊!娘!”鲁转抱怨道。
“娘也想让你们诵会再去,可就怕我们到时候图谱没诵会,脑袋便没了?”林柔儿说到此处就让老三鲁杉驾快了马车,直奔赵家,行了三个时辰多路程,才找到了赵炎家。此时已到了正午时分,赵炎本是大户人家,只要一打听便可知晓,鲁杉就按指路人所示,一路寻来,终于找到赵炎师叔的府邸。只见门楣上醒目地书着“赵府”二字。而且门里门外都有序地有仆人把守。
“果然是大户人家啊我们这回有救了!”鲁杉不禁暗想到。
“娘,你快看!快看!赵师叔家到了,到了。”鲁敏激动地喊道。“到了,便到了!有何大惊小怪的!”林柔儿一面下马车一面说道。鲁敏见娘有些生气,便不语了。“杉儿,你去问问,那守门的,问这儿是不是赵炎师叔家!咱们几个先下马车在外面等着。”
“是,娘!”鲁杉说完,就上前几步道“敢问,这位大哥,这家主人是不是姓赵名炎?”
只见那人厉声道:“你是何人?胆子不小,竟敢直讳我们老爷的名讳!”
“如此说来,这真的是赵师叔家了,娘,这就是赵师叔家了。”鲁杉激动对他母亲说道。
“你们到底是何人?”那守门的看样子被鲁杉弄胡涂了。“烦劳大哥,请告诉你们家老爷,有一位姓鲁的找到他,他听了便知我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