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谁呀?”他们几个兄弟正全力记图谱,突然听到他娘失声道,遂急忙问道,鲁杉赶紧走到他娘身边,向娘看的方向探去。一探才知道,原来是他,是他,那个大恶人,杀他大哥大嫂还有二哥的那个大恶人!想不到他竟没死,还活着。不但单单那恶人没死,他的手下个个也没死,那群恶人此时正狼吞虎咽地吃着饭。
“娘,眼下如何是好?我们想逃也逃不出去呀?出口只有一处,还被他们把守着;若想跳窗,咱们又在二楼,若跳下去,也只有一死!”鲁杉忧心忡忡道。
“慌什么?想必他还不知道咱们在此处,若是他们知道的话,还能在下面吃饭,早把咱们抓起来了,别着急,咱们先等等,说不定他们吃完就走了……”林柔儿虽然抱着侥幸的想法说道,可她的心早就‘噗腾、噗腾’不由得跳个不停了,好像谁用重鼓在她心上敲一样的疼。
“小二,你过来,请问你,见没见过画像上的这几个人?”林柔儿听到那恶人吃完饭,就叫来了小二问,她的心一下子揪住了。
“没……没……没见过……”小二吞吞吐吐道。
“看仔细了,若是看走了眼,或是知情不报,大爷可饶不过你!”此时,吴掌柜步履平稳行到那恶人身边,吱走了小二。他笑道:“几位客官,您有何事,只管问小人便是,他一个小伙计,什么也不懂!您问也是白问,您说是不?”
“你是谁?”那恶人斜睨看了吴掌柜一眼,然后轻蔑地问道。“小人是开这家店的掌柜,若是小人有什么地方怠慢,还忘您海涵!”吴掌柜作礼道。“好说,好说,那我问你,你这客栈可住过这样几个人?”那恶人指着画像的人问道。
“原来是他们,我不能说,我若是说了,被前几日替鲁氏一家人付饭钱神秘高手杀了,那就可太冤!还有鲁氏一门看着就是好人,这一群人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怎么能忍心看着这群恶人欺凌好人呢!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说!”吴掌柜看到画中人想到此处,便干净利落斩钉截铁地道:“没有!”
“真得没有吗?若是你敢骗大爷我,我不仅要踏平你的小店,还要砍下你老小子的脑袋,当尿壶使,你信不信?”那恶人把刀架在吴掌柜脖子上厉声问道。“小人哪敢骗您呀?便是借十个胆,小人也不敢啊!”此时吴掌柜的声音有些发抖。“兄弟,给我一个挨一个的搜,一处角落也不要放过。”那恶人吩咐道。“是,大哥!”说完。那些手下便肆无忌惮乱搜起来。吴掌柜眼下看就要搜出来了,那就全完了。于是哀求道:“几位好汉,几位英雄,请手下留情啊,小店可经不起好汉这样折腾啊,求求诸位英雄快快住手啊。”
“再啰嗦,老子立时就砍下你的脑袋!”恶人用刀指着他怒道。“你要抓的是我们,又何必难为一个与此事不相干的人呢?”那恶人听见有人在楼上对他道,他霍然抬头一看,原来不是别人,正是他苦苦要缉拿的鲁氏一门林柔儿。
“哈哈哈……小娘子你害老子我好找啊!”那恶人瞧见林柔儿出现在眼前,得意的几乎快要发狂!
“少废话,把吴掌柜放了,此事与他无关!”林柔儿朗声道。“放了他,说得容易,他敢窝藏逃犯,可是要灭族的!”说话间,林柔儿和她的儿子们已被恶贼们团团围住。“你胡说,我何时成了逃犯?”林柔儿怒吼道。
“何时成了逃犯,你不知道?”恶人反问道。“抓起来,抓起来!”说着恶人便命手下将鲁氏满门五花大绑,强硬将他们押出客栈。鲁杉、鲁嘉等几兄弟连连骂道:“你这恶贼,今天若是不杀小爷我,我总有一天会取了你的狗命,若是杀了你小爷我,小爷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照样取你的狗头!”
“把他们的嘴堵起来,给我押下去!”恶贼怒喝道。
“是!大哥!”那手下朗声道。
鲁氏一门被押下去后,那恶人方才把目标指向客栈里的小二和掌柜。
那大恶人得意道:“妙,妙,骗的妙,吴掌柜,我这把刀已有四五日没饮血了,看来今日它可要大饱口福……”
“呸,你这杀人魔鬼!”还未待大恶人说罢,吴掌柜就朝他脸吐了口唾沫。这下那恶人恼怒已极,只见他刀起刀落间,吴掌柜头已飞出数丈之外,可怜吴掌柜就这么死了。这时吓得小店二早已两腿发弱,魂不附体,连忙跌到跪向恶人面前哀求道:“大……大……大爷,您就高抬贵手,饶了……饶了小人吧!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小人给您磕头了……”说罢,小二果真把自己的头在地上拼命地磕,也不知磕了多少下,额头都磕破了,那恶人这才动了恻隐之心,对小二道:“看你还算老实,你走吧!”小二听见了,一下子愣住了。“还不走?”恶人见他发起呆来,不耐烦地喝道。“好,小人这便走,这便走,哦,对了,小人再给大爷您磕个头!”说着,他碰碰地磕了几个响头。磕完起身赶紧就外走,可谁知小二刚出客栈门外,那恶人把刀还是飞来了出去,等小二回过头来再看那人时,血已经从他嘴里流了出来,这时他才骂了一句:“恶魔,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恶人行到小二身边,狰狞一笑,从小二的背后拔出血淋淋的大刀,然后把沾染血的刀刃,在已经死去店小二身上摸干净,最后怪笑道:“我连你这活人都不怕,还怕你这死人么?”说罢,便大踏步地向外行去……
“大哥,鲁骞一家已经验过正身,一个没错!”一名手下见恶人步了出来,上前向他报导。
“查仔细了,这可马虎不得!”恶人厉声嘱咐道。
“没问题!”那手下胸有成竹地说道。
“大哥,这回咱可没白来?”另一名手下拍马屁道。“嘿嘿……是,没白走这一遭!”恶人得意道。
“大哥,不如干脆眼下就结果了他们,如何?这也省事儿?”又有一名手下殷勤道。
“我没你聪明吗?可这皇帝老儿,他非要活的,老子能有啥办法?”那恶人气恼道。恶人说罢,那些个手下哪还敢多一句嘴,个个耷拉起脑袋不敢吱声。
“带我去看看……”恶人不放心道。说话间他的一名手下,就上前带路,此时,林柔儿和她的几个儿了分别关在三辆马车上,马车上有小门,小门都被锁着,那恶人的手下上前赶紧把第一辆马车的小门打开。第一辆关的是林柔儿和她的两个幼子。
恶人手下打开车门,只见林柔儿的手脚都被绑得结结实实,俩个幼子不停地哭着唤娘,可他们的娘只能无奈的流着泪水,望着可怜的儿子,一点办法也没有,这太残忍了,母亲就在咫尺,却不能抱着哭泣的孩子,眼巴巴望着孩子在哭,那哇哇哭声落在林柔儿的心里,就像一把钝刀在割自己心上的肉!那孩子虽然小,但他见母亲被坏人束手就擒,欺负自己的母亲,又害怕,又心疼!心疼的喘不过气来,只能哇哇地大哭起来;他们母子就这么近,就咫尺之间,却不能团聚,却不能相拥在一起,只能束手无策看着彼此伤心难过,这不残忍,什么又配称残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