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如果是已经不见了那也没有办法了,那你们两个记不记得,通缉的那个女子有什么样貌上的特点?”
“嗯,挺好看的。”杜泽言简意赅。
“……”夏七落无语,不过要形容一个画像上的人物的特点的话,也的确有点强人所难。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问道:“那,我问你们,当时你们找她的时候,有没有贴出公告。”
“有啊。”
得到肯定的回答,夏七落有些兴奋起来:“那,你们有没有在我当时给婆婆抓药的邻村贴?”
“有,我记得,是贴在他们村口的大树上的,怎么了?”杜泽有些疑惑。
“当时还有其他公告吗?”
“没有,那样的小村子会有什么公告啊。”
那就没错了,当时他们找的女人应该就是现在在那个废院里的丝竹,夏七落觉得自己终于从一团乱麻中抽出来一个线头,不由有几分明朗豁然的感觉。
“多谢了,回头请你们喝酒!”
李新二人尚不明所以的时候,夏七落自己扔了一句话大步跑远。
真是没有一点女子风范,二人吐槽离开,也没放在心上。
夏七落跑出好远后,才微微缓下步伐,踱步向宫内走,同时整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当初她从村子里救回来的丝竹确实已经死了,而杜泽他们当时拿着通缉令要找的人就在皇宫里面,那,那自己当初干嘛要救那个女人啊,反正要抓的也不是她,那些画像还能抓错人吗?
当时是……夏七落的瞳孔再次收缩,是海叔!当初自己去救被关起来的疯女人是因为海叔,是他喊了一句,说画像上那个女人就是疯女人。
而自己也会在邻村看过画像,也只是认为那个女人是来到村子之后才毁容的而已,根本没有意识到,画像上的和疯女人可能根本不是一个人,也从来没有想过,海叔会说谎。
为什么?他会去袒护丝竹呢?
“朱由检!”夏七落推开乾清宫的门喊道。
朱由检正在一个女子的依偎下提笔作画,见她过来,不紧不慢的收起了笔,才问道:“落落?干什么?”
“我找你有事情。”她回答的很利落,眼睛却是动也不动地盯着朱由检身边的那个女子,不自然地散发出威胁的味道。
那个女子竟也回头和她对视了片刻,才悠悠然地起身行了一礼:“奴婢先告退了,不打扰陛下谈事。”
“嗯,下去吧。”朱由检面露一丝不满,拧眉朝她挥了挥手。
见殿里冷清下来后,夏七落才三两步来到他的面前:“朱由检,我想出宫一趟。”
“不准。”朱由检拿起一边的奏折,边看边毫不犹豫地回答。
“啧,为什么?”
“太麻烦,也太危险。”
“可是,我有事情需要出宫去调查啊。”
“什么事情?我派人帮你调查了就行了。”
看着朱由检有些接近总裁范的模样,夏七落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敢相信你这宫里的人。”
朱由检被噎了一下,只好妥协,“那你说说,是什么事情,我再考虑让不让你出宫。”
虽然很不情愿,很懒,但是朱由检终究是有知情权的吧,嗯,皇帝最大。
半晌之后。
“喂,你真的能派人把海叔带过来?”夏七落坐在案几上,手上已经有点习惯性的把玩着那枚玉雕的玲珑,摇晃着两条腿怀疑地问道。
朱由检无奈:“落落,朕还能骗你不成?”
“朱由检,”夏七落突然话锋一转,“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式将周王妃立为皇后?”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朱由检抿紧了唇角,半天才漠然开口:“你问这个干什么?”
“只是问问而已。”夏七落给自己到了杯茶喝掉,心不在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问这样的问题,她告诉自己,如果没有自己,历史轨迹正确发展的话,皇后就是周皇后没错了,可她还是很不爽看到他和其他女人行为亲密,为周皇后不爽。
“没事的话,你先去歇息吧,你要的人,两天后应该就能就能带过来了。”
夏七落甩袖离开,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呢,不能就空等着海叔进宫。
走出乾清宫后,在她看不到的身后,朱由检烦躁地挥袖,将案几上的笔墨纸砚扫到地上,清脆杂乱的声音在大殿里回想,更让人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