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刘婆婆和那王屠户面前说的都很信誓旦旦,但实际上,她心里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要说二十两银子,她现在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办法赚到。
还是现代好啊,虽然时不时会很窝火,起码她不愁吃穿,这次就算没有人教育她,她也彻底认识到了什么叫做金钱来之不易,且行且珍惜啊。
找什么工作要看一看自己会什么,她在路上慢慢溜达,认真的思考自己会的技能,最后发现,她,会打架!
要不然,自己当山贼去抢劫?嗯,不错,这样来钱也比较快。但是去哪里打劫呢,自己除了这小村子可是什么地方都没去过呢,真伤脑袋呢。
要不明天自己去附近的山上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劫贫济富或者遇到一窝山贼,“黑吃黑”也说不定呢!
思维越跑越远,正当她已经在考虑回头问问婆婆哪里有山贼时,一群人从她身边快速跑过,嘈杂的叫嚷和脚步声把她从思考的世界里拉了出来。
她不解地看着身边陆续跑过的人,终于忍不住拉住一个人询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慌慌张张的?”
“我也不清楚,听说村口来了好多官兵,大家都想凑凑热闹吧!”那人说完也急急忙忙地往前跑。
夏七落愣在原地,官兵?官兵怎么会来到这小地方呢?难不成……不是吧!那王屠户速度也太快了吧!
天呐,怎么办?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可她自己逃跑倒是简单,那刘婆婆怎么办?一连串问题把夏七落砸的头昏脑胀,最终只好跟着人流乡村口跑去:先弄清楚,走一步看一步吧。
村头,夏七落矮着身子躲到一个位置距离都不错的灌木角落天里偷窥,啧,自己可是第一次见到活的官兵啊,仔细看去,有两个为首的人分别坐在两匹马上,都是身穿黄铜色盔甲,间有红樱内衫,后面两列整齐的队伍肃穆无声,即便没有近距离接触,夏七落也能感受到这一整支队伍的严谨和长期训练的精锐气息。
大致看下去,这两只队伍竟有近三十个人,夏七落清秀的眉毛拧了起来。不过是欠了些钱罢了,哪里用得着动用这么多精锐的士兵,而且,王屠夫再有本事的靠山也一定请不到这样一支队伍的,简直就像是真正的军队里挑出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人究竟是来做什么的?这个村子这几天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啊,非要说有的话,就是那个疯女人咬伤了海叔,那也用不着这么大阵仗,连自己欠钱,打王屠户的严重性都不如。
那女人……夏七落的目光闪了闪,难道自己那天的推断是正确的?那女人真的是宫里的重要人物,而且很可能是个妃子。
那这些官兵就是来抓她的,宫里的御林军或者禁军,这样的话,这个阵仗就说的通了,要找的可是皇上的枕边人,妃子啊!
夏七落这边思考着,那些官兵已经在两个头领的指挥下行动起来了。
夏七落连忙凝神去看,只见他们每人拿了一张纸挨个走到村民面前去询问指点,有很多村民都疑惑地摇头,窃窃私语,一片嘈杂。
夏七落拼命地探头想要去看清楚纸上的东西,却始终会被别人挡住视线,听也听不清,看也看不到,她急得要命,突然想到,既然这官兵不是王屠户找来的,那她应该是没有躲着的必要吧?
她正要起身出去大大方方地看时,却被一声喊叫惊到:这个女人我见过!
喊话的人是海叔,他喊过之后周围一片哗然,有两个人也结结巴巴地应和“我……我也有印象。”
夏七落重新蹲回灌木下,决定听听他们怎么说。
“在哪看到的?”那两个首领闻言立刻从马背上下来,和几个士兵围住海叔,有点焦急的问道。
“就在……我想不起来了,应该就在前几天才见过啊。”
“快点想!”
“我,我,你别催啊,我在想了,就要想起来了。”面对官兵的威压,海叔急得抓耳挠腮。
余光瞟到自己的手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微怔了一会儿,大叫道“我想到了!是她,是那个疯女人!”
夏七落轻咬下唇,哪怕已经隐约知道了答案,但从海叔嘴里说出来还是让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那个女人说的话,一直都让她很在意。
现在怎么办,如果真的像她猜想的那样,她是出逃的妃子的话,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那个女人要是被抓回去的话,一定会被处死的吧,她要不要救她呢?可若不是那样,是其他完全不同的事情,或者那些兵是来救那个女人的话,她岂不弄巧成拙?
对了,问问她不就好了?就算她疯了,但既然是后天被刺激导致的,那她也应该有着一定的潜意识,让她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吧,或者说经历过灾难的疯子的求生本能。
就在夏七落电光火石之间做下决定,偷偷往关那个女人的地方去的时候,那两个首领也已经开始盘问海叔,“疯女人?她什么时候到这里的,现在在哪里?”
“她是一个月前到这里的,我,我可以带您去……”
夏七落越跑越远,海叔的话已经听不到了,她凭着几天生活的记忆,迅速来到一间茅草屋,那个疯女人就被绑在里面。
茅草屋依山而建,时候已经很久了,茅草的屋檐边角尽是蜘蛛网,但门和窗却能看到近几天修葺过的痕迹,想来是村民怕她受寒吧,夏七落再次感叹了一下这里的人们的善良纯朴,便抬脚走进屋子,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
屋子面要比外面看起来的要好许多,至少还算干净,地上还放着一坛子水,一条毯子,再没有其他东西。
那个女人就被捆在屋子的一角,依旧是披头撒发,遮挡着脸,看不到容貌。嘴里也依旧呢喃着“皇上要死了,我们也要死了……”并参杂着绝望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