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承影直接冲刺过来,挥剑劈向顾川如的头颅,顾川如后退一步,然后就对俞承影掷出反叛者,俞承影侧身躲开反叛者后,又持剑刺向顾川如的胸膛,顾川如将反叛者传回手中,跟着就挥动刀柄反攻。
双方激烈地交锋了好几轮后,顾川如反而有了信心,想:“好极了,他那缠在腰间的绷带不是装饰,他确实是受了伤,我能看清他的动作。”俞承影虽然进攻流畅,但手上的劲道却并不强,顾川如控制好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停地用反叛者的刀锋牵制俞承影的动作,但俞承影不止进攻凌厉,防守也是滴水不漏,霎时间大厅内就充满了兵器的交锋声。
俞承影躲开了顾川如的一记挥砍,但顾川如这一招没把握好力道,无法迅速地收招,俞承影就向前踏了一步,左脚直接踩住反叛者的刀背,右手挥剑刺向顾川如的脸,顾川如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拉开双方的距离,然后又将反叛者传送到手上,心想:“他的动作好灵活,我出招绝不能太用力。”
俞承影却没有冲上来继续进攻,而是站在原地说:“这个重量再加上那锋利度,你那把是反叛者吧,你到底是谁?”顾川如听到自己的武器也被认出来了,不由得更加紧张,原本他来之前还特地用墨水涂在反叛者上,却没想到还是被认了出来,顾川如想:“他刚刚用脚踩刀背时应该就感受到了反叛者的重量,唉,还是暴露了。”
顾川如跟着又想:“既然都被认出来了,那也可以放开手脚尽情地打了。”然后顾川如就对准俞承影直接掷出了反叛者,这一个投掷的动作看似简单,其实却花费了顾川如极长的时间和精力来练习,俞承影看反叛者的飞行速度极快,这一招不能硬接,就迅速往左边闪躲,忽然顾川如出现在反叛者的身边握住了刀柄,直接横切向俞承影,这一招的变化实在太过突然,俞承影虽然应变迅速,但手臂还是被顾川如的刀锋切到了一下,带出了一个伤口。
俞承影刚往后退,顾川如又故技重施,对着他掷出了反叛者,俞承影只好用剑尖刺打反叛者的刀面将它击落,反叛者还未落地,顾川如却将反叛者传回手里,又迅速将反叛者掷出去。
俞承影却直接右足点地,他的身子就像轻飘飘的风筝一样飞离了地面,躲开了这间不容发的一击,随后他就落在了离顾川如较远的地面上。顾川如心想:“他一旦用异能将身体变轻的话,动作真的就变得好快。”就在顾川如产生这个念头时,俞承影就迅捷冲向顾川如,对着他的头颅斩下一剑,顾川如下意识地用刀柄挡剑。
但俞承影电光火石间就连续进攻了好几招,顾川如只有防守的份,俞承影这把龙泉剑重约四斤,被他用异能减轻重量后只有几十克重,俞承影也与刚才那副病怏怏的样子判若两人,出剑攻势就像暴雨降临一样,顾川如虽然不停地后退,但左肩和小腹却还是都被刺中了一剑。顾川如顿时感觉压力极大,想:“我很可能会输。”
俞承影抓住了顾川如的一个破绽,立即就握剑刺向顾川如的左肋,俞承影这一剑还存在极厉害的后招,如果顾川如挡下了这一剑,俞承影下一招就可以将顾川如的咽喉刺穿,眼看这一剑即将得手时,被刺中的顾川如忽然化为残影,直接出现在反叛者的另一侧,顾川如跟着就挥动反叛者试图将局势扳回,但俞承影却还是周密地挡下了进攻。
顾川如心想:“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会输的,得赶紧回到天台上支援孙德他们才行。”跟着顾川如就直接对准窗外掷出了反叛者,等到反叛者插入对面楼的水泥墙时,顾川如就立刻传送到反叛者上。
顾川如还未在反叛者上站稳,就看到俞承影像是轻盈的燕子一样直接从窗内跳出,随后他又在大楼的墙上踩了一脚,直接挥剑向顾川如飞过来。顾川如就惊慌失措地从反叛者上摔下来,他立即就眼疾手快地将自己传送到反叛者的刀柄的上方站稳,想:“我得冷静。”
呼地一声,俞承影就落在了顾川如对面的窗台上,他伸出长剑指着顾川如说:“再这样下去你说不定会摔死的,束手就擒吧。”顾川如趁他说话时,立即就将反叛者掷向俞承影,俞承影挥剑打落反叛者时,顾川如又出现在反叛者旁直接变招斜削,俞承影却没有防守,而是直接握剑刺向顾川如的左胸,顾川如即便削中对方,也就是砍伤对方的肩膀而已,而俞承影这一剑却是直指心脏,顾川如预见到这两招对攻的结局,立即就抬起刀柄尾部架住俞承影的剑,两人顷刻间的战斗都是在空中进行,等到顾川如挡下俞承影的攻击后,就直接往下直线坠落。
顾川如看准一个阳台,掷出反叛者后就传送到阳台上,而俞承影却轻巧地落在了地面上,还没等顾川如喘两口气,俞承影就又踩着墙壁迅速向顾川如所在的位置跳跃过来,顾川如想:“跟他打架比跑五圈学校的跑道还累。”就在顾川如产生这个想法时,俞承影已经跳到了顾川如邻近的阳台上,他的右脚在阳台上轻点了一下,就直接向顾川如飞了过来,等到俞承影落地时,他的龙泉剑已经和顾川如的反叛者撞击了三次。
顾川如一边抵挡俞承影的攻击一边后退,跟着就又从阳台上落下,俞承影这时却也直接跳下来,两人一边下坠一边用武器激烈地交锋,在空中的交战无法移动,双方的距离基本上保持不变,所以俞承影的进攻虽然快捷,但却不如在陆地上那样迅猛,顾川如将对方的一剑架开后,就对俞承影掷出反叛者,俞承影却也掷出手中的龙泉剑,刀尖与剑尖撞击后就都弹飞,顾川如将反叛者唤回又迅速向上方掷出,但他刚才一直都在剧烈地消耗体力,这时右手手腕有些酸痛,反叛者还没有飞到落脚点时,就开始下落,顾川如在空中将自己传送到反叛者旁时,又握住反叛者对准天台扔过去。
刚刚顾川如与俞承影的激战中,两人在交锋间隙都在不停地飞跃,所以这时顾川如飞上的天台已经离祝孙德等人所在的天台隔了几栋楼,顾川如上了天台后,就握住刀柄坐在地上喘气,他以前从未使用过这么多次异能,这时却已经开始感觉到使用异能传送时越来越艰难,俞承影却又飞上了天台,强劲的寒风将他的衣摆吹起,俞承影说:“你看看楼底。”
顾川如顺着他的眼光望过去,就看到方隆渊等人已经将昏厥的祝孙德四人擒住,方隆渊对着俞承影大声说:“馆长,就等你了!”顾川如如果自己因罪而被逮捕倒是不必可惜,可祝孙德,夏洛特,芬里尼奥和爱丽丝四人全都要陪自己送葬,一想到失败后的种种发展,顾川如不由得面如死灰,俞承影用龙泉剑指着顾川如的脸说:“还要打吗?”顾川如斗志全无,抬起头说:“我没脸见他们了,杀了我吧。”
俞承影说:“看来你果然是这个团队的主谋,我再问一遍,你为什么要来和我们博物馆为难?”顾川如大声说:“因为你是个混账!”俞承影愣了一下,问:“你是冲我来的?我们并不认识吧。”顾川如激动地说:“你明明是纯君的哥哥,为什么要逼迫她去跟她讨厌的人结婚?你算什么兄长?”
俞承影问:“纯君?你是为纯君而来的?她给了你多少钱?”顾川如冷笑一声,却没有说话。俞承影的脸色忽然变得无比难看,他焦急地问:“你,你难道以前认识纯君?你……你……你喜欢她?”顾川如说:“没错,我和她是初中同学,我喜欢她,人为了自己重视的人而赴死又有什么稀奇的?”
俞承影这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顾川如看他在得知戴瓦尔被绑架时尚且都镇定自若,面不改色,这时却膛目结舌,表情震惊,握住了龙泉剑的右手微微颤动,顾川如想:“他怎么大惊小怪的,我喜欢俞纯君难道有值得惊讶的地方吗?”跟着俞承影就冲到顾川如的身后,重重地击打了一下顾川如的颈部,顾川如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顾川如睁开眼睛时,却看到芬里尼奥和夏洛特都关切地看着自己,顾川如张望四周,却发现自己待在一个装潢豪华的病房内,夏洛特立即说:“太好了,川如醒过来了。”顾川如迷茫地问:“这是什么地方?”夏洛特说:“这是欧冶子博物馆内部的医院,你身体没大碍吗?”顾川如直起腰问:“孙德和爱丽丝呢?博物馆的那群人呢?”
芬里尼奥说:“我们都没受重伤,大家都没事,就是博物馆的人带我们到病房内给我们提供医治的。”顾川如呆坐在病床上,问:“什么?我们为什么没被抓?”芬里尼奥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过这都是俞承影的意思,他还亲自来看过你。”顾川如说:“怎么回事?那我们烧毁的那些花圃他们也都不计较吗?”
祝孙德和爱丽丝这时却推门走了进来,祝孙德说:“川如醒了?正好,俞承影他们叫我们去吃饭,大家一起去吃吧,他们毕竟是亚洲第一的店铺,不可能会只请我们吃蟹壳黄吧?”顾川如便下了床和四人一起走去博物馆内的餐厅,这时俞承影等人早就在包厢内等待,看到顾川如等人到来时,俞承影与他的干部虽然全部都笑脸相迎,顾川如心里却感觉到说不出的恐惧。俞承影问:“诸位的伤都没大碍吧?”顾川如尴尬地说:“没,没事。”
顾川如等人都坐下后,俞承影说:“我们还没点饮料呢,你们喝酒吗?”顾川如说:“不必了,谢谢。”方隆渊将菜单递过来,热情地说:“那你们就自己选吧,如果这上面没有你想要的,可以叫服务员出去购买。”顾川如说:“那个不重要吧,博物馆的各位,我们现在吃的这一顿就是死刑犯的最后一餐吗?”
俞承影立即说:“怎么会?这就是我们博物馆略微尽一下地主之谊而已。”顾川如说:“我们之前是敌人吧,你们如果不解释一下原因,我们五个恐怕都是没心情吃饭的吧。”祝孙德想:“我就有这个心情。”
俞承影说:“诸位一路奔波的原因却是为了舍妹,我身为他哥哥,自然是要感激你们。请吃一顿饭也算不得什么。”顾川如还未说话,忽然包厢的门被推开,俞纯君却走了进来,顾川如看到她后,瞬间就呆若木鸡。俞纯君对顾川如说:“顾川如,听说你是来救我的吗?还和我哥他们打了架?”顾川如支支吾吾地说:“是,是,是的。”
俞纯君说:“谢谢你,不过到让你白跑一趟了,我已经想通了,要和多米尼克结婚。”芬里尼奥立即就注意到爱丽丝的手抖了一下,俞纯君继续说:“谢谢各位来救我,我哥会好好地款待各位的,你们有什么需求,就尽管和他说好了。”俞承影的脸上露出了不愉快的神情,说:“他千辛万苦地跑来救你,还不惜和我们博物馆作对,你难道不陪人家一下,至少一起吃完这顿饭。”俞纯君原本要走,听到俞承影这句话就又坐回到位置上。
俞承影说:“我们这里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菜式,不过我记得那位来与我谈判的先生提出过要吃佛跳墙,所以我就请来了市内有名的佛跳墙烹饪师傅,他现在就在厨房内,很快就会端上来了。”祝孙德啊了一声,这一声中充满了喜悦和惊讶,他说:“哎呀,这个怎么好意思呢?”
俞承影摆摆手说:“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我先敬各位一杯。”跟着俞承影就倒了一杯白酒站起来,祝孙德看他倒酒的动作有些僵硬,心里忽然想:“俞承影是左撇子?”俞承影对众人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随后就将酒饮下。
祝孙德开口问:“我们五个带着戴瓦尔开车出去的时候,你们那时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俞承影说:“我们在车内装了一个微型追踪仪,就是依靠那个找到你们的踪迹的。”方隆渊忽然开口问:“话说回来,在天台上用铁板交换人质的想法是谁构思出来的?”祝孙德摇了摇食指,说:“正是在下。”俞承影说:“厉害。”祝孙德装模作样地撩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没办法。”祝孙德想:“川如怎么不说话。”他转头望向顾川如,却看到顾川如低头望着桌面,嘴角似笑非笑,手指在不停地刮衣角。
吃完饭之后,俞承影等人就送别顾川如五人离开,在坐上回宾馆的地铁后,众人才都感觉松了一口气,众人在被抓住时都已经是万念俱灰,实在难以想象不但能安全逃脱,俞承影居然还答应不追究戴瓦尔被绑架的事,祝孙德对顾川如说:“川如,我们是在做梦吗?”顾川如说:“不知道。”祝孙德看顾川如心不在焉,就伸手在他面前挥动了两下,说:“川如,别想了,她坐下后就没跟你说话。”顾川如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不用你说。”
跟着祝孙德就托着下巴问:“川如,你不觉得奇怪吗?俞承影居然只是因为我们是为了他妹妹来的就赦免了我们,博物馆的那群人的态度我也感觉有问题,他们热情地有些过头了,而且你以前也教过我,人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放走我们对俞承影又有什么好处?”顾川如说:“俞承影是好人。”祝孙德问:“啊,为什么?”顾川如说:“因为他是俞纯君的哥哥。”祝孙德叹了口气,想:“川如一碰上俞纯君就会变得愚不可及,算了,大家都没事就好,管它呢。”
回到宾馆后已经到了夜晚,顾川如等人都开始收拾行囊,这一次行动虽然没有将俞纯君救出,但众人死里逃生,心里已经无比满足,顾川如看俞承影对俞纯君十分关怀,而俞纯君本人也愿意和多米尼克结婚,心里便也放下了救出俞纯君的念头。顾川如回头对四人说:“我请客,你们要吃什么?”祝孙德,夏洛特,芬里尼奥以及爱丽丝都大声说:“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