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沧澜宗弟子愤怒无比,这都危急关头了,这小子还想着风花雪月之事。
而且付倾城被逼亲上了,这都什么人啊!
“啪!韩言,我恨你!”付倾城羞愤愤怒的扇了韩言一耳光,死死盯着他。
对于一向孤傲冷然的他,竟然被韩言强行亲上了。
这可是她第一次被男人亲,曾经付倾城幻想出无数场景献出自己初次之吻。
却不曾在这等情况被韩言夺走了。
可能她会一辈子记恨韩言。
“你还觉得吃亏了?这可是我初吻,我吃亏了才对,你有什么好气的。”
韩言愣了一下冷哼道。
“无耻……你……”付倾城气的浑身颤抖眼泪都出来了。
“至于这样?大不了下次让你强吻我,不就扯平了,真是的。”韩言嘀咕一声道。
“韩言,你敢不敢再无耻一点!”付倾城冷喝道。
“好了,好了。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
韩言赶紧开溜,然后面无表情看向气势汹汹的旋风寨诸人,神色凝重起来,死死抵住胸口中要喷出的血气。
这一刻,他要冷静,不能慌,不能乱,因为身后还有数百沧澜宗弟子。
“小子,你很强,但你必须死。”侯石起身跳跃上空一刀悍然劈向韩言。
“三象之力。”韩言冷冷一道淡黄色拳芒瞬时将侯石击飞,滚落在地。
韩言眉头皱了一下,但又很好掩饰下去神色冰冷起来。
侯石惊骇异变,这凝脉境初期的小子竟然再次轰退了他,简直是骇人听闻。
这小子到底是何人?
“大哥,我们走!”侯石色变喝道。
刘千一听,将疑惑目光看向侯石,这小子再强,以两人实力足够斩杀了。
可侯石为什么要离开?
但想到侯石平时十分精明就没在询问。
“兄弟们,走!”刘千带着旋风寨诸人向着荒芜海方向而去。
“沧澜宗,等我们回来就是你们灭亡之时。”刘千突然脚步微顿转身冷笑道。
没有战者境武者的沧澜宗,在他眼中就是待宰的羔羊,无力反抗。
“二弟这是怎么回事?”刘千追上侯石急问道。
“刚才那小子玄乎的狠,可以跨境战斗,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纠缠。”侯石神色凝重道。
“什么意思?”刘千继续问道。
侯石看着刘千一眼扶额叹息,自己老大怎么这般蠢啊!
“大哥,我们要留余力抢夺下品灵石矿脉,这小子以我两人之力与他相斗估计也是平分秋色,但我们将下品灵石矿脉抢了,挖掘过来的下品灵石助大哥突破战灵境,那一切就不一样了。”侯石缓生解释道。
“原来如此,看来这小子来历不寻常啊,我们赶紧走!”刘千点头带着旋风寨一众弟子瞬间消失在沧澜宗诸人视线中。
“你明明可以越境杀人,为什么不去杀了他们!你可知我爹死了!”付倾城来到付枉生尸体旁,抱起付枉生尸体看向韩言愤怒指责道。
韩言看着付枉生全身焦黑的尸体,死不瞑目的眼眸,心中有着一丝愧疚。
他虽和付枉生相识不到一日,但付枉生为人正直,性格温和,对他也是态度友好,更大度的将沧澜宗宗主之位交于他,可见心胸之豁达。
这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也是一个睿智的智者。
可惜身陨了……
韩言站着沉默无言,看着付枉生焦黑尸体,心中复杂至极。
方才还在你面前开怀畅谈,转眼就阴阳两隔。
这一刻韩言真正领会到废土的混乱与无情。
付枉生说的没错,在这里你的确要做好随时被杀和杀人的准备。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可知我爹是为你而死,若不是担心你的安危他怎么会死!”付倾城冷眼看着韩言面庞梨花带雨的愤怒指责道。
“噗嗤!”
韩言最终还是喷了一口精血,擦拭嘴角血迹沉声道:“我因为特殊原因,如今也是重伤在身,能救下你们都是万幸,我若继续纠缠,我能逃掉,你们可都得死。”
“我不想听这些解释……”付倾城摇头凄凉笑道。
“姐,不要多怪宗主了,现在还是让爹入土为安最为重要。”付绝之提醒道。
“入土为安……呵,我付倾城莫非就是付家的克星?爷爷,爹,娘相继死去,我……”付倾城还没说完就直接昏迷了。
韩言瞬时接过付倾城身体,扫视着遍体鳞伤的沧澜宗弟子沉声道:“你们想不想复仇。”
“想!誓要报仇!”
“就算我死也要杀了旋风寨这般狗杂碎!”
“可是,宗主,以我们现在伤残身躯如何复仇啊!”
“是啊,现在我们只有三百人了,旋风寨一共可是有一千多人。”
沧澜宗一众弟子愤怒叫喊完,转而变得愁眉苦脸都将目光看向韩言。
“这些你们不必担心,既然付前辈将沧澜宗已经托付于我,我必为他亲自手刃仇敌!”韩言神色坚定。
“好!”沧澜宗弟子大声叫好,只是他们心中还是对韩言的实力保持着怀疑。
“现在我们回沧澜宗,五日之后,我要这五兽峰从此只有沧澜宗!”韩言看着诸人命令道。
沧澜宗弟子精神大震,看向韩言身上豪气干云的自信气势,他们心中无形中认为韩言一定能够做到。
“走!”韩言命令一声,向着凤足峰而去,其余人紧随其后。
凤足峰,沧澜宗。
韩言从进入凤足峰开始,心中一直深深震撼着。
破败,潦倒,甚至贫穷。
这便是韩言进入沧澜宗的第一印象,也是最直观的。
所谓的沧澜宗宗门不过是一座座残破的木房。
细数看去,这种残破不堪的木房大概有一百多间,应该都是沧澜宗弟子自己动手建造而成?
而这些木房中间位置,有一块泥土平地,平地中间有一仙风道骨的老者雕像。
按照韩言的想法这泥土平地应该就是沧澜宗弟子平时修炼打坐之地,这老者雕像应该就是沧澜宗开宗立派的祖师爷了。
韩言在付绝之的带领下走进了沧澜宗宗主居住的木房。
此木房比其它木房要大上不少,只是房中装饰不敢恭维。
一张床,几把木椅,还有一个古老的书架,上面陈列着大量的书籍。
付绝之神色难免尴尬,但话少的他也就说了几个字:“多担待。”
韩言摇头笑笑,对这居住环境并未过多嫌弃,毕竟以前他也是这般过来的,早就习惯了。
“跟我出去,和他们吩咐下事情。”韩言笑着走出木房。
走出木房,韩言将沧澜宗一众弟子聚集在栩栩如生的老者雕像下,对诸人吩咐一番事宜,并每人派发了两块中品灵石让其休养疗伤去了。
沧澜宗弟子小心翼翼捧着中品灵石,心花怒放的回各自木房中疗伤去了。
这可是中品灵石啊!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有这中品灵石疗伤,将会事半功倍,也让诸人看到了一丝希望。
诸人散去,韩言将奄奄一息的付倾城放在她的房间中,然而进入日心界,在冷霜霜未经允许的情况偷偷放了点血,给付倾城服用。
而由于付倾城胸口伤口颇为严重,韩言扯开了自己白色衣袍一角为付倾城包扎一番伤口,凝视着付倾城清冷的面庞。
这丫头太要强,过于孤傲了。
“我这衣服真该换了。”
少许,韩言苦笑打量着自身,他的白色衣袍有的部位还是潮湿的,而且血迹密布,脏乱不堪。
更别说他凌乱的头发了,得好好梳洗一番了。
韩言突然看着自己脖颈上的蓝色玉符用力拽紧,眼眸陷入回忆中。
“韩言哥哥,现在我要保护你。”
“哼……韩言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清儿。”
“韩言哥哥,我要和你一起去大宗门修行。”
“韩言哥哥,我怕我死了,没有人更爱你……”
“一生为一人,一死也是为一人。”
古冰清的声音萦绕在他的脑海中,韩言嘴角不由露出会心笑容。
“清儿,一定要等我,今天也是多亏了这玉符。”韩言回神看着手中蓝色玉符印记低声道。
这是古冰清送给他十九岁生辰礼物,看似普通,却在今天发生异变及时为他镇守住心魂。
这玉符绝对不简单!
韩言摸着上面的刻字:言,清。
这是古冰清留给她唯一的礼物。
他视若珍宝!
“清儿,你要等我。我一定要破开天关三道口去找你。”
韩言握紧吊坠走出了付倾城房中。
在韩言走后不久,付倾城睁开眼眸陷入沉思中。
清儿?
应该是他挚爱之人。
难怪对自己无动于衷。
这是这是什么鲜血?让她伤势恢复这么快?
韩言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付倾城第一次对一个人充满着好奇。
夕阳西下,红霞染天。
远望天际,不由让人感受到一种迟暮之年的感触。
付绝之住处。
“敢不敢?”一身紫色长袍的韩言坐在木椅上看着付绝之笑问。
从付倾城房中出来,他便去找付绝之去了,也顺便换上了一身金编白袍。
这还是余聆音赠送给他了,而韩言对白色是情有独钟。
在韩言看来白就是一尘不染,有一天他也想做个世外纷扰不管不问之人。
可现在的他做不到,因为有太多的东西等着他去履行与实现。
“敢。义父对我有恩。”付绝之简短回道。
他是一个将话尽量简短,阐述出来的人,不需要绕弯子,或许在他的世界中只有是与不是。
“好,这丹药可以让你提升到战者境界。”韩言从怀中拿出爆丹递给付绝之,眼眸中有着毫不掩饰的赞赏。
韩言问的敢不敢,就是问付绝之两人敢不敢现在去袭击小猴峰旋风寨。
但付绝之明知自己境界只有凝脉中期,却没有任何犹豫回答敢。
这说明付绝之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也是一个重情之人。
韩言此举也是想验证了付绝之的人品,毕竟沧澜宗是他现在的第一批势力,他不想这其中出现任何隐患。
“可以?”付绝之拿着爆丹惊讶问道。
“相信我。”韩言坚定道。
“那就报仇。”付绝之点头眼眸闪出寒芒。
“这还有五颗战元丹,够你大开杀戒。”韩言又拿出五粒战元丹递给付绝之笑道。
“好。”付绝之精神大震点头道。
夜晚,月黑风高,万籁俱寂。
小猴峰上灯火阑珊,千人举杯庆功。
而在诸人熄火入眠的凤足峰,有两道人影不声不响下了山,爬上了小猴峰,眼眸中寒芒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