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怕点火会吸引蛮兽的窥伺,所以选的是一块平坦靠近城镇的地方。
不过这样却是把自己推进了火坑。
秦墨的大伞在夜间漆黑发亮,秦墨的双手内侧已经血流不止了,不过攻势也越加得密集了。
秦墨转身将大伞放在身前,在一个人来时上前一步将大伞收拢,一股压力让得追杀而来的人脚步一顿,秦墨在此时又把伞打开,强大的压力将对方卷的摔倒在了地上,随后秦墨在他们不可思议的眼神下上前,大伞在地上那人没有回过神的那一刻收拢!
“砰!”强大的压力在那人的脑门和后脑勺一挤,那种剧痛让得对方恐惧,他的身躯挣扎着扭动着,但是下一刻却平静了下来,生命在那一刻消散。
后面的人被秦墨的杀人手法、速度给震慑到了,秦墨看了眼他们转身后退,他们犹豫不决,便是洛炎也是,这种诡秘残忍的杀招让得他们胆颤。不过洛炎不甘心,他咬了咬牙让他们再次上前。他们都是洛炎的死士,获得他们代价非常之大,特别是他们死光之后在想契约死士那难度就会大上不小。不过那把黑伞勾起了他的欲望,而且以他的天赋再获得这把伞,那要这些死士干嘛?
最靠谱的,永远是自己。
洛炎天赋不错,不过因为身份所以有些懒,也觉得修炼没有意思。但是宣缘的神主身份让他看见了不同的世界,他是纨绔子弟,但是他也想去那些万众瞩目的时候搏一搏!他一直在做着准备,一旦获得这把伞,他就可以去册封一个封号,此刻他热血沸腾,看向那把伞双眸也更加得炽热。
其实一开始他想去当宣缘的仆从,不过现在一想到自己有机会获得封号,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能去得一个天骄呢?!
册封天骄不一定要天赋好,只要能沟通天地获得他的承认就行,这个“承认”有很多的意思,不过他知道只要战斗力到了一定程度就行。
那个程度叫少年屠戮!
洛炎从腰间抽出利剑开始和死士们一起追杀,他修为不弱,又是令主,他的出击带动了死士们的士气,一下子秦墨的压力大了许多,他能听到身后密集的脚步声,那种杀气好像要凝实。
秦墨鲜血淋漓,漆黑的伞面开始有火焰跳动,在漆黑的也就像是鬼火一般。洛炎双目露出贪婪,一马当先,他的死士和他的境界差不多,但是功法没有他好,所以为了速战他已经开始疯癫了,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
不说秦墨,就连洛炎他的死士都被震慑住了,洛炎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败家子,一个用来繁衍的种猪,特别烂的烂泥;他们都在后悔和他契约,但是现在他们竟然有些激动,对这个烂泥微微改观。
而这种情形的变化秦墨感受得更加直观,身后的士气一下子炽热起来,那种强烈的危机感刺痛着他的神经。这里的路面平坦,秦墨没有地利优势,洛炎一脚踏地,手中的刀斜着刺入,锋芒毕露!
洛炎的手法格外刁钻,因为天亮宣缘就要离去,他是一定要跟着去的,所以他没有工夫在这里耗,一出手就是致命一击。
感受到身后的尖锐,秦墨大伞在身后展开,风力将他送出了百米,又将洛炎的利刃的刀尖给震断了。
洛炎手臂发麻,但是却不管不顾又是一踏地面欺身而上。秦墨刚被打伞砸在了地上,屁股有些疼痛,体内的鲜血也是有些暴动,此时洛炎近前他有些无法反应。洛炎的匕首抛掷,秦墨挥舞打伞抵御,但是强行运用大伞他已经是献血淋漓,此时气血干涸离死不远了。
“我死定了,你们,则要给我陪葬!”秦墨双眸血腥,起身不再逃跑而是逆流一战!他的双目开始带着杀气,大伞张开合拢强大的力量将洛炎掀飞起砸在了地上,此时他没有保留力量洛炎被砸飞百米,一声痛呼伴随一阵骨折的声音他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他周围的死士一部分接着杀来,一部分留在那里帮洛炎治伤。
洛炎龇牙咧嘴疼得厉害,不过却没有就这么停下,他将腰间的一把小刀拿出来,“杀了那人,我给你们自由,并保送你们去任何宗门!”
说完洛炎割腕滴血,这是一个仪式,虽然不会有什么具体的惩罚但是还是有很多人信的,毕竟死士是亲信,言而无信的后果古往今来无数人用血泪给后人带来了教训。
本来秦墨是想去和他们打的,但是看样子自己好像还有活得机会,于是收拢打伞跑出了一段距离,但是洛炎的声音太大,在远处秦墨皱眉,看来还是没用脱离危险。
这里是青山的范围,秦墨人生地不熟,不过很快他发现他在走下坡,心中一喜开始乱跑,速度暴增!慢慢地身后没有了追杀的声音,而他这么跑也没有生命危险,好像冥冥中有什么力量指引着他,走得地方都很安全。慢慢地他的血也止住了,脱离了生命危险。
夜越来越暗,秦墨耳畔响起了豺狼虎豹的吼声,这声音让得他心脏漏了一拍,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不过此时秦墨好像已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向下奔跑形成的风吹得他有些难受,但是那种汗毛炸裂的感觉已经褪去。
四周十分得安静,他的脸被风摸来摸去不曾释手,有些紧巴巴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慢慢亮堂起来,树林连成一片,鸟鸣欢愉,蓝天浮云;这里生机黯然,草高有两尺,没过秦墨的膝盖,放眼碧绿无垠。
秦墨没有直接停闯进去,他打量了下四周缓步前行,这里宛如一个世外桃源,真实得有些梦幻。复行百步秦墨望到了一个小木屋,这个木屋古朴典雅,小溪流在门前流过,一座古朴的小桥连接这溪水两岸。秦墨脑子有些发蒙,不知道眼前所见的一切是什么。
行过小桥秦墨远远地瞧了下木屋的结构,他看不出这是什么材质,只是看起来很干净,一些明显的花纹很漂亮却不华丽,没有很刻意,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在木屋的门前趴着一条黑色的小狗,它毛色油黑发亮,眼眸深邃,此时正懒洋洋地躺在草场上;它的小尾巴在空中左右摇摆,看到秦墨身子慢慢起来,眼眸中闪烁着好奇。
秦墨有些感慨,他看着木屋静静发呆。
良久,他一步步地向木屋里走去,那条狗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样,但是看起来不是戒备,而是一种欢迎与警惕交织的情感。秦墨有着它熟悉却陌生的气息,让它亲近又因这亲近而疑惑。
不过它在这里孤寂了不知道多久,看见有生灵来第一反应还是开心;它好奇地抬起头看着秦墨一步步走过来。
秦墨走到了门前随后蹲下身子看着这黑犬,他不知道该不该摸它。看着它,秦墨弯下了腰却没有伸出手,看着它好久才起身走到木屋前推开了木门;那狗则是看着秦墨进去,摇了摇头又跟在秦墨的身后。
木屋里面的气息很特殊,秦墨闻到了药香和墨香,其他气味只是印刻在脑子里觉得熟悉却叫不出名字。
隐约的,好似女子香。
秦墨踏入木屋的那一刻铜片环绕着他起舞,阳光从它的侧身滑下在地面上流淌,形成了一条称不上溪流的水流。
阳光似笔刻印在秦墨的四周空间。
秦墨闭上了眼睛接受着脑海里多出的一部分陌生的记忆,他在回味,在思考。
不过有些画面是花白,他的能力无法解读,最开始的画面停留在一辆马车上,有一个老者轻抚他的脸和周围的人说这话。
他的身体散发着点点星光,星芒在环绕、庇护。
老者一身古朴的白袍,他的腰间有一枚令牌,眉心处有一点,那一点很是细微但是秦墨现在仔细打量却发觉它像一只眼睛。
而随着那个点在他的眼眸中放大他觉得有了一丝恐惧,而那老者和蔼的面容在他的眼中开始狰狞!
“这!”秦墨一身冷汗退出了幻境,那些在地板上流淌的阳光开始围绕着他舞蹈,秦墨的记忆开始发生变化,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开始领悟,越来越多的记忆碎片开始降临,他没有时间来反应、思考这一天的经历。
许久秦墨未醒,他闭上了眼在那只黑狗复杂的情感下体会着这些空洞的记忆碎片;他在梦中痴了,一株桃树,一个女童,她舞动拳风,他轻呼一声,摇焉。
“嘻嘻,摇焉?”
“摇焉。”
“嘻嘻……摇焉……”
……
“你要是醒来我就告诉你我看见了什么,她说,她是你母亲……”
“我醒不来了。”
“嗯,她说,这是一个局,而你,是棋……”
……
“这……”秦墨睁开了双眼,金光爆射而出,他体内的经脉中开始流淌着一些气血之力,随后他的脑海因为记忆的注入而开始感到眩晕,他的身躯靠着墙壁慢慢地滑落。不过他的境界却是有了变化,那是,搬血境!
而秦墨的身体周围也开始有金光悬浮,那是两个大字:秋云!
……
“三,三小姐……”
“人死如灯灭。”
“呵……呵……灯,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