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的草原上一望无际,一眼能看到天际的尽头,我不敢走顺畅的公路,只能挑偏僻难走的灌木小树丛生的小路逃命。
“瞎子,你醒醒。”终于在跑出了不知几公里后,我身后的追兵中中运被我摆脱,而我背上的瞎子已经昏了过去。
找了个比较茂密的灌木丛把瞎子放了下来,拿着我的水壶给瞎子喝了几口水而瞎子的水壶,里面早已经空了。因为是我去找的水,加上水囊里的水,我的水比瞎子的要多不少。
“痛死我了,你看看我背上是不是卡着子弹,我感觉被流弹打中了。”瞎子痛得直哼哼。
我从他背上摸出了两颗子弹,正卡在一分的纤维里,没有穿透过去。
“这两颗子弹可是我为你挡的,你欠我一次。”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我欠你一次”。
“接下来怎么办?我逃命的时候慌不择路,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我不好意思的看着瞎子。
瞎子想了想回答道:“你先试试能不能联系上队长,让他们来接应我们一下”。
“不行,我们的无线电刚才的爆炸都给压坏了,你看看你的,还有一个弹孔”。我无奈的拿起两个坏掉的无线电。
“扶我起来,我看看这是哪里”。
我急忙把瞎子扶了起来,瞎子四周看了一下,指了指右侧说道:“那边,去我们取水的那个水塘,先去那里弄点吃的。吃了两天多的树叶了,我都快成兔子了”。
我突然想起了我还有一块巧克力,急忙翻了出来,“咱俩还有点吃的”。
“你还私藏了一块,嗯?这是我给你的那块,你没吃啊?噗”。说着话,瞎子又吐出了一口血痰。
“呵呵,你都没有口粮了还给我,我怎么吃得下去。”说这话的时候我的鼻子有点发酸。
和瞎子分吃了最后一块巧克力,把两个无线电拆开勉强组装了一个完整的,临出发前奢侈的喝光了水壶中最后的水,搀扶着瞎子一瘸一拐地向着水塘那边赶去。
“林战呼叫狼穴,收到请回答。”一边走一边联系公子哥他们,离政府军的营地原来越远,信号慢慢的好了起来。
“狼穴呲呲,刺啦,刺啦讲。”好久之后,终于和大部队联系上了,不过听不到他们那边在说什么。
“我是林战,我们的无线电坏了,我们需要救援,瞎子重伤,快来救我们,瞎子一直在咳血。”我带着哭腔向狼群求救。
无线电中一阵刺耳的玻璃摩擦声,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我扶着发声器,生怕一不小心把家伙事给弄坏了,温柔的说道:“我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我们后面跟着一群该死的狗娘养的追兵。”
接着手中的无线电冒出了一股淡淡的青烟,坏了。
原本距离水塘也就十几公里,正常的话1个小时就能到,但是瞎子腿骨折,只能扶着他一步一步的走,没有追兵的情况下,我不能过多的浪费体力来背他。
草原上的炽热的塌秧毫不留情的照在我们身上,榨出我身上的最后一点汗水,瞎子因为失血加上缺水,嘴唇已经干裂发白了,脚步机械式的移动着。
“瞎子,一定要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了,马上就有水了”。一路上我不断地和瞎子说话来吸引他的注意,以防他突然倒下去。
五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了烤鳄鱼肉的地方,我急忙把瞎子安顿在草丛中,有吧周围撒上了催泪瓦斯粉,以防止我不在的时候毫无反抗之力的瞎子被突然出现的狮子、鬣狗吃掉。
我要尽快找点可以吃的东西,我需要尽快恢复体力才能活着摆脱追兵,就在我刚在水壶里装了点水,我听到远处歘来了几声枪声,接着水塘边的羚羊,野牛群四散奔逃而去。
“追兵追来了,真是一群狗娘养的,鼻子比狗还灵。”
我回去扛着瞎子又开始了逃命,很快,在视野开阔的草原上我就成了活靶子,一发发子弹打在我身边,重机枪子弹,步枪子弹,打在我身后、身旁的泥土里,掀起了一道土龙。
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知道不要追我,幸好追击的敌人在半公里之外,而他们配备AK47,在这个距离上很难打中我们,所以现在完全就是拼人品,虽然身上的防弹作战服可以完全抵御AK步枪弹的打击,但是毕竟子弹能抵挡住,但是冲击力抵挡不住,几颗流弹打在身上怎么的也要断几根骨头。
我腿上一麻,一下子扑在了地上,背上的瞎子一头栽了出去。艹,中弹了。
“妈的,狗屎。”我狠狠地锤着腿腿,想让它赶紧恢复知觉。
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吗,不,我要活着。我在心里给自己谢了命令,对了,我从背包中翻出了最后的希望,一针金黄色的注射液。
我想起了出发前天才对我们说的话,“这是我最新研制的药,名字叫最后的挣扎,他的作用是在你最危急的关头,注射进体内,它会最大县的的激发你身体的潜能,而且最重要的是无任何副作用,短时间内只能用一次。”
我毫不犹豫的扎进了胳膊里,十几秒钟后我感觉身体重新充满了力量,仿佛有使不完的劲,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没顾得上给瞎子用最后的挣扎,背着瞎子原本沉重的双腿变得越来越轻松,但是我知道不会轻松太久。药效是半个小时。
追兵依然像疯狗一样紧咬着不放,子弹还是不停的从耳边飞过,半个小时后,我再一次倒下了,没有被子弹击中,而是累了,真的跑不动了。
瞎子躺在一旁,造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昏迷了,原本十几斤重的枪在我手中仿佛千斤重,双手连枪都端不稳,摇摇晃晃,没等我瞄准,一发子弹迎面飞来,打在了我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子让我堂子啊了地上,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附近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靠近了,我拔出手枪对着声音的方向,没等我重新做起来,“砰”的一声,我的脑袋一阵头晕目眩,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脑袋中弹了,我是不是要死了?这是我昏迷前的最后一点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