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正是。”中四点了点头,看来皇上并没有忘记。
饶是说他也记忆犹新,还记得当初贤妃刚刚有身孕,皇上又宠爱贤妃,丝毫不避讳,有一日宴会过后,喝多了酒,贤妃忌讳肚子里的孩子,让贴身丫鬟伺候了皇上。皇帝原本打算封一个从八品的娘子,贤妃却闹着赐了庶五品的婉仪。皇上耐着性子应了,却叫人去了远远的长秋宫,不再传唤。
如今想来,这位主子有点名堂,身为丫鬟,这笛声却吹的数一数二。沉吟一年,如今皇后回宫,惠妃失势,她却踩准了时间,一时让人捉摸不透。
看着青阳浩宇丝毫没有上前的步子,中四明白他还在犹豫,立即上前附身暗示道:“左右皇上今晚没有定息在哪里,可是要回晨晖宫?”
“不必了,就去长秋宫。”中四的话显然起了作用,既然没定,那便是去哪儿也不为过,这天下,也不过是他的。
而此刻兴庆殿内却是寂寥无声。原本宫人来报,瞧着皇上要进一重门了,冯郦便立刻焚香更衣,却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人来报进二重门,打发人下去一问,原是笛声引着皇帝末了去了别处。
越想越气,原本悠悠断断的笛声突然没了声,冯郦的脸色一下难看到了极致。只能大骂贱人,又狠狠的将手里茶杯朝地上扔去。遂不过瘾,又将前厅砸了个七七八八才住手。
翌日,在凤和宫请安的众人便收到了旨意,长秋宫进了一个贵嫔,一个婉仪。众人一时又炸开了锅。
武菡玉看了一眼凤纤尘,皇后听了旨意后,却没有丝毫动怒,难道传闻中皇后因为吃醋才去领兵打仗的事情是假的?
凤纤尘望了一眼下面的人,一个个急着开口,又碍着自己没有说话而憋着,遂开口问道:“你们可知道怎么一回儿事?”此话一出,殿里立刻热闹起来。
“回娘娘,昨夜臣妾听闻皇上原本打算去晨晖宫,听着笛声又改了道,去了别处。想来是吹笛之人无疑。”张闵婷站起来回答道,看见冯郦坐在自己上首她心里便堵的慌,昨夜她听见这个消息心里舒坦了好久。
果然不出张闵婷所料,冯郦一听此言,便狠狠的盯着她,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冯郦越是这样,张闵婷越是开心。
“如此说来,皇上也不可能一夜宠幸两位嫔妃啊,这里头可是有别的原因。”武菡玉细细回想着,这可是封的两位。
众人闻言,突然捂着嘴偷偷的笑了,这贤妃还真是不懂事,皇上怎样,居然拿到台面上说,若真是这个原因,岂不是打了皇上皇后的脸面?
凤纤尘亦是不高兴,斥责道:“贤妃,你话有些多了。”
武菡玉当下明白过来,立马跪下请了罪。
凤纤尘也不是真要她怎样,遣人扶起之际,守门的宫人来报人到了。
众人心下一想,八九不离十便是新进贵嫔和婉仪了。贵嫔已经是从三品,以后日日都会来请安,而婉仪又是新册封的人,来拜见皇后更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