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了,周桦也回来汇报了结果并抓回了一人,而不巧的是此人正是前些天莫隐被抓上山的大当家,问明白情况后今日就带止衙门。天气微凉,但府衙门口还是聚集了许多人,街上做生意的大部分也收摊到门口看钦臣大人审案了。县衙大堂明镜高悬,两班衙役手持法棍立于大堂两旁,升堂喊威威风凛凛,喊武杀气腾腃。可这些只不过是吓唬犯法的一般平民百姓。对于常在官府中做事的人起不了半点作用,他们通常知法犯法,钻法律的空子,官官相互,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恶习渐成。
堂上设了偏座,莫隐毫不容气的座了下来。本来堂上没有他的座位,那个偏座是为刑司官设的,可人家已经坐下来了,钦差大臣都没说什么,他们更不敢提了。这莫隐坐在偏座上,东宫奇是钦差大臣,理当坐在正位上问案,可这家伙不上座,硬是和莫隐换了座位。莫隐自然不会留下把柄,问清楚让东官齐点头承认是自己的指示后才坐了下来,正式开堂问案。
其实案情很清楚,莫隐只不过是把周桦和自已查出来的结果复述了一遍。山寨老大刁虎因犯案被孟知县找到证据,不得以痛下杀手,斩草除根,在山路崎岖难走之处将孟知县推下山崖摔死。后又贿赂县衙刑司及众小吏,将孟知县的死定为坠马落崖。后新任宋知县与孟知县是知交好友,前来此地任职,并言明要将孟知县一案翻案重查。刁虎胆颤心惊,联合刑司官赵盛茂,在得知宋知县在官驿住下后,放火烧死了宋智哲。后又得知朝庭派钦差大臣时才惊此事闹大了,欲收拾行细软逃跑迹,被周桦捉了回来。刁虎指认了赵盛茂,莫隐又拿出了那把大锁,并用宋慈的方法便尸骨周围的土变红,显出鲜血的颜色。至此人证物证俱全,铁证如山。刁虎下狱,赵茂盛革职查办,总之这两人最终逃不过一死。
此案一结,欲退堂离开,门外有人击鼓喊冤,传上来后,莫隐认识此人,此人正是那晚在官驿处祭拜宋智哲的年轻人。“你是替谁喊冤?是为你父孟尝云还是宋叔伯。”
“大人,孟轩是为父亲喊冤,宋叔伯一案大人已经查明,可我父虽证明是被人推下山崖害死,凶手伏法。可我心里难受啊”
“孟轩,丧父之痛,我理解,可公堂之上不能无故喊冤,现案情明了,念你年幼且是孟县之子的份上,今日就不追究,你下去吧。”
“多谢大人,孟轩今日前来还有件事,恳请大人容在下讲完。”
“好吧,你就讲给钦臣大人听听。”
“家父将毕生的心血花在了山阳政务上,家父丧后,我在整理遗物时发现家父的遗嘱及手记,嘱咐我将手记交给下任知县,好帮他早日熟悉山阳政务。可宋叔伯也被贼人所害,故我今日来此将手记交于钦臣大人。他日朝廷调派新任知县时,还请大人转交。”
“好,本皇子会交给下任知县。你方才说有两件事,还有一件是什么?”
“大人,孟轩曾经发誓,谁能找到杀害家父和宋叔伯的凶手,孟轩甘愿为好奴为仆,一生侍候于他。所以大人以后就人孟轩的主子,孟轩听从拆遣。”说完还叩了一个头。
孟轩在说这话时是对着莫隐说的,莫隐心里一惊,自己虽然希望身边有个人为自己办些琐碎小事,可莫隐一直把此人定为女性,现在突然这样,心里怪怪的,再说东宫齐还在,虽然自己出了不少力,可大家必竟是正儿八经的钦差大人,还是个皇子。所以莫隐便推辞说自己是个打酱油的,真正的功劳是钦差大人的。可孟轩就认定了他,而且东宫齐一句话就决定了孟轩是他的侍从。东宫齐是这样说的:本皇子身边不缺人,而且此案却实是上官查明的,你以后就跟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