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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表演

赛瑞斯走了过来,看到了艾利克,他们四目相接,报以明媚的微笑,像是久违的朋友。

赛瑞斯对着永远跟在他身边的马屁精说了一些话,那个马屁精便穿过人群去找桌子,赛瑞斯的视线从哆啦和罗恩的身上扫过,然后落在了蕾娜的身上,不过只有一瞬间,因为他带着女伴,最后,又集中在艾利克身上。

“我有一个表弟也叫艾利克,看起来,应该也是你这般年纪。”

赛瑞斯带着女伴走了,因为他的马屁精,已经找到了座位,不过赛瑞斯在坐下之前,又朝着艾利克的方向看了看。

这次赛瑞斯没有笑,这让艾利克有些不安,以前赛瑞斯每次看到他都会笑,眼里充满了嘲讽,艾利克知道赛瑞斯有可能没有说笑,他曾经调查过,赛瑞斯也许和他的祖母一般,属于权杖家族。

“这是真的?”

罗恩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闹矛盾的表哥表弟,这一点倒是可以接受。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怎么可能和这种大人物扯上关系。”

看罗恩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艾利克觉得有些无语。

“你们以前在这里看到过他吗?他是来这里演奏的吗?”

不管艾利克四人如何想,赛瑞斯都已经没空管他们了,赛瑞斯拿出一个坚固的方形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里拉琴,然后向身边的女伴介绍。

艾利克深呼吸,冷静了下来,然后闭上眼,努力回忆用鲁特琴的技巧,等到史丹叫他的名字,他需要唱一首完整的〈布拉德?爵士之歌〉,慢慢地,一切都静下来了。

比赛正式开始了,首先出场的是一位优秀的乐手,他的歌声很美,不过鲁特琴的演奏技巧,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他的第二首歌表演得更好,不过这无法避免他成为被淘汰的第一人。

隔了五分钟左右,史丹才叫另一位优秀的乐手上台表演,他一边飞快地弹奏鲁特琴,一边以小调哼唱萦绕人心的赞歌,没有伴奏,只用高亢的歌声清唱,歌声流畅起伏,获得了观众的赞扬,不过依然还不够。

不谈这场比试,仅仅是看这些优秀乐手的表演,就像传闻般的精彩,让人赏心悦目,不过也让参赛者的不安感上扬。只有出色的演出才上得了台面,与之匹敌。

接着又隔了五分钟,史丹是刻意腾出那些时间,让观众有机会在表演的空档走动交谈,这人还满懂得做生意的,知道如何经营,获取最大利益。

接着就换另一位参赛者上场了,一位年约二十岁的胡子男上台,他用鲁特琴弹奏了两首众所周知的短曲,整个表演约持续十分钟,其中只有一个或两个小错误。

大家鼓掌完后,参赛者暂时离开舞台,史丹则是在观众间走来走去,搜集大家的看法。一位侍者为参赛者送上一杯水,而另一名侍者开始联系另一名参赛者。

最后史丹回到台上,全场静默无声,想知道这位参赛者是不是今晚的幸运儿,而史丹只是走近参赛者,严肃地和他握手,那参赛者的脸沉了下来,勉强露出苦笑,史丹请他喝一大杯饮料,比赛还在继续。

下一位挑战者是一名年轻女子,一身精心打扮的华服,留着一头金发。史丹介绍她以后,她便用清晰的歌声高唱咏叹调,让观众一时间忘了内心的不安,深深地被她的歌声所吸引。在那令人幸福洋溢的短暂时刻,观众们除了聆听以外,什么也不想做。

可惜表演很快就结束了,在观众的心里留下些许的怅然,眼睛微微发酸。

接着她唱第二首歌,以鲁特琴伴奏,观众们专注地看着她,她有一头如熟成小麦般的秀发,有一双湛蓝清澈的眼睛。她的手臂光滑,一双细致的小手迅速地拨着琴弦,她两脚夹着鲁特琴的样子,让人想到……嗯,每位男孩满脑子一直在想的事情。

她的声音和之前一样美妙,令人感动神伤,可惜她的演奏比不上歌声。第二首歌唱到一半时弹错了音,乱了调,后来才恢复正常,完成演出。

这次史丹在观众间徘徊了比较久,他在伊瑞恩的三层楼之间来回走动,和每个人交谈,不分老少或乐手,听取他们的意见。

赛瑞斯露出招牌式的阳光微笑,吸引了台上女子的目光,女人或许会觉得这笑容迷人,男人却只会觉得虚情假意。不过女人可能觉得那笑容充满了魅力。

接着,赛瑞斯把视线移开参赛者,逐渐往艾利克的方向看,他们四目相接,赛瑞斯的笑容消失了,有好一段时间就这样面无表情地凝视彼此,都没露出嘲讽的笑容,也没以口出恶言的嘴型侮辱,不确定是谁先把视线移开的。

史丹收集意见近十五分钟后才再次上台,他走向那名金发女子,像对刚刚那位乐手那样,握了她的手。女子的脸也像之前那名男子那样沉了下来。史丹带她下台,请她喝一杯以示安慰。

艾利克发现,也许这所谓的奖励,根本就是噱头,没有人能够完成这样的挑战,这么精彩的表演也无法获胜,不知道怎样的表演,才能够夺冠。

紧接着上台的参赛者,他和前面几位的表演一样精彩。他看起来也像是挑战才艺,不过从观众的掌声听起来,他好像比之前的优秀乐手更受欢迎,不过他也同样离开了舞台,进入了观众区。

“那是谁?”

很明显,伊瑞恩里也不是老出现常客,也有一些缺乏基本知识的人。

“瑞普老师。”

瑞普是一名退休教师,每次都会来表演,已经好几年了,是伊瑞恩的常客。他不为鲁特琴而来,就只是上台表演而已,大家都很喜欢他,因为他的表演,仅与音乐相关,上台之前,瑞普老师便表示,他弹不好鲁特琴,他能否仅仅作为尝试,不参加比试。

作为一名退休老教师,瑞普老师完全有这个特权,事实上,观众们更想听到瑞普老师直透灵魂的声音,不过瑞普老师的特权不止如此,他还可以尝试二十四弦鲁特琴,至少证明了奖品的真实性。

伊瑞恩中变得安静,瑞普老师打开一个形状奇怪的乐器箱,当他拿起乐器箱中的东西时,伊瑞恩中一片抽凉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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